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最終之島！
第283章最終之島！
上一次到達拉夫德魯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巴基在記憶里翻找了一番，能想起來的大概場景就是……一群島鯨聚在一起盤旋，形成了漩渦。
拉夫德魯在漩渦中心。
確切說，應該是在海底。
伊姆不想讓小丑死得那麼容易了。
苔蘚觸手一圈圈將他捆住，散發著瑩瑩光芒的苔蘚束緊勒著他，順帶幫他止住血。
還是倒吊的姿態。
巴基稍微掙扎了一下，發現伊姆還是有幾分慎重的。
將他包成木乃伊一樣就算了，還有幾根苔蘚束擠到他原先傷口處。
趁著這個空檔，他儘可能回放著伊姆剛剛那招式的細節，和霸王色很像，但彷彿又高了一個檔次。
哪怕巴基自己有霸王色，猝不及防下，身體也一下失去了抵抗能力。
「真是不習慣。」
「還以為能多玩一會呢。」
他語氣都是遺憾，如果不是捆得太緊的話，他都想下去鞠個躬，阿米諾斯伊姆大人，沒有讓你盡興實在太慚愧了。
伊姆轉頭望了下，除了一張嘴一雙眼外，小丑給捆得十分嚴實，但這張嘴還是咧笑著的。
「你不怕死嗎？」
他實在有些難以理解小丑的歡笑到底是為何。
就算祂不下死手，小丑在這個狀態下也只會是慢性死亡而已，為什麼在這傢伙眼裡看不到一點恐懼。
反而有一種…終於可以解脫的情緒。
「怕，當然怕了。」
「不過我剛剛又想到件好玩的事。」
巴基只怕得他死得太渺小了。
和死後能不能回到哥譚市。
最好能把自己的能力帶回去，那樣自己就能製造更多樂子了。
「我在想，你為什麼不幹脆利落點呢？」
「殺了我，這多簡單。」
巴基又嘿笑幾聲，甚至還抻著身體，要把脖子露出來。
苔蘚束一下又收緊了許多。
伊姆看著他的笑容，更加不想這麼單純地殺死這傢伙了，如果不能在這傢伙臉上看到痛苦和懊悔的表情，祂都覺得是一種失敗。
「會的。」
然後再殺了他。
伊姆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只是紅苔蘚收緊了許多。
漫長的生命讓祂的性子也變得格外從容，小丑將他視作樂子，祂也何嘗不是因為小丑，才會重新感受到憤怒的感覺。
伊姆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感覺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戴著那頂草帽的人……沒有再出現。
不過這才是合理的情況。
時間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八百年，即便自己付出了那麼多代價，如今也……
伊姆伸出手，粗糙的山羊手掌在臉頰輕撫了下，灰暗色面孔上透著僵硬的感覺，像是瓷片，已經出現裂紋。
「沒什麼好怕的了…」
「伱不出現的話，這場戰爭就是我贏了。」
顛倒山甩開上面沉澱數百年的山體后，才露出底下的真容。
通體都是金燦燦的，純金的光輝像是一種魔力，能將人的心神一下吸引住。
巴基的目光都有些挪不開。
這絕對是純金打造的！
尋寶獵人的直覺告訴他。
哪怕已經剝除了近一半的山體，這座金山的規模也極為可怕，上面五條河流還在不斷流淌，似乎不是引力的作用，而是金山本身在帶動。
「想要嗎？」
伊姆若無其事的樣子，金山完全調動不起祂的興趣，吊著小丑慢慢走到了靠近偉大航路的邊緣上。
「挺想要的。」
「麻煩你利索點弄死我，然後埋在這裡就可以了。」
巴基一臉地遐想，這對紅鼻子來說，絕對是最好的埋骨之地。
正巧拉夫德魯也找到了。
看到他這表情，伊姆臉色不變，心裡又有些不爽起來。
他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伊姆一點情緒價值都得不到，反而更糟心。
心情不好下，紅苔蘚就越加收緊。
巴基幹脆把眼睛閉上，露出一臉微笑的表情。
他算是看出來了。
自己死得越輕鬆，伊姆越難受。
祂越難受，就越不想那麼輕易殺了他。
也就是情緒主導。
如果是喬伊波伊或者革命軍的什麼人在這的話，伊姆絕對會毫不猶豫殺了對方。
這是理念乃至利益的衝突。
唯獨小丑……
伊姆是被這傢伙的小作文給激怒了，因為這傢伙肆無忌憚的態度而感到不爽。
不關仇恨。
天龍人和五老星在伊姆心裡沒有一點份量，八百年前或許有，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至於世界政府……世界末日都是祂親手主導的，就更沒有什麼感情了。
