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俄羅斯烤串

戴維的葬禮當天，突然下起了大雨，中城警局三百多位警察在雨中送別了戴維的遺體。

肖恩也一改往日的懶散，刮掉了鬍鬚、打理了頭髮、穿了黑色的西裝。可惜一場雨，穿了昂貴西裝的肖恩也變成了落湯雞。

林恩第一次經歷葬禮，卻是在工作剛開始的短短十幾天後。雖然早就有所準備的林恩卻還是有點恍惚，原本自己來這邊就是被照顧的少爺兵。這一下，又被趕鴨子上架成為了肖恩的新搭檔。

「林恩，漢納探長叫你們，應該是有案子了。」卡特從兇案組的探長文森特·漢納的辦公室里出來交代林恩到。

聽到終於有案子的林恩也趕快來到了漢納的辦公室，探長的辦公室也很簡單，兩張沙發，一對大桌椅。休息了幾天的肖恩早就在沙發上等著，林恩很自覺的坐到了他倆的旁邊。

漢納是一個梳著整齊油頭的中年男性，看起來像是前世的一名電影明星阿爾帕西諾。但漢納的臉上似乎帶著些許疲憊，林恩猜測對方應該是一晚上沒睡覺。

他嘗試著能不能打開漢納的技能欄，卻不出意外的失敗了。漢納好像也感覺到了林恩的窺探，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和一份報紙拍到兩人桌前，示意兩人可以看看。

林恩拿起桌子上的報紙，是一份紐約時報。紐約有名的大報刊，林恩有一個小時候在唐人街的玩伴夢想的工作就是加入紐約時報。

但下一秒新聞的內容瞬間吸引了林恩的注意，一名紐約時報的記者在家中被焚燒。好在整個新聞沒有配圖，林恩已經開始有點渾身發毛。自從進入兇案組，各種各樣的變態案例都看過了，但這樣的倒還是少見。

「韋多的弟弟？」肖恩那一份裡面似乎有著更多的信息。

漢納點了點頭，「韋多那傢伙都要大開殺戒了。」

「馬爾科姆是他的驕傲和心頭寶，如果他先找到兇手，我們連兇手的肉渣都找不到。」肖恩跟漢納聊著。

林恩聽著兩人聊的內容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一臉的懵逼。肖恩把手裡的文件遞給了他，看完文件他才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馬爾科姆是紐約一個俄羅斯黑手黨家族首領的親弟弟，作為彼得洛維奇家族一個只有土匪的家庭里出現的第一個名校畢業的大學生，他的哥哥對於這個親弟弟可以說是呵護有加。

而現在他的弟弟被一伙人綁在椅子上給燒掉了，這種情況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林恩這才明白兩人到底在說什麼。

至於彼得洛維奇家族，是紐約三大俄羅斯黑手黨家族之一，其他兩個分別是弗斯丁和布爾加林，但這群傢伙基本都在布魯克林區的布萊頓海灘和科尼島這種東歐移民聚居區。

在布魯克林區的布萊頓海灘和科尼島附近，看見身穿西裝、皮夾克或者斯拉夫特色的運動服飾的傢伙，盡量離他們遠點。

「所以，這就是我倆的差事？我第一次任務就這麼慘？」林恩看完抬頭看向漢納。

「盡量要快一些，不然那群俄國佬可不等人，但如果已經被他們抓到，那我們也不虧。」漢納的話似乎有點令人玩味的意思。

肖恩看了看林恩起身離開了辦公室，林恩也只好跟著起身離開。

「嘿，我們該怎麼開始。」剛拿到案子的林恩有點不知所措，這案子這麼久了什麼新的線索都沒有。報紙是前天的，這麼久了下面分區警察沒有一點動靜。現在他們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死者的身份。

「我們等下一個倒霉鬼出現。」肖恩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準備下班了。

林恩聽著肖恩這話，自然肯定也是選擇躺平。打定主意的兩人，正準備下班，肖恩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肖恩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開口罵道，「Fxxxme。」

