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鵝絨房間
暗黑,冰冷,抖動。
一陣哐哐哐地金屬晃動響個不停,同時,還有一陣非常嬌嫩的怒叱,「給我起來,囚犯!」
雖然想要無視,但這令人糟心的聲音響個不停。
熟睡的男人忍受不了,吼道:「吵死了!」
他猛地從鐵床上起身,卻發現周圍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卧室。
「終於醒了,你是這批囚人里身體素質最差的。」
男人尋聲望去,自己所聽到的嘎達聲,來自一個女孩,正是她剛才不斷用小皮鞋踢自己睡的鐵床。
女孩的右眼帶著眼罩,身上穿著藍色的獄警服,手上還拿著一隻小號教鞭,看著大約十歲出頭。
「你
他剛剛開口,便聽到一聲低沉又富有磁性的雄厚聲音,「歡迎來到我的天鵝絨房間,遠藤翼。」
男人尋聲望去,視線的前方,是一根根鐵欄杆。
鐵欄杆的背後,無數磚石構成的圓形監牢中央,一張木桌擺放在藍色的絨毯上。
說話的,是一個鼻子非常非常長的北歐老人,他的眼中布滿血絲,「既然來到這裡,便代表你的命運即將迎來終結。」
「這個牢房,便是你即將到來的命運的象徵,如此的你,簡直可稱為命運的囚人。」
遠藤翼皺起眉毛,他看到面前的女孩走出牢房,扒拉著左眼對自己吐出舌頭,就要鎖上牢房的大門。
「等等!」
顧不得思考老者話語的意思,遠藤翼便要衝出牢房。
但是,他剛邁出一大步,就因為突如其來的重量摔了一跤。
「好疼!不是夢啊。」
遠藤翼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他發現自己正穿著囚服,腳下被鐵鏈鎖在一顆大鐵球上。正是鐵球的重量,導致他摔倒。
等他直起身,拖著鐵球走到牢房的門口時,女孩已經鎖上了牢房的大門。
在女孩的身邊,還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是那個雙胞胎女孩帶著眼罩的是左眼。
並且,雙胞胎的臉上也沒有這個雌小鬼的惡劣笑容,她面無表情並且看著非常的淡雅。
遠藤翼握著鐵欄,惡狠狠地瞪著那個討厭的小鬼。
「突然和你這麼說,你大概也無法明白吧。」,老者再次開口,「首先,自我介紹一下好了。」
「我的名字叫做伊格爾,是這個房間的主人。」
「你面前的雙胞胎,則是我的助手,卡特琳娜與芮絲汀娜,她們亦將擔任你的看守。」
「我是卡特琳娜噠。」,蒙右眼的小鬼開口道:「雖然不樂意,但既然主人發話了,我便擔任你的看守吧。」
「我的名字叫做芮絲丁娜。」,與卡特琳娜相比,她的姐妹的態度就好上很多,「身為看守,我們便有職責保護和教育你,接下來的日子,我會認真且儘力地履行自己的職責。」
「要詳細解釋的話太過麻煩,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命運已經抵達拐點。是要順從毀滅呢,還是要選擇反抗,一切都在於你自己的選擇。」
「但是。」,伊格爾攤開寬大的手掌,「我會給予你一些小小的幫助。」
在他的手心,有著微弱的光點,「這是種子,即是力量的種子,亦是改變的種子。」
那光點化作流星,飛快射穿了遠藤的胸膛。
「但這種子,能夠結出怎麼的花朵,又能孕育出何種果實,都要看你用何樣的心靈來培育。」
遠藤翼的意識變得非常模糊,他感覺自己像是要飛上了天,萬事萬物都在遙遠,唯有伊格爾的聲音還是如此的清澈,彷彿在耳邊。
空曠的天鵝絨房間失去了所有的囚犯,在沒有外人的場合下,卡特琳娜一屁股坐到了絨毯之上,「累死了,這是第幾個囚犯了,芮絲汀娜。」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人,卡特琳娜。」,芮絲汀娜脫口說出答案,並訓斥道,「身為父親大人的助手,你應該學會自己記著工作的內容才行。」
「吶,爸爸。」,卡特琳娜坐著不動,上身向後仰,看向坐著的『伊格爾』,「費這麼多的精力來召集這些廢物一般的凡人,這真的對您有幫助嗎?」
「呵。」,聽聞卡特琳娜的話,芮絲汀娜發出輕笑,「我和你不同,卡特琳娜。」
「我全身心的信賴著父親大人,既然這是父親大人的決意,那理所當然是有其用意。」
「啊!」,卡特琳娜瞪大了眼睛,「太狡猾了,芮絲汀娜!「
「我也是凡人哦,卡特琳娜。」,『伊格爾』也發出輕輕的笑聲,聲音不再低沉,而是非常年輕的少年聲線,「現在的我,也不過是名為夜見空遠的高中三年級學生而已。」
一陣暗紅色的光芒閃過,名為伊格爾的老人消失不見。
坐在椅上的,是一枚黑髮黑目的俊朗青年。
「啊啊啊!」
卡特琳娜也顧不得勞累,爬起來跑到夜見空遠的左邊,「不是,我說的廢物不是指,指。」
「父親大人您只是暫時困在凡俗的軀殼之中。」,芮絲汀娜也慢慢的走了過來,她抱著一本厚重的書籍站在右側,「總有一天,您會褪去凡胎,成為真正的神。」
「呵呵。」
夜見空遠伸手,摸了摸兩個女孩的腦袋,兩者同步的閉上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
芮絲汀娜像貓,卡特琳娜像狗。
這兩個女孩看似十多歲,實際上是夜見空遠在一個月前才創造出來的造物,雖然設定上兩個女孩都已經成年,只是生得童顏而已。
創造她們,也是為了協助自己的計劃。
夜見空遠是一個穿越者,並且是擁有金手指的穿越者,他的金手指,便是生前所玩過的最後一款遊戲,《女神異聞錄5》中的最終BOSS,統治之神亞爾達拜特的神格。
當然,他不是精密的匠人,這兩個造物也和遊戲中的雙子有所不同,無論性格還是外貌。
例如,遊戲中的雙子穿的是長筒襪,而他所創造的雙子則是半透明的連褲襪,芮絲汀娜的是巧克力,卡特琳娜的是奶油。
「現在,這個印象空間還與世界存在隔閡,我的力量無法延伸到現實世界。」,夜見空遠解釋道:「那些人是種子,當他們的才能開花之時,這個世界便會加速逐漸侵蝕現實世界。」
「當兩個世界真正融合時,我才能作為統治之神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