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說敬酒就一定要敬酒!【拜謝!再拜!欠更萬字版】

第415章 說敬酒就一定要敬酒!【拜謝!再拜!欠更萬字版】

萬勝門,

城外西邊不遠處的官道上,

幾個護衛騎著馬,護衛在三輛馬車前後。

還算暖和的馬車中,

坐在窗邊的女使雲木把車窗帘撩開了一條縫隙后朝外看去。

看著車外的護衛,雲木輕聲道:「鍾大哥,前面是怎麼了?這麼久咱家馬車都沒怎麼動彈!」

護衛側頭看著馬車車窗道:「雲木姑娘稍待!我看到前面有車隊,靠近城門的地方瞧著還有不少騎軍呢。」

雖然看不到,但云木還是側頭朝前面看看:「哪家的騎軍啊,這個時候還調動?」

「看騎軍馬背上插著的旗子,好像是個『徐』字!瞧著一身風塵像是趕了很遠的路。」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

柴錚錚袖子中放在暖手爐上的手動了動。

雲木也點點頭后將窗帘放下。

過了一會兒,

車外的護衛聲音傳來:「前面動起來了!」

進了城,

柴家一行車馬沿著大街直直的朝東邊駛著。

他們前方的騎軍,每當遇到路口的時候總會有這麼幾人離開。

過西水門進內城的時候,騎軍隊伍已經變小了一半多。

柴家車馬的速度也逐漸快了起來。

過了很寬的御街后,

柴家車馬已經是和帶著馬車的騎軍并行了。

經過又一個向南的路口處時,

「吁!」

車夫勒停了馬車。

雲木再次撩開車窗帘,看向了一旁的騎馬護衛。

護衛看過來道:「雲木姑娘,前面夫人正在和騎軍頭領說話。」

柴錚錚湊到車窗邊瞅了瞅,正好看到前面為首的騎軍正在拱手。

不一會兒,

柴家車隊便再次動了起來,旁邊的騎軍車馬卻停在了一旁。

「姑娘,他們怎麼不走了呀?」

雲木輕聲道。

借著縫隙朝外看的柴錚錚道:「瞧著他們是要右拐,正給咱們讓路呢。」

雲木點了點頭。

待柴家華貴的馬車走了過去,

入城時就摘下面罩的徐載端視線追著精悍的護衛看了看,然後輕磕馬腹帶著一行車馬朝南走去。

跟在徐載端一旁的呼延炯道:「大哥,柴夫人這怎麼同咱們打招呼?」

徐載端騎在馬上,看著路邊酒樓前懸挂的酒旗,還有路旁售賣韭黃、胡桃(核桃)等東西的攤子道:「許是因為定州的事情吧。」

呼延炯點了點頭。

之前白高歸降,

柴家派精幹的管事去定州(今石嘴山)將烏金碳礦收到手中的時候,是有特地去勇毅侯那裡拜會過的。

徐明驊儘力給柴家管事行了方便,讓柴家接手的時候少了很多麻煩。

看著繁華的大街,

呼延炯感嘆道:「還是汴京好啊!」

說著話,

一行人馬很快到了曲園街。

徐載端不時的和路邊的侯府故舊點著頭。

「大公子!您回來了?」

正坐在篷布下火爐旁取暖的楚戰笑著喊道。

徐載端笑了笑。

「大公子,今日兩位公子也沒上學呢!」

「為何?」

「聽青雲哥說,是學堂放假前的最後一次休沐。」

徐載端點了點頭。

當徐載端和呼延炯到了二門處時候,

徐家門房早已跑著將此事通知到了後院兒。

下了馬,沒走幾步,他們倆就看到一手抱一個侄兒的徐載靖走在最前面,後面還跟著被載章和華蘭攙扶的孫氏。

徐載靖懷裡的兩個侄兒之一的徐興代探著身子朝著徐大郎喊道:「父親!」

看到兒子,徐大郎笑了起來。

一把接過徐興代就親了一口。

雖然被鬍子扎的不行,但徐興代還是忍了下來,笑著朝一旁的呼延炯喊道:「姑姑父。」

呼延炯也笑了起來。

這時,孫氏才走到近前:「好啊!你們終於回來了。」

「母親/岳母!」

徐載端和呼延炯兩人各自行禮。

孫氏站在兩人身前,看著兩人風塵僕僕的樣子,拉著兩人的手道:「快,咱們進院兒。」

不再攙扶母親的載章,朝著徐載靖懷裡的兒子伸了伸手。

徐載靖的小侄兒便探身到了自家父親懷裡。

徐載靖看著過來的時候還是滿的,現在已經空了的懷抱,無奈的搖了搖頭后,快步追了上去。

快要到主母院兒的時候,

孫氏停下腳步,將徐興代抱在懷裡道:「大郎,先去看看你媳婦兒吧!」

看著張口欲言的載章,孫氏搖頭道:「老三你住嘴!讓你大哥自己去看!」

載章抿了抿嘴。

載端點頭道:「好!炯哥兒你先去母親院兒里,我等會兒過來。」

呼延炯點了點頭后,同孫氏邁過了門檻,進到了院子里。

院兒內:「岳母,我是多了個侄兒?」

孫氏笑著搖了搖頭。

呼延炯瞭然:是個侄兒女。

門外,

徐載靖走在最後面,側頭看了看大哥加快步伐的背影后,帶著女使進了母親的院子。