不一會，兩人很快上了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新的案發現場。兩人誰也沒有說話，車上安靜的有點嚇人。林恩趕緊打開了收音機，披頭士樂隊的歌從收音機里傳出，讓林恩瞬間輕鬆了許多。

原本還想要試試能不能打開肖恩的技能欄的林恩還是收了手，這要是真試試，可能就要逝世。

肖恩似乎也感覺到了林恩的緊張主動跟林恩搭起話來，「嘿，跟我說說那天的感覺到底怎麼樣？」

林恩知道肖恩問的是什麼意思，「額，有點奇怪。你知道，一個人就很快在一聲槍響后就死了。」

「你知道嗎，你居然還可以第一時間清理現場，我當時真覺得你小子是個怪物。」肖恩打開了話匣子，這下林恩才知道為什麼當時對方那麼驚訝。

「我的第一次可就有意思了，我當時剛剛被選入三角洲。我的第一個任務，一夥歹徒準備搶劫銀行。那群傢伙的武器真很完備，從防彈背心到步槍甚至RPG。」

聽到這林恩瞬間無語，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自由城是真自由，怪不得最後會由三角洲的傢伙來收場。

「當時我們炸開窗戶，進入了室內，我負責三樓的清理。三號窗戶旁邊，有兩名人質被一個歹徒劫持。」

「然後，我耳機里弗蘭克那個傢伙一直在喊，『往嘴部打，兩次點射』。在他的反覆催促下，我深呼吸兩槍，成功解決了那個傢伙。」

「聽起來還不錯，從嘴巴兩槍可以直達他的腦幹。」

「是的，但你絕對想象不到弗蘭奇的大嗓門在無線電里咆哮是讓人多麼絕望。我都要瘋了，然後我就在家休息了兩天。現在再看看你，接著處理現場？」肖恩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說，「我知道為什麼弗蘭克那個傢伙這麼喜歡你了。」

「也許我只是接受能力強...」林恩也開起了玩笑，但他知道是系統把維克多無數次開槍的經驗給了自己他才能做到那些。

兩人正聊著來到了這次的案發現場，是一個曼哈頓邊緣的一家洗衣店的二樓。林恩和肖恩兩人很快抵達了現場，剛越過警戒線就有兩名警察迎了上來。

林恩和肖恩同時出示的自己的證件，兩人才被放了進來。穿過一層的洗衣店來到後面的台階，上到二樓是一道門，現在已經被破開了。

「非常專業的破門，火藥量剛剛合適，把四個門栓都炸掉了。」肖恩看著被爆破過的門說到。

「應該是四個人。」林恩猜測著說，進入后第一時間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接著就看見第一具屍體，胸口中了兩槍。

越過拐角后，一具女屍倒在一個藍色幕布前，同樣是兩槍。前面是一張巨大的餐餐桌，餐桌前的女屍卻是被擊穿了頭部，一槍，乾淨利落。

兩人先後在這一層發現了四具屍體，還有一些拖拽的痕迹，但似乎沒有發生打鬥，十分迅速的就解決了現場的三個傢伙。而剩下兩個被拖拽的傢伙似乎很聽話，大概率是被嚇傻了。

林恩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在四周仔細的觀察起來，重點自然是那幾具屍體。

肖恩找到了負責現場的警官，想問問想在的情況。「嘿，我們現在知道什麼？」

「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很多偽造的身份證明和一些偽造的駕駛執照，然後就是老一套洗衣房那有洗錢的賬單，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些。然後我們找到了他們手機里最後反覆撥打的電話，嘗試追蹤。但最重要的是這個...」說著就帶著肖恩準備往天台走。

果然和林恩猜測一樣，有兩個傢伙被拖上了天台。上了天台，林恩在天台門口看見了兩把椅子，上面有兩個人形物體。

毫無疑問，這可能就是俄羅斯烤串的網紅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