就好像是，在路邊和一個看起來很欠揍的人發生了口角，自己扇了對方一巴掌后，對方不僅露出一臉愉悅的表情，還把另一邊臉給伸了過來。
伊姆現在就有些類似這樣的情況。
時間除了消磨身體，也不斷在消磨祂的精神、情感。
「我能提個問題，額，反正看你一時半會也不打算弄死我。」
又死不了的小丑只能找伊姆聊聊。
「你想把我吊到什麼時候，想要折磨我嗎，需不需要我給你一些建議，一些能讓我痛苦的建議。」
他碎碎念的聲音讓習慣了安靜的伊姆都有幾分煩躁。
在金山邊緣望了一會後，伊姆縱身一跳，直直落入漩渦的中心，四海不同流向的海水在此處交匯，錯綜纏結的海流拖著碎石形成了這麼一個大漩渦。
漩渦的中心是一個沉在海底多年的島嶼。
「拉夫德魯！」
「到了這你應該笑一下的。」
巴基張望著，這座最終之島遠沒有頭頂的金山來得震撼，或許船長是把那座金山也算上了。
那確實是可以買下世界的財富。
這裡只是一些珊瑚屍體堆成的樹林，一塊厚沉又巨大的歷史正文擺在中間，密密麻麻的字刻似乎在解釋那被淹埋的一切。
真相與財富，這就是拉夫德魯的所有么？
巴基一點沒看懂。
伊姆倒是能看懂，不過看那樣子是沒可能和自己解釋了。
不過他內心還是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涌了上來。
雖說是被吊著的，但他還是完成了船長的遺願，登上了這座最終之島。
這是紅鼻子的夙願。
不過如果羅傑知道，他是這樣的方式登島，會不會氣得直接從棺材里跳出來？
「我有個新的建議。」
「如果這時候你找上一艘船，掛上海賊旗，然後拉上我跟你一塊宣誓說，我們已經征服了偉大航路，完成了成為海賊王壯舉的話。」
「我一定很十分十分痛苦的！」
伊姆的山羊蹄子正輕撫著歷史正文，聽到小丑的話不由輕顫了下。
直接拍死這傢伙的衝動又涌了上來。
小丑一副引頸就戮的姿態。
努努嘴催促伊姆快點動手。
他要急著回阿卡姆瘋人院同自己的病友交流這段刺激又美好的經歷呢！
至於有沒有回不去這個可能…
巴基覺得有一半的可能就完全可以拿性命去賭一賭了。
「現在應該沒有人會在乎這個。」
「天王引起大洪水已經傾覆了無數個國家，是千萬…還是萬萬？無辜的亡靈是生前死後都應該在怨恨著，有一個小丑打破了原本的平和秩序，把世界拉入深淵之中。」
伊姆試圖給小丑來上點道德綁架，這一招在八百年前祂屢試不爽。
屬於正派聽完都陷入沉默和自責中。
當然，最好用的時候還是將用未用時。
「你說的有道理。」
小丑跟著點點頭，「所以快點弄死我吧，讓遊戲帶著草率和遺憾去結束。」
伊姆：「……」
祂抬手空揮兩下，吊著小丑的紅苔蘚忽然伸出兩根觸手，穿透了他的雙肩。
「爽！」
小丑咧笑兩下。
轉頭又考慮要不要露出一點痛苦的表情，好讓伊姆下個死手呢？
他等得實在有些不耐煩了。
「香克斯和凱多兩個傢伙在搞什麼鬼！」
香克斯和凱多是同時抵達的顛倒山。
不過他們到的是顛倒山的另一端，樂園段。
也是金山的另一側。
大漩渦是在新世界那一端。
小丑只需要靠著伊姆的魔法陣將自己傳送到顛倒山上面，然後從上面跳到大漩渦中就可以了。
而香克斯他們要考慮的東西就很多了。
比如頭頂整座金山的誘惑，還有顛倒山浮起傾覆后那混亂至極的海流。
當雷德·佛斯號沿著歪歪扭扭的航線穿梭在金山之上的時候，原本活躍的紅髮一夥都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
每個人的腦袋都是仰起來的。
即便紅髮也不列外。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把腦袋收回來。
「走，去最終之島！」
小丑製造了極為糟糕的情況，在大海嘯剛剛發生、末日預言流傳不過四五天的時間，就讓這個預言得到了實證。
這是紅髮不願意看到的。
但事已至此……
「天王的控制權，還有一切的真相。」
「千萬不要輕易死了啊，巴基。」
按照情報，正是小丑一夥順利突破海軍的防線，登上瑪麗喬亞，才讓天王烏拉諾斯現世。
所以此時巴基大概率還在和五老星或者伊姆戰鬥。
這是他的機會。
「至少，等我將這邊事辦完。」
紅髮又朝後方望了一下，凱多的船也同樣出現在這片海域，這個傢伙也掌握類似的情報么…
他眼睛里閃過幾分厲色。
要踏上最終之島，終究免不了競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