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雪山盜匪
寒竹三人走進這厲山鎮,四處打量,發現這歷山鎮雖然貌似房屋一座連著一座,似乎是居民不少,人口興旺,但定睛一看,卻又都是斷垣殘瓦,滿眼蕭索,根本看不到一點繁華景象。不難猜出,這厲山鎮過去也是這極北總督府內一座頗具規模的村鎮,但如今竟然成了一座人煙稀少的小村鎮。
張獵戶帶著兩人前行了幾百米,看到在道路的右前方有一間客棧。這客棧規模頗大,門前的兩根房柱用的木料外表較為高檔,還栩栩如生的刻有兩條向上撲著的老虎。看起來在過去也是有錢老闆所建,但如今卻破破爛爛,連招牌都耷拉著一半。一行三人走進這客棧,一位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一看到張獵戶便和他打起了招呼:「張大哥,今天怎麼光顧我們這裡啦!快坐吧。嚯,今天是發了橫財了?這麼大的熊都被你打到了!咦?這兩位是?」店小二先是看到張獵戶推車上的熊,驚嘆不已,又看到張獵戶身後的寒竹兩人,便好奇的詢問起來。想來也不奇怪,在這如今蕭條至極的厲山鎮,能看到幾個外人都已經是較為稀奇的事情了。
張獵戶把推車停在店門口,對小二說道:「這兩位是路過此地的客人,今天在山裡遇到了些……麻煩。要不是這兩位大俠幫忙,好傢夥,估計是活著回不來了!趕緊叫你們王掌柜弄幾盤牛肉羊肉,還有我存在你這的好酒,拿幾斤上來!」店小二聽到今天有一筆大生意,開心的一路小跑到后廚去了。
張獵戶吩咐完店小二后,轉頭又對寒竹趙無極二人說道:「兩位女俠,我們這小鎮沒有什麼可以招待的,這餐飯就算在我頭上,也是感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寒竹笑著回答道:「張大哥說笑了,舉手之勞而已,只是我看這小鎮破破爛爛的,真的能住人嗎?」張獵戶聽到這直言不諱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嘆了口氣抱怨道:「兩位不是本地人,對我們這厲山鎮有所不知,十幾年前,這厲山鎮可是遠近聞名的重鎮。這厲山上有著各種各樣的飛禽走獸,皮毛價格極為高昂,還有無數的山珍,當時,不知道多少商人來我們這裡收購貨物。這小鎮人也多的很,幾百里地的獵戶,農戶都移居到我們這裡,路上人頭攢動,擁擠的很呢。哎,只是現在……哎!」
張獵戶這兩聲嘆息,一下子就勾起了寒竹的好奇之心,連聲追問:「張大哥,你這是說笑呢吧,我們這一路上,可半點人影沒看到。就算進了這厲山鎮,也沒看到幾個人啊?怎麼說得上是人頭攢動,擁擠的很呢。」張獵戶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寒女俠有所不知了,幾年前,一夥強盜匪人來到了這厲山鎮,霸佔了這厲山。他們立下規矩,這厲山鎮的居民,打到的獵物,收到的山珍,農獲,都必須上交給他們,他們才會分那麼一點點給你。不僅如此,他們還經常到厲山鎮搶劫、殺人,哎,這些年下來,鎮子里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只有我們這些不願意離開的人才留著這裡。」
這時,坐在一旁默不出聲的趙無極突然發話了:「朝廷難道不管嗎?」張獵戶一聽到這更是生氣,一拍桌子:「哼!我們也派人去過總督府,請總督府派人剿匪,可去了幾次,別說提要求了,連管事的人影都見不到。前幾年派來的新鎮長,也根本不管剿匪的事,只知道雇些不知道哪裡來的民兵,守著他那點地。村民的死活一點不管。那強盜每次進出都好像沒人……」張獵戶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外面從遠到近傳來了馬蹄聲,沒過一會兒,就停在了客棧門口,只聽到砰的一聲,幾個大漢踢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領頭的大漢身長接近兩米,渾身肌肉顯得身材似乎更為魁梧,身上穿著一件破洞的藍色功夫裝,最為奇特的是他兩手都戴著一雙奇特的手套。這手套看似由金屬打制而成,通體又是銅褐色,手套指端又不像其他手套一般,反而是每個手指多出了一個彎鉤,如同鷹爪一般。坐在櫃檯后的客棧掌柜看到來人,急忙踉踉蹌蹌的從櫃檯里跑了出來,顫顫巍巍的說道:「哎喲,三……三當家,您今天怎麼大駕光臨到小店裡來了。」
這壯漢原來就是厲山這伙匪徒里的三當家,只見這三當家一拍身邊的木桌,頓時就把木桌拍的粉碎,三當家厲聲喝道:「王老頭!這個月你給的數,好像不太對吧?你這讓我們兄弟喝西北風嗎?」掌柜的一聽這話,嚇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三當家,三當家的!實在是對不住啊,但我們……我們客棧上個月生意是真的不好,虧的已經不行了,哪裡還有錢孝敬各位呢?以往那數……真的交不上啊……求求您發發慈悲。」
三當家話沒聽完就怒道:「混賬!我們山上幾百個弟兄,要你們都各個有借口,我們還怎麼吃飯?你要餓死我們不成嗎!你真的是找死了!」剛說完這話,只見三當家直接伸手抓向這客棧掌柜,眼看就要一掌抓死,突然一件暗器不知從哪裡飛來,直撲三當家雙眼。這三當家也是有武藝在身,立刻回手反擋,將這暗器擋下,不過力道巨大,也讓他向後連退了數步運功才停下。
這暗器正是寒竹所發,她將桌上放著的茶水倒在手心,內力一運,便將這手中茶水變成了幾枚冰花暗器射向了三當家,這正是「霜樹飛花」。三當家遭此襲擊,心中一怔,目光掃向客棧內,眼神很快就落在寒竹和趙無極兩人身上。他心想:「這破落村莊哪來的這兩美少女在此,嘿嘿,等我拿下他們,獻給兩位哥哥,豈不是美哉?」邊想著,三當家就走向寒竹三人,大罵道:「混賬東西,剛才是你們偷襲老子嗎?」,話音未落,又伸手抓向寒竹。
寒竹正準備出手,一旁的趙無極見到這情景已經是按耐不住了,右手一伸,放在桌上的寶劍就出鞘飛入手中,接著左手一拍木桌,整個身體忽然凌空彈起,右手握劍向三當家連出數劍。這一劍法則是趙無極所學的另一精妙劍法,名叫「驟雨快劍」。這劍法雖然套路簡單,僅僅是向前連刺數劍,但精妙在一「快」字,練到極致,可以數秒間連發數十劍,就好像天上的暴雨一般,令人難以招架。
趙無極雖然還沒練到最高境界,但劍法之快已經讓三當家大吃一驚,他立刻將左手化為鷹爪一般,連忙抓向趙無極手中寶劍。這三當家雖然無門無派,但使的一手「卧虎擒拿手」,再配上雙手的鐵爪,一般人是難以招架。趙無極見那三當家竟然有手抓向自己的劍身,立刻右手一轉,那劍身也霎時旋轉起來,三當家伸手抓去,反而自己被旋轉的劍身帶動,也開始旋轉起來,接著趙無極講劍柄向前一送,同時內力發出,頓時將三當家震的倒飛出去,一直撞到牆壁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