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新居
春妮提心弔膽的過了幾天,林小豆並沒出現在他們的世界。鬆了一囗氣的同時她知道這一天不會太遠……
李前進可不知道那天與林小豆擦肩而過,即使遇見又能有什麼?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的是她,這段感情之中他不覺得有虧欠。
新房院子里的土灶上烀著一大鍋大骨棒、豬心、豬肝、豬肺。肉香與調料的味道在鍋中融合,滿院的空氣中都散發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室內的專業裝修由徐建達和杜文忠率領的親屬們,按照李前進的設計在做。院子里這條蜿蜒的彩色石子路就是李前進自己來。
一塊塊立著的磚頭勾勒出小路的輪廊,鋪上一層水泥,灑上一顆顆彩色石子再壓平,削平磚頭一條文藝的小路建成。
小路兩邊灑上月季花籽,明年這個時候院子里的色彩將更加豐富多彩。
幾根綠色的竹竿連接由幾塊大青石砌成的水糟,水流順著水糟流動,水滿則溢,行至最低處由一個水糟把水傳導上去,水流元限循環。
十幾尾金魚在池底悠閑自得的遊動。
另一邊一座木質涼亭正在上油,旁邊就是幾顆葡萄秧苗搭在一個木架上。木架底下掛著一個雙人椅鞦韆。
春妮是看不明白李前進的布置,花里胡哨的不實用,還不如種幾攏菜,能吃整個夏天。
整整忙了一個月的時間,李前進的舊房改造記划全部完成,不包括順來的木料、沙子、水泥、石料、油漆、總共花費一百二十元。
除了瓷磚和坐便所有材料都沒花錢,當然李前進的車也是沒少幫人家拉貨。
「爺,這就是我們的新家。」
李開山從大門處進來,門口的幾間房變化不大,有了傢具看著不那麼曠。
他踩在院子里的石徑小路上說:「小進,這石子沒磨平,硌腳。」
「爺,這是專為你準備的,我們的腳底都是穴位,踩在上面就等於按摩了。」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你小子有心了!」李開山笑得合不攏嘴。
「這個小亭不錯,夏天就在這裡吃飯。」
又走到滴水池時李開山好奇的問,這是什麼?
李前進指著小亭說:「那裡對應風,這裡就是水,風進財,水蓄財。」
「你小子還懂風水?」
老一輩人更相信老祖宗幾千年來傳下的東西。
「爺,我師父可是市裡最著名鐵嘴直斷,找他看事得用大黃魚。」
「行,你這點罪也沒白遭。」李開山往屋裡走去,外面除了涼亭流水,變化算不得太大。
「啦」的一聲,李前進按下電燈開關,從市裡小樓卸下的水晶吊打瞬間就發出耀眼的光芒。
白色木牆裙和白色地角線讓屋裡看起來格外規整。
白色瓷磚倒映出金色燈影流光溢彩。
一整套西洋沙發配上茶几讓這個客廳散發著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特殊魅力。
「我的媽呀!」李開山在門口換上拖鞋四處摸摸,四處看看,「小進啊,這麼整咱還不成資本家啦!」
「和資本家沒關係,咱們自己掙的錢想咋裝修就咋裝修。」李前進拉著爺爺說:「『爺,看你這屋咋樣?」
李開山眼睛不夠使的四處看。到了自己那屋更是驚喜,進門就看見原來的紅磚地都變成了古黃色的地板,左手邊原來簡單的一鋪大炕成了半鋪炕,還加上木架紗簾成了一個古風睡榻。
旁邊就是一個歐式木桌,收音機放在上邊。一張逍遙椅在木桌的另一邊,燈光暖暖的灑下來把它染成了古舊的腌臘顏色。
門口右邊是個套小沙發和茶几。旁邊就是一個衛生間,李前進用磁磚、防滑青石和鏡子打造出白色潔凈的空間。
「小進,這是什麼?」李開山指著洗臉池問。
「爺,這是洗臉的地方。」李前進擰開精緻的黃銅手柄,自來水就流進貼著瓷磚的水池。「用完之後按這個翻板,水就從下水道里流到門外的那個廁所里,從那裡再流進下水道。」
李開山擰開水龍頭,又關上水龍頭。看眼面前的鏡子,又摸摸鏡中鬍子拉碴的臉笑了。
「這是什麼?」
「這是馬桶,以後你小號就把這個蓋掀起來,一拉沖水繩就沖走了。大號就坐在這裡,完事用水一衝,一點味都沒有。」
「坐著大號?」
「是啊,又不凍屁股又沒味,腿也不酸。」
李開山大笑,說:「沒想我李老三,臨了臨了還享受一把。」
「爺,還有這裡是洗澡的,你往這一坐,拿著花灑一衝,水順著這個眼就流出去了,外面也濺不到水。」
李開山看著一個圓桶形的浴室大讚,站在這裡不用擔心滑倒。
這裡不僅有防摔功能,李前進還打造了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乾濕分離。
李開山又來到孫子這屋參觀,這屋更是開眼,火炕沒有了,換成了一張紅木雕花大床。配套的是紅木大衣櫃、書架、沙發、茶几、圈椅。
三盞吊燈齊亮,滿屋子紅艷艷的光芒流光溢彩。
衛生間里沒有乾濕分離,一個大浴缸橫在衛生間里。
「好!好!好!」
李開山年輕時也走過南闖過北,一身的膽氣,他大笑道:「這麼漂亮的房子住著,我都捨不得走了。」
「爺爺,就是讓你住的舒舒服服的,長命百歲。」
前世庸庸碌碌的李前進沒有時間也沒精力盡孝,正如古話說:「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寒門無孝子。」
今生的財富讓他可以安然的成全自己的一片孝心。
經過一個多月的奮戰,李前進和春妮終於住進了屬於自己的家。
寬大的浴缸里兩人靜靜的依偎,溫暖柔軟的水流撫慰著兩人疲累的身體。
「前進哥,看著咱們的房子我總感覺像做夢一樣。」
春妮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住在像宮殿的房子里。
「傻媳婦,這才哪到哪啊,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不敢想,這我就知足的不能再知足了,再奢望的話,我怕老天會懲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