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有啥絕活兒？
「這回信了吧？」
老頭一臉得意看著許寧，眼神之中大有「天下之大不過爾爾」之意。
許寧張大了嘴巴下意識點點頭。
大爺威武！
大爺牛逼！
要不是因為震驚而合不攏嘴，許寧一定聲嘶力竭對大爺喊出「666」！
驚駭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消化掉老頭是超凡的事實。
可他的三觀也在此刻再次碎了一地！
超凡超凡，難道不應該超脫凡俗更瀟洒於塵世嗎？
不敢說凌駕於社會，但也不至於混這麼慘吧！
超凡小姐姐淪落風塵，超凡大爺開三蹦子......
要是等會去超市碰到超凡收銀員，許寧恐怕一點都不會驚訝。
這到底為什麼？
大爺你都能一腳把鐵墩子踩癟，隨便做點什麼不能大富大貴，非要開小蹦蹦為生？
難道是這個時代在歧視超凡？
系統，要不你走吧！
我覺得不當超凡也挺好的......
許寧因為吃驚而獃滯，但這並不影響老頭接下來的行動。
只見老頭四下里瞅了瞅，見沒人注意，用與年齡不相符的敏捷彎腰搬起那個看上去就不是人力能搬動的鐵墩子放到了小蹦蹦上。
許寧狐疑，「大爺，你搬這鐵墩兒幹嘛？」
老頭臉不紅氣不喘，沒好氣的回答。
「鐵墩兒上這麼大的腳印，被別人看見還不出亂子啊！」
「我直接抱走，省得惹麻煩！」
「再說，這大鐵墩兒好幾十斤呢，賣了吃幾頓排骨它不香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大爺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彷彿眼前就是一鍋香噴噴的燉排骨。
許寧嘴角抽了抽，眼神充滿了古怪和懷疑。
大爺你這一腳怕不是為了證明你是超凡，而是本來就奔著抱走鐵墩兒吧？
從他坑自己一塊錢車費一點上看，就不用指望他的人品了。
驀的，許寧想起了昨天那個沒了井蓋差點害自己掉下去的大井，有點後知後覺。
「大爺，這附近有個沒蓋的大井，那井蓋不會也是你偷走的吧？」
大爺搖搖頭，情緒忽然有些起伏，既失落又懊惱。
「不是我。」
「我盯那個井蓋好幾天了，可還沒等下手呢，就發現被別人給偷走了。」
「要是讓我知道哪個王八羔子乾的，看我收拾不收拾他就完了！」
最後，大爺語氣居然憤憤不平起來，好像被人偷家了似的。
許寧：......
好傢夥！
要是沒被偷，你就動手了是嗎？
忍不住開始有點懷疑人生，「超凡」這麼一個高大上的詞已經在他心裡摔稀碎。
或許是臉上表情太生無可戀，讓老頭誤會了。
老頭低頭反覆打量起許寧的雙腿雙腳，嘴裡發出嘖嘖有的聲音。
良久，老頭表情正經了一些，對許寧開口，語氣居然有點為人師表。
「那小子，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許寧看了看老頭，又看了看他的小蹦蹦，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我沒駕照！」
老頭一愣，下意識道：「小蹦蹦不用駕照，交警一般不管。」
不過話音剛落，他就反應過來。
我特么是問你駕照的事兒么？
「我是說，你願不願意拜師跟我學無上絕學！」
老頭背著手，居然讓許寧感覺有一副宗師氣度環繞。
唯一遺憾的是，他身後的小蹦蹦實在有點煞風景。
許寧眨眨眼，脫口問道：「你有啥絕活兒？」
老頭瞬間破功，轉過頭對著許寧吼起來，語氣氣急敗壞。
「絕學！絕學！」
「老子會的是絕學，不是絕活兒！」
許寧表情無語。
來來來，你就告訴我區別在哪兒？
老頭被氣得感覺腦血栓要犯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天才緩過來。
「老夫修鍊天殘腳一輩子，一腳踹出去能把天都踹個窟窿。」
「有那麼多超凡武者想跟老夫學，老夫都沒搭理他們呢。」
「要教你是給你機會，你居然還不識貨？」
老頭一邊說，一邊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許寧。
那感覺，就好像不當我兒子就是你天大損失似的。
而這時候，許寧卻被老頭那句「天殘腳」給吸引了。
聽起來應該是和《天衍訣》一樣的修鍊功法吧。
可為什麼給偏偏給許寧一種丐幫武學的既視感呢？
帶著疑惑，許寧小心翼翼的問：「老爺子，您這天殘腳是什麼情況？展開說說可好？」
老頭得意的哼了一聲，心說總算鎮住你小子了。
「老夫的天殘腳，在整個超凡圈子裡都是牛皮哄哄的存在！」
「就是修鍊起來比其他絕學更難一些。」
「尤其是第一關，很多人都狠不下心來。」
「但只要堅持下去，收穫肯定最大。」
說著說著，老頭眼睛又開始在許寧兩腿上瞄來瞄去。
看得許寧直發毛。
「第一關很難？為什麼很多人狠不下心？」
不懂就問，因為已經是超凡，許寧對超凡世界的一切都非常感興趣。
老頭嘿嘿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聽說過《葵花寶典》吧？」
許寧一個激靈，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猛地后跳一步，和老頭保持距離。
《葵花寶典》在武俠小說里可是超級邪門的功法。
想要修習，第一步就是要獻祭子子孫孫。
這玩意，要麼有天大的仇恨，要麼有天大的抱負，一般人對自己還真下不了這個狠手。
難不成，老頭的天殘腳也是這麼邪門的功法？
那打死我也不學啊！
暗暗防備著，同時看向老頭的眼神卻已經在古怪中帶了一絲同情。
你可是對自己挺狠啊！
許寧的動作讓老頭又一頭霧水，心說你跳大神吶？
「我的天殘腳，修習第一步就是先把自己腿打折。」
「天殘腳天殘腳，肯定得先把自己弄瘸，然後才能修鍊。」
「我就搞不懂你們，這有什麼可怕的？」
說到這裡，老頭一臉埋怨，好像把腿打折就和喝水吃飯一樣稀鬆平常。
許寧眼睛瞪了老大，表情好像見鬼一樣。
有什麼可怕的？
那可是把腿打折，不是特么從腿上拔根腿毛.......
你咋說的那麼輕鬆呢？
忙不迭的搖頭，拒絕兩個大字整個寫在了臉上。
雖然老頭這天殘腳沒有葵花寶典那麼極端，但也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
誰愛學誰學！
反正我不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