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暴富

陪著劉筱麗一塊搞定游建名，沒等她把公司手續辦好，韓斌就領著王昊先一步飛回了洛杉磯。

她不是為了寫畢業論文，而是忙《黑客》續集。

去年11月，他已經給所有演員安排了訓練任務，特技組人數也擴充到了第一部的3倍。

之所以擴充這麼多人，是因為第二部里，主角尼奧得和100名升級后的史密斯特工PK。

如果繼續使用第一部的方式拍攝「子彈時間」，將會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尤其是時間。

為了壓縮拍攝時長，他選擇了還未被用在電影上的虛擬拍攝技術。

早在3月份，基努·里維斯就與袁河平小組一起配合特效組進行動作捕捉了。

與特效總監約翰·蓋特確認一切順利，韓斌又馬不停蹄的飛到了澳大利亞確認最後的布景。

5月26日，已經官宣開機兩月的《黑客》續集正式開拍。

他在澳大利亞忙著拍片，而劉藝菲也在紐約努力修學分。

或許是愛情的力量，又或是她著實努力，總之，7月初她就把畢業所需學分全給修夠了。

然後兩人就發生了第一次爭吵。

韓斌擔心911被蝴蝶效應，怕連累她一起被ETO協會清算。

而她卻想著哪怕什麼忙都幫不上，那也得一起承擔。

好在劉筱麗也不想她冒險，不然韓斌還真就拿她沒辦法。

轉眼，就到了8月25日。

韓斌依舊沒數著日曆過日子，正在指導攝影師忙活呢，副導演卻急吼吼地跑來告訴他，扮演Zee的艾麗婭在空難中喪生了。

若不是現場人實在太多，韓斌指定得笑出聲來，然後再找個沒人的角落，給劉藝菲打電話祝送生日祝福。

早在第一部華吶找來艾麗婭出演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死於今天的空難。

他不是那種見不得人死的大善人，原本計劃續集直接換掉避，免臨時換人的麻煩。

但認識劉藝菲后，他著實太擔心911被蝴蝶效應。

就專門留著她做了個實驗，看能不能救的下來她。

他不僅親自通知她進組，還多次提醒8月25日不要坐飛機。

雖然沒有明著告訴她她會遭遇空難，卻有當著劇組人面表示有不詳的預感。

但她卻還是在8月25日坐上了飛機，並且死於空難！

韓斌心裡的大石頭明明落下一半，卻依舊苦著張臉把劇組事忙完。

直到回到房間，他才開開心心地撥通了劉藝菲電話。

「喂，生日快樂啊！」

韓斌尬笑幾聲，摁下免提，一邊鼓搗，一邊道：「就是沒注意日曆，現在就設置明年的提醒，禮物收到沒啊」

「我哪有你畫的這麼漂亮！」

劉藝菲翻看著手裡的畫稿，美滋滋地吐槽。

「你站到鏡子前邊去比比，我畫的哪有鏡子里的好看。」

「嘁。」

劉藝菲換了個姿勢，笑道：「我媽看到戒指都氣壞了，她沒找你麻煩吧」

「嘖！」

韓斌設置好提醒，直挺挺地躺到床上，笑道：「你外婆不會也信不過我吧」

「她說你是暴力分子！」劉藝菲握了握小拳拳，「她知道你打過陳冠西，讓我勸你多讀點文學，多用腦子，別總想著用拳頭。」

「我又不怎麼用拳頭。」

韓斌瞅了眼震動的手機，笑道：「你媽說你晚飯都沒怎麼吃，問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氣了，就因為我沒給你打電話啊。」

「呼！」

劉藝菲氣吼吼地呼了口氣，道：「禮物前天就到了，你電話、簡訊提都沒提，明顯就是忘記了！」

「我記著呢，就是沒看日曆的習慣。」

「那你現在怎麼突然想起來了，誰提醒你的」

「劇組出了意外，我才注意到的。」

韓斌毫無隱瞞，又道：「別問什麼意外，過幾天你自己看新聞。」

「誰稀罕啊！」

劉藝菲嘴硬了一句，又問：「過幾天我想去北電玩玩，他們不會不讓我進去吧」

「不會！順利的話，下個月12號你就可以來找我玩了。」

「真的啊？」劉藝菲聞之一喜，「你跟我媽說一聲，省的她又怕這怕那。」

「好！」

韓斌爽快答應，又奇道：「我奶奶沒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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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夜。

韓斌把劉藝菲電話掛斷，就打開了電視機調到CNN電視台，坐到了兩台筆記本前。

先是在一台電腦前設置好演算法，又在另一台電腦不停刷新美聯社、《華爾街日報》等新聞媒的官方網站。

很快，時間就到了9月12日，而與悉尼擁有16小時時差的紐約也到了9月11的上午。

遲遲沒能看到相關新聞，韓斌陷入前所未有的焦慮。

他拿起手機翻了一圈通訊錄，最後停留在二表哥陳明那。

幾番猶豫，還是等不及地撥了出去。

第一個沒人接，韓斌抽了根煙接著打，連續打了11個，依舊是沒人接聽。

韓斌心情更複雜了，陳明是哥倫比亞大學的醫學碩士。

正常情況下，這個點不是在公寓里休息，就是剛到紐約長老會醫院上班。

這麼多電話都沒接，大概率事情已經發生了。

陳明不是在醫院忙著救人，就是也被這次事件給波及了。

凌晨三點多，韓斌才在美聯社上刷新到新聞，電視機里也開始播報了相關新聞。

韓斌再次撥打陳明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顧不上三更半夜，直接就撥通了陳秉均的電話。

