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雞的居然是別人

第四章 偷雞的居然是別人

這個年月,能吃飽就不錯了,更別說肉食。哪怕是在京城天子腳下,每人每月的肉票都是定量的,而且還常常是有價無市。物以稀為貴,一隻能下蛋的老母雞實在是太珍貴了。

就在閻書勤說完老母雞大概率是院里的人偷的,眾人再也沒有看熱鬧的性質了。因為已經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了。院里出了一個家賊,以後大家出門都不會放心。

想到這裡,大家的目光又不約而同的看向賈家。都心知肚明,院里唯一有前科的就是棒梗了。看了一會就又都偏過頭去了,原因無它,賈家人實在太難纏了。

閻書勤說道「軋鋼廠保衛科有責任維持工廠及周圍居民區的治安,所以這件事就交由我們保衛科接手了。大家有沒有意見?」

絕大部分人當然是沒意見了。既能排除院里的隱患,還不用自己得罪人,順帶還能吃瓜,為貧瘠的日常生活添加一點談資。但也有人不願意的。

傻柱就賤兮兮的上前,要是換個中分頭再套件黑大褂,就和抗日電影里的偵緝隊沒兩樣了。閻書勤氣不打一處來,差點沒忍住一腳踹上去了。

「三大爺,不至於吧。咱們院里的事咱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就好了。保衛科的同志上一天班了,就不麻煩人家了。三大爺您也是辛苦一天了,回家還這麼勞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也過意不去啊。」邊說還邊向易忠海使了幾個眼色。看來這事易忠海也知道內情。

果然,易忠海也開口了。「老閻,這個事就不要麻煩廠里保衛科了。傳出去對咱們大院名聲都不太好。文明大院的評比是其次,關鍵要是外人知道咱們院里出了內賊,會怎麼看咱們?」掃視了一眼周圍。「這樣吧,所有人先回家。我希望那個人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晚上自己去大茂家道歉並作出賠償。做錯了事就要認罰。大茂和曉娥文化高,而且也深明大義。不會為了一隻雞就得理不饒人,只要得到有誠意的賠償會原諒偷雞人的。大家覺得怎麼樣?」

閻書勤也是無奈,這易忠海道德綁架的水平越來越高,直接把全院人都綁架進去了。但仔細想想,就目前這種情況,在不驚動官方的情況下,還的確只有這個法子既能解決事情,還能照顧到所有人的面子。

只是,就賈家那種家風,主動上門承認錯誤還帶賠償的,有可能嗎?但凡有一絲可能,棒梗也不會養成白眼狼的自私性格。

閻書勤轉頭看向劉海中,意思很明白,我們提出解決方案了,你這個二大爺不能尸位素餐吧。

能當上高級工人的人就不是笨人,劉海中只是官迷,但智商還是在線的。瞬間就作出反應。「老易和老閻的辦法都好,我看大家都先回家,偷雞的人晚上想清楚了自己去大茂家賠罪。但只限今晚,如果沒有人主動承認,那老閻的保衛科再介入。到時候就不要怪大家不講情面了」

眾人紛紛贊同,易忠海大手一揮,「散會。」

閻書勤搖搖頭,大致都能猜出來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了。首先秦淮茹會找何雨柱哭訴,順帶借錢,然後把錢交給易忠海,由易忠海出面帶棒梗去許大茂家道歉賠錢,易忠海能以一大爺的身份強行壓下許大茂的不滿,再加上許大茂得了裡子大概率也不會再追究,後期也會以此為把柄拿捏一下秦淮茹再占點身體上的好處,然後此事就此揭過。

從軍生涯給自己帶來的傷痛,讓自己也沒有那麼多精力照顧到身邊所有的人,閻書勤也只能對不甘於沉淪的人搭一把手。那些自甘墮落的、死不悔改的,他也不想去多管了。

人這一輩子,哪有無緣無故的愛和無緣無故的狠,我們也沒法讓世界變回它原來的樣子,能不讓世界改變自己就已經很難得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但又有幾人能做到。

回了屋子,在煤爐子上燒上一壺水。廠子院牆的大字還沒寫完,還好那一帶有路燈,準備燒好水就去繼續寫完。當日事當日畢。

水還沒燒開,解放和解曠兄弟倆就悄摸摸的進來了。

閻書勤樂了,看來剩下的這點香腸保不住了。

「兩個臭小子,不許吃獨食啊。」然後指了指水壺,「幫我把水燒開,倒進暖瓶里。二叔廠里還有點事,先出去了。」

兩兄弟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大閻解成年紀大了,不好意思過來,閻解娣女孩子臉皮薄,就更不好意思過來了。這時,閻解放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二叔,我們知道是誰偷的雞。是賈大媽。」

正要出門的閻書勤差點一腳踏空,好懸沒閃著腰。不是棒梗偷的?難怪今天開會賈張氏沒來參加。

「你們是怎麼知道?」

「我們放學回家的時候,在一個小巷子里看到賈大媽提著一隻老母雞和魏老三換錢來著。」閻解放一臉的不屑。

「賈大媽還瞪了我們呢。」閻解曠不服氣的說道。「我們那時候還不知道那隻老母雞是許大茂家的,後來聽你說偷雞的是大院里的人,才想起來這回事。」

魏老三是附近鴿子市的一個小攤販,平時就是靠倒騰點物資、糧票之類的過活。人品還行,嘴巴很嚴。做這一行嘴巴不嚴的也做不長久,畢竟誰都不敢和這種人做生意。

閻書勤問「那你們當時在現場為什麼沒說出來呢?」

閻解放回答「本來爸不讓我們去開會的,我們實在要去,他就和我們說去可以,但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隨便亂說話。」想了想,又說「散會回家的時候我們還問爸為什麼不要說出來,他說讓我們自己想,想不通就來問二叔你。」

閻解曠說道「二叔,這事是賈大媽不對。可為什麼我們不能說出來?你平時不是也說要和不良風氣做鬥爭嗎?」

閻書勤一時不知怎麼回答。整個衚衕里不少人和魏老三有過交易,就連自己的大哥閻埠貴,也是經常拿釣來的魚去魏老三那裡換粗糧。而且就算當時兩兄弟指認賈張氏也沒用,賈張氏大概率也是一個死不認賬。而一旦許大茂報警,公安找到魏老三對質,魏老三也不可能會指認賈張氏。再加上易忠海在一邊和稀泥,最後板子還是不會落在賈張氏身上。閻家最後還會得罪賈家,雖然有閻書勤在不必害怕,但癩蛤蟆爬腳背,咬不了人膈應人啊。

閻家的孩子其實本性也不壞,只是在父母日常生活的算計中耗盡了親情。閻書勤既然回來了,就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小孩子的是非觀念不能苟且,否則一旦成年後長歪了就改不回來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戰略上我們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你們兩兄弟如果覺得想給小偷一個教訓,我倒是可以教你們一個辦法。」

兩兄弟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閻書勤轉身把門關上,回來說道「你們待會悄悄的去許大茂家,和他說你們看到賈大媽賣了一隻老母雞給魏老三,收了5塊錢。」閻解放想了想,說「二叔,賈大媽好像沒收那麼多錢。」

閻書勤說「我知道,魏老三比你爹還能算計呢。但是以許大茂的個性,知道自家的老母雞賣了5塊錢,就一定會讓偷雞的人賠10塊。賈張氏賣了雞不一定能賺到5塊錢呢,卻一下子賠10塊,你們猜她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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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之退伍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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