徐載端還沒進自己院子,

就看到已經得到傳信,站在院兒門口的女使轉身快步走了進去。

「世子回來了!」

女使的喊聲隱隱傳來。

進院兒,

入了裡屋,

徐載端看到了帶著抹額躺在床上的謝氏。

有兩個女使,一個端著洗手盆,一個抱著徐載端的衣服走了過來。

凈手洗臉換了衣服后,徐載端走到床前,看著抱著給孩子餵奶的謝氏有些不好意思道:「緊趕著,我還是沒趕上。」

謝氏笑著搖頭示意沒事:「官人,看看你姑娘吧。」

載端將孩子接到懷裡,看著皺巴巴的嬰兒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謝氏看著不是第一次抱孩子,但依舊有些局促的徐載端道:「母親說看著像平姐兒。」

「這麼小,母親怎麼看出來的?」

謝氏笑著搖了搖頭。

夫妻二人又說了會兒話。

謝氏道:「官人,聽說妹夫也來了,你先去母親哪兒陪著吧!」

載端點了點頭。

徐家主母院兒,

孫氏坐在羅漢床上,

兩邊的椅子上,載章和呼延炯各自坐在首位。

徐載靖坐在最後面:「姐夫,不是說你要忙著幫工部摸清大河的水文么,怎麼提早回來了?」

呼延炯放下手中的茶盅道:「之前清理白高的工部衙門時,發現了不少他們那邊記錄水文的書冊,又有宮中旨意說事情不急於一時,所以我便跟著大哥回來了。」

「炯哥兒,什麼時候再回去?」

載章問道。

呼延炯:「過了元宵后。」

孫氏笑著道:「好!那正好!」

安梅預計在臘月生,呼延炯正好在家。

不一會兒,

換了衣服的載端來到了屋子裡,

眾人繼續說著話,

一番交談中徐載靖才從大哥嘴裡知道,

原來這批與他們回來的,多是在此次滅白高的國戰中表現極其不錯獲得升遷的年輕武官,

年後他們這批回白高接了職位后,另一批才會回京。

「大哥,姐夫,那跟進家裡的幾輛馬車上裝的都是什麼啊?」

「小五,車上裝的都是家在汴京的軍中袍澤托我倆帶回來的賞格。」

徐載靖點了點頭。

孫氏在一旁道:「如今天色不算晚,端兒,你先去給那些離咱們家近的送去吧。」

「是,母親。」

「我陪大哥去。」

徐載靖站起身道。

孫氏擺手道:「先等等!」

又轉頭看向呼延炯:「炯兒,我便不留你了!親家母和安兒可能在家裡都要等急了。你們兄弟幾個便一起去吧。」

呼延炯起身拱手:「是,岳母。」

說完,

眾人便朝外走去。

在二門處上了馬,

呼延炯去了自己宅子,徐載靖則是跟著大哥一起,給離曲園街近些的軍中袍澤家中送去賞格。

賞格中有絲絹、有銀錢。

給的東西和各家的地址都寫在了紙上。

徐載靖一路送去,發現其中有兩家還有辦過喪事的痕迹,看到送來的賞格,大人小孩兒的臉上都有些驚訝。

下午時分,

太陽西斜,

這一遭送下來,徐載靖回到曲園街的時候,心情有些鬱郁。

畢竟是國戰,數十萬人的戰爭哪怕結束的再快,死的人也不會少!

重新從袖子里將記錄地址的那張紙拿出來看了看后,徐載靖將這張紙遞給了青雲,道:「跟下面管事說一聲,以後咱們家裡店鋪作坊,招工優先去那兩家問問。」

「是,公子。」

青雲沒問哪兩家,直接將紙張收進懷裡。

快回到侯府門口的時候,

徐載靖就看到楚戰正在同一個鋪兵打扮的漢子說著話。

看到徐載靖和青雲騎馬過來,楚戰一把拉住那個準備去找侯府門房的鋪兵,朝徐載靖指了指。

待徐載靖靠近,楚戰興沖沖的說道:「公子,這鋪兵大哥說有府中的信。」

聽著楚戰的話語,那鋪兵趕忙躬身一禮。

徐載靖點頭:「哪裡來的?給誰?」

鋪兵道:「回衙內,是從兩浙路烏傷縣來的。」

看著徐載靖點頭伸出手說著給他。

青雲便沒有說話。

騎在馬上,徐載靖道:「去門房那兒給這位拿半貫辛苦錢。」

「是,公子!」

說完,徐載靖朝鋪兵點了下頭後進到府中。

楚戰則笑著朝門房管事走去。

徐載靖院兒。

太陽還未落山,

燒著地龍的正屋之中很是亮堂。

看到徐載靖帶著青雲進屋,

站在大大的魚缸旁邊,正捏著魚食在餵魚的青草轉過頭來微蹲了一下笑道:「公子!」

徐載靖走到被擦的鋥亮的魚缸旁,看了看裡面的魚兒道:「少喂點,我看著它們有些胖了。」

說著,將手中的貼著地址紙條的竹筒遞給了青草:「喏,烏傷縣來的信。」

青草一愣,把盛放魚食的瓷杯放到一旁后拍了拍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竹筒接過來:「公子,您告訴我,讓我自己去拿就好了。」