萬幸，陳明並沒有被波及，只是剛上班就被導師帶進手術室打雜了。

給現場製片發了條簡訊，韓斌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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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日，飯店包廂。

劉筱麗沒等女兒、王昊進來，就把門給關上了，問：「小斌，我美股賬戶怎麼多了那麼多」

4月份她給了個賬戶讓韓斌打理，之前平均月收益率60%，已經足夠嚇人的了。

但聽韓世平說華爾街頂尖操盤手基本都是50-60%的收益率，她也就沒懷疑什麼，就沒動裡面的錢。

可她上周五看了一眼，賬戶裡面居然已經是1048萬多了！

要知道，她賬戶給他的時候裡面才10萬整啊。

而且其中900多萬，就最近一周才多出來的。

錢她很喜歡，但她不想直接要韓斌的，更害怕攤上事。

「這幾天行情好啊。」

話落，韓斌就把門拉開，毫無顧忌地把劉藝菲抱了起來，在她臉上狂蹭，笑道：「阿姨越是不讓我抱，我就越要抱。」

「Mua~」

劉藝菲瞅了眼關自己在外面的老媽，報復性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道：「黑眼圈怎麼這重，熬夜幹嘛了啊」

「差不多得了啊！」

劉筱麗出聲警告，又問王昊：「他白天拍戲，晚上熬夜炒股」

「嗯。」

王昊招呼完服務員上菜，又討好地幫她拉開椅子。

「嗯！你這幾天的回報率比華爾街的都要高吧」

才一坐下，劉筱麗就出聲警告還與自個女兒膩歪的韓斌。

「沒有！」

王昊特有眼力見得接過話茬，笑道：「這幾天美股蒸發的一萬四千億，基本都被華爾街掙走了，我叔連零頭都沒賺到。」

「……」

劉筱麗目瞪口呆，1.4萬億的零頭

「真賺了幾千個億？」

劉藝菲才從他身上下來，又震驚地湊了上去。

「聽他瞎吹！」

韓斌幫她把椅子拉開，笑道：「不是你把我腦子帶了回來，7個億我都賺不到，還幾千億。」

「那你不得分我一半啊」劉藝菲玩笑道。

「茜茜！」劉筱麗出聲阻止。

「全給你都行，不過得等你長大再給，不然阿姨肯定得揍你。」

「呵呵……」

「你賬戶里也得分一半！」

感覺老媽在笑話自己，劉藝菲不禁惱道。

「都給你留著。」

劉筱麗樂道，一點沒把韓斌說的話當真。

「哼。」

劉藝菲也不較真，側頭警告韓斌：「都跟說晚安了還熬夜炒股，信不信我把你腦子給送走！」

「機會難得嘛。」

韓斌見劉筱麗並沒有瞞著她投資的事，索性就敞開了說：「阿姨，那個賬戶別用了，另外再開個戶少放點，不然華爾街那邊得請你去上班了。」

「華爾街沒幾個操盤更厲害的吧」劉筱麗點頭笑道。

「多！這幾天比的是誰消息多，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韓斌實話實說，做空最重要的就是消息。

他若不是早早的瞄準了幾家相關聯的上市公司，光是做空大盤，根本做不到一周翻10.27倍。

ETO基金在華爾街不算什麼大型機構，但他們的「O」級基金，這一周的功夫卻翻了13.58倍。

而其他沒有把辦公室設在世貿大樓的機構，雖沒提前幾個月做準備，但在新聞曝光前，肯定是有收到消息的。

而在曝光之後，機構越大，知道的額外消息就越多，回報率比ETO基金更高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然的話，哪能蒸發掉1.4萬億。

