第5章：病友

「是了，我也愛你。」路明非說。

「不過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歲歲，我是我是太上德欽昊天正軒九龍雷法天尊路明非，你可以叫我太上德欽昊天正軒九龍雷法天尊。」

他看著面前一臉迷惘的紅袍青年，和藹地說。

「想跟我學修仙嗎？我教你啊。」

紅袍青年聞言一愣。

「……跟你學修仙？」

他怔怔地歪著頭，站在門口看著對他露出微笑的路明非，眼中的迷茫和清醒之色不時交替。

路明非見多識廣，一眼便看出這是對方在天人交戰，代表了他的道心不穩。

難道是產生了心魔？

一般來說產生心魔是壞事，是心有執念的表現。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人還未踏上仙途便已修出心魔，豈不正是修仙的好料子？

太好了，我們明非大歡喜仙宗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想到這裡，路明非不禁喜笑顏開。

他打定主意要將對方吸收進他的明非大歡喜仙宗，以此來為全地球人民的修仙大業謀福祉、為人類群體的更新換代做貢獻、助力構建人類修仙事業共同體。

「嘻嘻嘻……」路明非笑道。

「不要急啊，達令，我願意一直等著你呀。」

紅袍青年的天人交戰持續了不短的時間，直到路明非感覺自己的膀胱都開始漲了起來，青年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紅袍青年怔怔地看著路明非，許久之後他才轉過身來，失落地走回房間。

「不是歲歲……你不是歲歲……也不是淼淼……」

他低聲呢喃。

「什麼裊裊？」路明非不解地說。「你要看我裊裊的地方嗎？」

青年聞言抬起頭，怒視路明非。

「別這樣，小胡。」路明非連連擺手，「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對方愣住了，抬起頭看著路明非。

「……小胡？」他疑惑地重複了一遍路明非的說話。「你是說我？」

「對啊，你就是小胡吧？」路明非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說。

「你這房間門口寫著呢，胡偉德筆……那是伱的名字吧？不過你的名字好奇怪，為何是四個字的？」

「算了，這都無所謂……總之言歸正傳，我是來帶領你走上修仙之路的，快快隨我一同開始修鍊罷。」

胡偉德筆聞言吃驚地看著路明非。「修仙之路？」

「啊嗯。」路明非點了點頭。「你知道修仙吧？只要你努力修仙就能在體內凝聚出丹田，然後開始練氣築基金丹元嬰什麼的……」

「金丹元嬰什麼的我不清楚，但是你的這套說法我以前在別的地方看過。」胡偉德筆冷冷地說。「我小時候見過一些奇怪的人到處傳教，好像是什麼法國人都在練的XX大法……」

路明非大吃一驚。「什麼？你還看那個？這下不得不舉辦了。」

「哪個？」胡偉德筆狐疑地追問道。「你難道知道那是什麼？」

「呃呃，我不好說。」路明非撓了撓頭。「我們還是先不要觸碰這個危險的滑梯吧……你願意跟隨我修仙嗎？」

胡偉德筆挑了挑眉。「你既然自稱能夠修仙，那麼應該有兩手異於凡人的本領吧？」

「空口無憑就想讓別人相信你可沒那麼簡單，要不你先展示展示？」

路明非聞言，便愕然地抬起頭來。

隨後，他又垂頭喪氣地低下了頭。

對方的建議很好，可惜路明非辦不到。

因為《月娥寶典》的限制，在胡偉德筆這樣的凡人面前他無法調動一絲仙力。

明明丹田內的仙氣已經非常飽滿充盈了，卻由於限制始終無法用出來……這種感覺，就好似在大街上憋著一泡濃尿，卻遲遲找不到廁所一樣的痛苦口丫！

「唉，其實你說的沒錯，但是我這邊也是有苦衷的。」路明非嘆了口氣。

「由於某些原因，我的仙術是只有修仙者才能看到的，像你這樣的凡人實在是無法看到。」

他說的煞有介事，但是胡偉德筆一眼定真，鑒定他為神經病了。

他面色奇怪地看了路明非一眼，「我只是偶爾的精神分裂和不時會產生的幻覺、幻聽癥狀，而你……你這情況可比我嚴重得多啊。」

「啊？你也是幻聽、幻想和精神分裂？」

路明非抬起頭，欣喜地說。

「我懂，我老懂了！我進醫院的時候醫生就是這麼說我的！」

路明非歡欣鼓舞，為找到了和自己癥狀相同的病友而高興起來。

但是這樣的表現看在對方眼中，卻讓他更加認定路明非的不正常。

「哦？醫生怎麼說？」胡偉德筆隨口一問。

「doctor。」路明非說。

「道哥特？」胡偉德筆愣住了。「什麼道哥特？」

路明非有點吃驚。

他本意只想玩個老梗，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沒聽懂。

對方竟然連醫生的英文單詞都不知道？

這人什麼文化水平，不會是個沒念過書的丈育吧？

「你……什麼學歷？」路明非有點猶豫地追問道。

他可不希望對方是什麼小學畢業初中肄業的學歷……那樣的話可不能讓他進明非大歡喜仙宗。

我們明非大歡喜仙宗對宗門成員的基本學歷要求是985和211，連大專學歷都沒有的丈育滾出克！

聽到路明非的問題，胡偉德筆面無表情。「進來之前我還沒高考。」

「哦，和我一屆啊。」路明非點了點頭。「那更好了，這下我們既是病友又是同屆，將來還是同門……這下便更加有緣分了！」

「對了，你為什麼會有單人包間？」他看著胡偉德筆的臉突然想到。

「連我一進來都只是在最底層的輕症病區，為何你會在如此高層？」

路明非好奇地問道。「你是這所精神病院的超級會員嗎？」

「誰會在精神病院開會員？」胡偉德筆沒好氣地瞪了路明非一眼。「我是最近才轉移到這個醫院的，因為我之前在失控狀態下做了一些事情，鬧的很大……」

「按理來說，你應該聽說過我吧？那起事件發生到現在還沒幾天呢。」他提醒道。

「最近和神經病有關的事件……」路明非愣住了。

下一刻，他便面色大變，「噔噔」地連連後退了幾步，震驚地看著面前的胡偉德筆。

「難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