徐載靖一邊解開系在身前編的精細的大氅細繩一邊道:「再有什麼事可要告訴我,別再和上次一樣自作主張挨冷受凍。」

青草不好意思的抿著嘴,點了點頭。

說著,徐載靖將大氅遞給走過來的雲想,朝裡間書房走去。

青草打開裝信的竹筒時,花想還要湊過去看兩眼,結果被雲想一把拉走了。

太陽落山,

院落里昏暗了不少。

「青草姑娘,主母讓五郎去吃飯。」

有女使在屋門口輕聲道。

「姐姐知道了,我這就去和公子說。」已經讀完信並收起來的青草回道。

去主母院兒的路上,

徐載靖瞅了挑著燈籠的青草一眼:「有什麼高興的事兒?」

青草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后,朝徐載靖笑道:「公子,奴婢也有侄兒了。」

徐載靖嘴角上揚挑了挑眉:「挺好的!」

「這幾個月怎麼不見你給家裡寄錢了?」

青草看著燈籠下的路,道:「回公子,寄一次就要花一次錢,家裡說讓我攢一攢再寄回去。」

「嗯!」

徐載靖沒再多說什麼。

其實青草在徐載靖身邊這些年的月錢加起來,價值都不如徐載靖庫房中放著的襄陽侯之前賞給她的那幾件東西。

青草剛得到那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動過寄回老家的心思,結果被徐載靖給按下后給存到了庫房中。

畢竟青草到徐載靖身邊后,每個月三兩多的月例,她寄回家三兩,自己只留下一點。

一年三十多兩,青草老家的兄嫂一年啥也不幹也夠吃喝的了。

襄陽侯送她的那些首飾,還是當成壓箱底的東西吧。

想著這些,徐載靖走到了母親院兒里。

在飯桌前落座,

大哥載端回來,孫氏的臉上笑容多了不少。

徐載靖坐在三哥下首,看著徐載端道:「大哥,你這留了鬍子,看著成熟多了!」

載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哈哈,是吧!我留了鬍子,覺得有威勢了許多!下面的人看我眼神都不一樣了。」

載章點頭:「那我也試試。」

徐載靖看著三哥的臉,想著他蓄鬚的樣子笑了起來。

載端一隻手搭在載章肩膀上,看著徐載靖道:「對了,小五,我下午去給人送東西的時候,聽說有不少人的評功已經下來了?」

徐載靖點頭:「是!大哥你升到了武義大夫。」

「你呢?」

「我?.拱衛郎~」徐載靖有些無所謂的說著,同時還看了載章一眼。

「哦!嘖!」

載端一邊嘖還一邊拍了拍載章的肩膀。

載章聽著對話,也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徐載靖肩膀上,回頭同載端道:「大哥,你回來后感覺覺著代哥兒聽話不?」

載端:「聽話!我兒子怎麼會不聽話!仲哥兒呢?」

載章一邊拍著徐載靖的肩膀一邊道:「看著比代哥兒調皮些。唉~愁!」

徐載靖抖了下肩膀,將載章的手抖了下來。

孫氏:「咳!」

瞧著說話的三個兒子看了過來,孫氏沒好氣白了載端和載章一眼,道:「吃飯!」

飯後,

飲了些消食的飲子,又說了好一會兒話,

兒子兒媳孫子們各自歸院兒。

孫氏則坐在梳妝台前,任由竹媽媽幫她結了髮髻。

看著銅鏡,想著方才飯桌上的情景,孫氏輕聲道:「靖兒的兩個哥哥,真是.」

「不自量力。」

到了臘月,

進京的如盧俊義、王演等幾個徐侯麾下新晉的武官,已經歸京數日。

這日一早,

他們便接到了徐家帖子,被請去樊樓飲宴。

中午,

飯前,

徐載靖同何灌騎馬陪著一輛掛著『盧』字牌的馬車到了樊樓樓下。

樓上,

盧俊義看著樓下馬車中走出來的男童道:「這馬車中的是誰啊?」

「掛著盧字木牌!看年紀,應該是五郎義弟,廉國公小公爺宗哥兒。將軍,我說的沒錯吧。」一旁的郭逵回道。

聽到對話的徐載端手裡拿著南瓜子兒湊了過來,

順著郭逵的手指打眼一看,

待看清那笑著揮手打招呼的男童的相貌,

「噼啪」

載端手裡的南瓜子,被他給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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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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