「你要也去華爾街上班，應該不會比他們差吧」劉筱麗其實更想問的是，做投資這麼厲害，當什麼導演啊？

「呵！」

韓斌把果汁遞給劉藝菲，道：「我的投資回報率還想網上提，只能是靠消息，當導演收不到的，華爾街也不會隨便給我，去了也沒用。」

劉筱麗秒懂，劉藝菲卻好奇問：「到底什麼消息啊」

「小孩問這些幹嘛！」

劉筱麗訓了她還不夠，還眼神制止韓斌，她不想女兒這麼小，就懂那麼多黑暗面。

「哼！」

劉藝菲氣呼呼地轉頭看著韓斌，沒有言語，意思卻表達的非常明顯：你也把我當小孩試試！

「怎麼還生氣了呢。」

韓斌輕輕拍了拍她手，笑道：「比如美聯儲下個禮拜的具體救市方案，像這種消息一般的機構根本沒有，有的機構也不會差操盤的。

就算是真有大機構看上我，我也不願意。這樣做投資是違法的，只要做了一回，他們想什麼時候送我進去踩縫紉機就什麼什麼時候。」

「你現在做的不違法吧」她擔心道。

「當然不會。」話落，韓斌便提起酒杯，與劉藝菲碰了碰，一塊討好劉筱麗：「這事她早晚都能知道，您可不能生氣啊。」

「我都快氣死了！」

劉筱麗拎起酒杯喝了一口，問閨女：「你怎麼讓他那麼怕你的？」

「他是沒把當小孩好吧！」

劉藝菲特惱火，頂了句還不夠，轉頭問：「你幫她賺那麼多錢，知道她怎麼說你的嗎」

「茜茜！」劉筱麗也來了氣，什麼都往外說，不是小孩是啥

「你媽對我沒什麼壞心的。」

韓斌再次輕拍劉藝菲小手，笑道：「我爸媽剛在一起的時候，我爸不僅被我外公給揍了，還被我外婆罵的狗血淋頭。但他們相信我爸能給我媽幸福后，對我爸不知道有多好。」

劉筱麗笑的很是欣慰，她對韓斌確實沒壞心，就單純的擔心閨女。

而劉藝菲卻是一聲冷哼，把他手給甩開了，明知道她不相信你，還幫著她教育我幹嘛！

「哈哈！」

看她氣鼓鼓的小包子，韓斌忍不住笑出了聲。

「阿姨！」

他再次提起酒杯，笑道：「當初我媽氣的想跟我爸私奔，但我爸不想她和最親的人鬧翻，選擇了一點一點的證明自己，我的選擇和我爸一樣，您以後盡量少為難茜茜，為難我就行。」

「我才不跟你私奔！」

劉藝菲嬌羞反駁，原來他是在幫我勸我媽啊。

「呵！」

劉筱麗欣慰地喝了口酒，笑道：「你能理解就好，茜茜是我心頭肉，現在我肯定是不放心交給你的。」

「叔，你不怕結婚了？」

看了半天熱鬧，王昊終究忍不住出聲。

韓斌瞅了眼劉藝菲，笑道：「那得看跟誰結！」

「我才不嫁給你。」

劉藝菲笑懟一句，提杯敬老媽：「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一直把當小孩瞞，我上大學、當演員不得鬧笑話啊。」

「行！以後不瞞著你。」

劉藝菲的理由特合理，劉筱麗答應的賊爽快。

她放下酒杯，就不再瞞著閨女，「小斌，小余想先幫茜茜接個小廣告，說到時候方便導演解釋茜茜是怎麼被發現的，有這講究嗎」

「她不才拿到畢業證嗎」韓斌詫異道。

小余全名余美華，大學學的是法學，家裡沒任何關係，也不願幫實習律所的前輩們拎包、打雜，才跑劉藝菲工作室當經紀人兼法務。

像這種影視行業小白，按理說是不可能懂這種潛規則的。

「真有這講究啊！」

劉筱麗笑了笑，瞅了眼閨女，問：「拍個樓盤廣告能應付吧」

「太拿不出手了！」

韓斌搖頭否認，琢磨片刻，才對王昊道：「明天跟磚兒墊台那邊聯繫下，就說我有個創意，想藉助他們平台讓世界重新認識中國。」

「啊」劉筱麗直接懵圈。

「就一廣告，不這樣說他們不會重視。」

韓斌隨口解釋了句，又轉頭對劉藝菲道：「抓緊把現代舞練練，不然磚兒墊台肯定找更專業的替你。」

「什麼廣告啊」劉藝菲奇道。

「電話里別和他們說哈！」

韓斌交代了句王昊，就起身給她比劃：「先是一個女孩在雪地里這樣跳舞。」

「舞跳的是真可以啊！」劉筱麗笑道。

「就這樣跟著音樂跳，跳到BJ，跳到廣場，跳到大舞台，這個時候會有句字幕：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大舞台。

音樂變化一下，女孩就多出個舞伴。」

「我給你當舞伴！」

劉藝菲起身配合，韓斌也不顧忌，搭上就一塊跳，「兩個人從舞台，跳到廣場、跳到街邊，再跳到天台。

跳著跳著，身邊的人就多了起來。

等陸家嘴那幾棟樓出現在背景里，又出現字幕：心有多大，舞台有多大。」

「這詞不錯！」作為舞者，劉筱麗聽的直接拍手稱讚。

韓斌鬆開傻樂的劉藝菲，「音樂再變，就又是女孩一個人跳，這樣眺望下遠方的高樓大廈，展現下國內的發展，最後女孩又跳回到雪地里。廣告也就結束了。」

「你這是結合申請WTO想出來的」劉筱麗問。

「嗯。」

韓斌伸手捏著笑抽了的劉藝菲的臉，「別高興太早，上面肯定高度重視這個廣告，說不定你就只能演天台上多出來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