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再見元春
客堂里，賈珂與秦業、賈政對坐而談。
到也沒說什麼其他的，只是彼此敘一下兩家交情，再恭維一番賈珂的豐功偉績，贊一聲少年英才。
待客套過後，方才談及秦可卿的處理問題。
果然秦業也是不希望秦可卿就這麼進賈府的，而且他覺得兩年太長，一年已足。
這到也正常，畢竟秦可卿已經十六了，兩年後就是十八，在這個時代就有些晚了，十七的話還說的過去。
秦業更是表示，上午賈珍過來也是守節一年便可的意思，並提議賈秦兩家依然續緣，賈珍會為秦可卿在賈府子弟中再物色好人家。
賈珂對時間問題沒有反對，但對於秦可卿回東府一事，卻終究是有了分歧。
按賈珍的意思，秦可卿必須回賈蓉住所，哪有在外間守節之理？
賈珂心中暗笑，也不說話，只是看了眼賈政，賈政懂他意思，便道：「秦可卿回賈府自然是必須的，但未必適合東府。」
這是賈珂在路上就和賈政商量好的。
秦可卿確實應該回去，但肯定不能去東府，而是去西府。
不然賈珂可沒時間天天盯著賈珍，萬一被佔了便宜，事後大卸八塊也晚了。
所以賈政道：「我看，不如讓秦可卿去西府，先和老太太一起。西府人多熱鬧，秦可卿去了那裡也不寂寞。」
秦業皺眉思考著。
賈珂不確定他是否會接受，不過無妨，自己有殺手鐧。
若你實在不同意，大不了我告訴你，你閨女已經是我的人了。
好在秦業到也是個聰明的，看賈珂和賈政聯袂而來，再想上午賈珍的舉動，多少也意識到什麼。
心中暗嘆，想這賈府果然夠骯髒的。
問題是他也沒得選擇。
一來自己女兒已經是名義上的賈府媳婦，二來她還被東虜擒獲。雖然按賈珂的說法，東虜未糟蹋她，但誰知道這事傳出後會有多少謠言？於女兒名聲有損。
如今有人願意接盤，看起來還是賈家名聲鵲起的賈珂，如此於兩家顏面都說得過去，女兒也算攀上了大樹。
他便也乾脆睜隻眼閉隻眼，點頭道：「如此就勞煩二位了。」
事情便這般定下，雙方聊了片刻后，賈珂賈政便告辭離開。
走的時候，秦業也只是問了一下秦可卿的情況，卻沒有去看她的意思。
這讓賈珂也心中唏噓。
果然此地女子地位太低，嫁出去的女兒便是潑出去的水，除了規定的歸寧等事，一般情況下，父女都難相見。
那秦業好歹撿的也是皇家子嗣，都能如此，老皇帝估計更不當回事。當初刁難更多的目的還是針對賈珂，對秦可卿的關心基本是沒有的。
唔，要是太上皇知道秦可卿將來會跟自己不知如何反應？
切，誰稀罕他的反應？
離開秦府後，賈珂和賈政分別，先去看了一下秦可卿，自然是好一番溫存體貼，直到將三個姑娘都伺候的無力動彈，這才回府。
回到賈府的時候，天已入夜。
剛入了院子，便見襲人過來，道：「西府的元春姐姐來了。」
元春？
賈珂一怔，她怎麼來了？
便自入院，正見賈元春一襲青花小衫立於院中，正與五兒說著話呢。
銀盤臉兒晶瑩玉潤，站在一棵桃花下，雖花未開，卻月色如水，照的佳人滿面生輝，自有一番高潔雅緻。
元春年齡比賈珂大兩個月，賈珂便上前道：「大姐姐怎的來了？到是讓你久等。」
元春便是笑顏如花，溫柔款款道：「到也未等多久。這不是日間弟弟著人送了禮物來嗎，我便代妹妹過來感謝。珂弟沙場征戰出生入死，難得竟還想著我們這些姐妹。」
賈珂已招呼著元春入屋內坐下，更親手為她拂去灰塵，動作斯文而妥帖，看得元春也是心中讚歎，到是個知道疼人兒的。
這邊著五兒襲人上茶，賈珂已道：「姐姐無需與我太客氣，些許小事，也當不得什麼的。」
說話間，五兒襲人已將準備好的茶水奉上。
元春看了一眼兩個丫鬟，見她們亭亭玉立偏又服飾華貴的模樣，笑道：「這兩個丫頭跟了你，到是享福來了。便是府里的姐妹，也未見有如此首飾呢。」
賈珂笑道：「終究是有些暴發戶了，也就這一身。她們兩個到是不想戴，偏我粗魯愛現，非要叫她們穿戴上，估計心裡還在說我，如此招搖，到讓她們在府上不好做人了。」
五兒便抿嘴輕笑：「爺都知道，卻還偏要如此。」
襲人輕輕推了五兒一下：「這是爺給的福氣，不許胡說。」
賈元春捧著茶盅，看看她們兩個，輕輕嘆了口氣，卻也沒再說話。
賈珂多少看出些意思，便道：「襲人，五兒，你們且先退下吧，我和大姐姐說些話。」
二女退下。
賈珂便對元春道：「我看大姐姐眉有憂思，似有心結難解？可能與我說說？但凡我能做到的，都願為大姐姐做。」
一番話說的發自肺腑，心意拳拳，其實也是多少猜到了一些。
果然元春便看著賈珂，一雙玲瓏妙目閃爍希望的光輝，便在月色下更添幾許動人雍容。
櫻唇輕啟，帶出一片美妙玄音：「只是想家中好不容易出了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弟，我才剛認識，卻沒多少機會將來照顧弟弟了。」
好傢夥，會說話！
果然沒點本事，宮裡也出不得頭。
賈珂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我聽說，姐姐要入宮了？」
元春便輕點螓首：「來年開春，宮中要選秀女，現在已經在征名造冊了，我的名字也已遞上。」
賈珂便笑道：「這有什麼，便是遞上了，也可以發回的。」
元春便俏目望他：「奈何賈府門第也當得起，宮中多半是不會發回的。」
「那就要看姐姐是什麼意思了。」賈珂說著一把抓住元春的手，入手處豐潤滑膩，肉肉的感覺好生舒爽。
元春陡然被他抓住小手，心中駭然，想此人怎如此孟浪，但再想彼此是姐弟身份，如此行為好像也不算什麼？
但……終究是出了五服的啊！
心中一時緊張，有心收手，奈何賈珂力氣何其大，便如被猛虎所噬，愣是抽不出來。
心中又羞又急，賈珂已湊過來，看著那雪白瑩潤的臉兒，目光落向那一片豐腴沃土，口中輕輕道：「若姐姐不想去，弟弟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