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就是個變態
「蒲松齡，你發現什麼了？」陳童也一直冷眼旁觀著宋齡折騰屍體，這會不禁開口問道。
「她體內的血液居然沒有凝固，而且這顏色，跟活人的鮮血看起來沒什麼分別。」宋齡舉起右手，食指中指還併入如劍，給陳童看自己手指上的血。
「我之前劃破過胳膊，那血顏色確實跟這個很像。」陳童彎腰看了眼。
「既然這血沒有凝固，那她傷口怎麼這麼乾淨？」泠鳶不敢距離宋齡那麼近了，說話的時候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不知道，這跟我已知的解剖學是背道而馳的。」宋齡搖搖頭，然後問道，「但這或許還不是最有趣的。」
「你還發現了什麼？」陳童問道。
「這個等會再說。」宋齡一顆顆的將女屍的口子解開，女屍腹部也有傷口，不過都很細小，像是被筷子粗細的利器刺穿。
然後宋齡又將女屍翻過來，背部朝上，後腦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顯現了出來，洞裡面的「場景」只能說很挑戰人的神經。
泠鳶這下綳不住，連忙背過身不敢再看。
「咦？有點意思。」宋齡盯著那傷口看了三秒鐘，右手一抬，直接又插了進去！
「你這個變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這一下陳童也被刺激了一下，「你這又是在幹什麼？」
「我在摸有沒有子彈碎片。」宋齡手在女屍頭顱里攪來攪去的，「她這個傷口，很像是被子彈從眉心射過來，然後再從後腦射出去所造成的。」
「從眉心射過來？」泠鳶雖然背對著，但還是可以聽見宋齡說話，聞言不禁問道，「可她正臉我們剛剛看過了，一點兒傷口都沒有啊！」
「確實很奇怪。」宋齡說著把手從女屍腦子裡抽出來，染了一手紅的白的，他順手在自己衣服上來回擦了擦。
「卧槽！」這一幕直接讓陳童破防了，這麼大一坨爺們再也忍受不住，跑一個牆角就大吐特吐起來。
泠鳶原本還想轉過去的，看見陳童的反應，說什麼也不敢造次了。
原本還有倆「觀眾」的，這一下宋齡徹底「曲高和寡」了。
「陳童，你怎麼了？」另一邊，汪雪霏幾人早就將背包檢查完了，在一邊等著，看見陳童突然跑一邊吐，不禁過去詢問。
「那個蒲松齡，絕對是個變態。」陳童用袖子擦著嘴，「不，變態中的變態！我腦子抽了才會看他驗屍。」
「他都做了什麼？」隋珊珊問道。
「他，他……」陳童又擦了擦嘴，把宋齡的壯舉跟大家分享了下，直把汪雪霏、隋珊珊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直接徒手插人家腦子裡，居然還能有這等猛人？
「好了，我已經檢查結束了。」一道聲音傳來，宋齡的虎軀走了過來。
汪雪霏眼尖，一眼就看見宋齡衣服上那塊混雜著紅白的污跡，然後她就想起來陳童說宋齡把手插女屍腦子裡又在衣服上擦，頓時也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你都查出些什麼？」隋珊珊問道。
「我切了那麼多屍體，這具女屍是我見過的最詭異的屍體了。」宋齡用一種老教授給學生講課的口吻說道，「我先說一下表面的信息，經過我剛才的檢查，這女屍身上一共有五處傷口，胸口兩處，腹部兩處，後腦一處，除此之外，女屍身上再無其他傷害的痕迹。」
「聽起來有兩處要害受傷。」孫三權問道，「所以她是被哪處傷害死的，是胸口，還是腦後？」
「我不知道。」宋齡聳聳肩。
「你不知道？」陳童不可置信的看著宋齡，你前面驗屍的時候那麼牛，一頓操作猛如虎，把看得人都嚇尿，結果就驗出來不知道仨字。
「我說不知道，不是因為我驗屍技術不行，而是這屍體非常古怪。首先，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屍體身體沒有半分僵硬，皮膚別說屍斑了，甚至比很多女孩子都要好，其血液也沒有半分凝固，跟活人的血液幾乎差不多。更有意思的是，這女屍沒有心臟……」
「你之前說等會說的就是這個？」陳童問道。
「沒錯，我把手指一插進胸口就發現裡面沒有心臟，不過那個時候我沒有檢查完全，不能排除在肚子或者背部挖個大洞將心臟取出去的可能。檢查之後我發現女屍上的傷口要麼非常細小，要麼位置不對，不太可能從那些傷口將心臟取出。」
「有沒有一種可能，女屍的心臟在右邊？」泠鳶提出一種可能。
「我也從右胸的傷口檢查過了，可以排除這種情況。」宋齡說道。
「那或者兇手用某種方法將女屍的心臟震碎，弄成一塊塊的碎片，然後再從那些小的傷口將其取出？」魏秋水說道。
「兇手閑得蛋疼了嗎？」孫三權反問道，「人都殺死了，直接把胸膛打開拿走心臟不就行了？震碎心臟從其他傷口拿走，聽起來就很麻煩。而且這種事情以現有的醫學真的可以做到嗎？」
「把心臟震碎到那種程度且不傷害周遭的皮膚骨骼肌肉，在現實這肯定做不到的，但這裡是遊戲，那就不好說了。」宋齡沉聲說道，「雖然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改變，不過這個遊戲的時代背景是領先現實十幾二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也許在那個短暫的未來，這種技術出現了。」
「我認為，如何拿走心臟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拿走。」隋珊珊也加入到討論的行列里來，「弄清楚兇手拿走心臟的動機，也許就能找到那個兇手。」
「找到兇手？」陳童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下，「這裡就只有我們跟這具女屍，難道說兇手在我們這些人之中？」
「這女屍可是突然之間就出現在這裡的，那個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在檢查牆壁，哪有時間作案了？」泠鳶對陳童的話表示質疑。
「我的意思是，我們所代表的劇情人物可能在我們還沒有『到來』之前作案。」陳童說道，「我們『到來』之後，劇情從作案之後展開。」
「不，我們並不是兇手。」汪雪霏直接給出了很肯定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