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公孫勝水寨大火併,晁天王梁山小奪泊
張望沒有回話,而是在房間中掃視了一圈,只看到了一把拂塵,並無其他利器。
隨後張望在公孫勝面前伸出右手,說道:「看好了!」
說完,公孫勝便看到張望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把匕首,還沒等公孫勝反應過來,張望便對著自己的心臟,一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你……」
公孫勝見狀也是大驚,根本來不及阻止。
本以為接下來會是血腥的一幕,但是公孫勝想象中的畫面卻是並沒有發生。
張望隨即又對著自己身體刺了幾下,全部都是要害部位,心臟、脖子、眼睛……
看著也是全力施為的樣子,但最終卻是毫髮無傷。
最終張望將匕首甩到了桌子上,刺進了木桌中,證明這匕首並非假的。
「怎麼樣?」
張望表演完畢后,又對著公孫勝問了一句。
公孫勝將桌子上的匕首拔了下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最後還上手試了試,確定的確是真傢伙。
「道友橫練功夫如此了得?竟然刀劍難傷!」
張望聞言臉色一黑,道:「什麼橫練功夫,我那是已經練就了不朽金身,與天同壽,與地共存,不要說這刀兵,就算是烈火天雷,也傷不到我分毫。」
張望隨即又接著說道:「說實話,我對公孫先生並無惡意,只是看中了先生的本事,相邀共闖異界,只要先生真心同意,無需公孫先生再做其他,這也算是給先生一個選擇的機會,是在這個世界上像你師傅所說的大道難成,還是試一試這天機一線,先生同意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公孫勝沉默片刻,臉上儘是思索之色,張望也沒有催促,片刻后,公孫勝才開口道:「還請道友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逍遙長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有人不心動呢,儘管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但是公孫勝現在卻是已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好,那就再等先生一天,我明天再來。」
張望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失望,甚至有些欣喜,他已經察覺到了公孫勝的變化,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
……
月落日升,最終又是金烏西垂。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張望又在東京城內安穩的待了一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換了新的酒樓品嘗美食,很快又到了晚上。
相比於張望的安慰,今天的梁山上卻是發生了一件大事,梁山的大頭目王倫在今天下線,晁天王成功登頂。
原本今天這場故事在書中的描寫是「林沖水寨大火併,晁蓋梁山小奪泊」。
但是現在因為張望的原因,林沖並未上山,故事自然就不同了。
吳用的稱號雖然叫做什麼智多星,還叫什麼加亮先生,賽諸葛。
這些名號儘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縱觀整個水滸傳的劇情,吳用所獻出的這些所謂的計謀,根本就沒有什麼亮點可言,稱不上足智多謀,倒是盡出些陰謀詭計的小手段。
想讓盧俊義上梁山,吳用就去和人家套近乎,盧俊義當吳用是朋友,但吳用卻就在人家裡寫上一首藏頭詩,「蘆花叢里一扁舟,俊傑黃昏獨自游。義士手提三尺劍,反時須斬逆臣頭」,首字連起來正是「盧俊義反」。
再說神醫安道全,為了讓他上梁山,吳用的計謀竟是殺了與安道全相好的妓女李巧奴的養母,還在牆上留下「殺人者安道全也」。
雖然都說梁山一百單八將是被逼上梁山,但這可不都是被這朝廷和世道逼的,很多人就是被吳用這些陰謀詭計給逼上梁山的。
在陸家莊將水滸傳看了一遍之後,張望對於吳用這個人就討厭的緊。
當然這些都是外話,還是將話題扯回到今天梁山上發生的事情上。
原本為了留在梁山,吳用是暗中給不滿王倫的林沖拱火。讓林沖帶頭殺了王倫。
但是現在林沖沒了,原本梁山上的其他人也都不是那麼有膽氣的,因此吳用不得已也只能用自己的人下手了,最終選擇的正是公孫勝。
昨天吳用找公孫勝商議的就是這件事情,而今天還真就被他們做成了。
原本梁山上這些賊寇都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王倫一死,眾人也不願意為他拚命,再加上晁蓋名聲在外,還帶來了劫取的生辰綱,幾乎沒費什麼事情就坐上了梁山首領的寶座。
張望原本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當今夜來到梁山之後,感覺到了山寨的變化,就猜到了首領換人了,否則不可能有這種變化的。
再次見到公孫勝,張望看的出來他興緻並不高,眼神中就能看出有些煩躁。
張望問了一下冷月,也知道今天白天動手的是公孫勝了。
張望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想法,這次並沒有上來就問公孫勝想好沒有,而是準備先拉著他聊聊天。
「公孫先生可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啊?」
張望的聲音打斷了公孫勝的思緒,也是這才發現張望來了。
公孫勝也是驚訝張望竟然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還知道自己正在想什麼,不過想到張望的神奇之處,也就接受了,畢竟這可是可能比自己師傅還要厲害的人物呢。
「讓道友見笑了,不過說起來要不是因為道友這副容顏,我都要稱上一聲前輩了。」
公孫勝這是承認了張望的厲害,其實也算是在出言試探。
張望笑著答道:「聽說龍虎山的張天師是一個十來歲孩童的樣子,不知道你見到了是叫前輩還是道友啊?」
公孫勝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當然是叫天師了。」
「哈哈!」
張望聞言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公孫先生也不用試探了,就叫我道友就好,聽著還不錯。」
「道友之前所說的事情,我已經……」
公孫勝當然知道張望來的目的了,他已經準備給出答案了,但卻被張望給出言打斷了。
「公孫先生先不著急給出這個答案,不如先回答我一下別的問題?」
「什麼問題?」
「公孫先生本是化外之人,應該在山上清修,但是卻摻和到了劫取生辰綱的事情上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公孫勝聞言嘆了一聲:「或許我本就不適合清修,學了一些本事心中便躁動了起來,想要下山建立一番事業,生辰綱都是些不義之財,給了蔡京倒不如拿來做些別的。」
雖然沒見過幾面,但是不知不覺間,公孫勝對於張望,已經算是信任了,開口便是實話,但卻已經落入到了張望的「陷阱」中了。
「生辰綱是不義之財,但是現在用在這梁山上就算是有義的用處了嗎?都說劫富濟貧,但是大多數都只是一個口號而已,劫富的多,倒沒見到幾個真的去濟貧的,而且這梁山不過是一處賊寇的窩點,在這裡,公孫先生又想要建立什麼功業?」
公孫勝想要反駁,張了張嘴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張望說的是事實。
張望隨後又說道:「而且公孫先生且看這梁山上的眾人,大多數都是大字不識的粗人,平時劫道可是不管貧富,否則如何養活這一大寨子,至於你們這些頭目也就晁蓋算個人物,吳用不過一個落榜的書生,只會用些陰損的詭計,其他人就不說了,先生想要建立一番功業,也要選好團隊啊!」
張望最後這句話近乎嘲諷,但公孫勝卻是無言以對,因為張望說的依舊不錯,甚至直到現在張望直言不諱的將這些問題點明,公孫勝這才算看明白一切,暗道自己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