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偽君子也是君子
在外面閑逛一天，杜雲沒想到該怎麼辦，晃晃悠悠準備回去做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他沒興趣餓著肚子睡覺。
回到四合院，杜雲就看到三大爺正在門口侍弄他的那幾盆花草。
「三大爺澆花呢，天天澆花，也不怕水太多把花淹死。」
閻埠貴趕緊停下，拿著水壺訓斥「胡說八道，你知道什麼，我這是陶冶情操修身養性，唯有這樣才能有更好的心情備課教導學生。」
杜雲肯信才怪，你這分明是準備在路上攔截。
身為四合院兩大門神之一，誰過來不得給你上供。
有棗沒棗打兩杆子在說，萬一人家心情好能給你點東西呢。
至於另一門神秦淮茹，人家還沒過來呢，現在賈東旭還是個很可憐的少年，每日與五姑娘為伴，絲毫不知女人滋味。
見他不說話，閻埠貴眼珠一轉詢問「你出來正好，一直窩在家裡不好，出來走走，心情也能更好一點，要不然幫我一起澆花，陶冶情操。」
你這是拿我當免費勞動力。
杜雲苦笑著搖搖頭，不愧是閻埠貴，什麼事都能給你算計一下。
這算盤能力也是沒誰。
「行啊，我幫忙，三大爺正好月季發了幾枝，澆完花以後能不能給我一枝？」
閻埠貴坐蠟，我就夠能算計，結果有人比我還能算。
他剛在外面淘弄了個花盆，準備將這幾枝栽上，又能獲得一盆花，結果你跑過來要能行嗎。
「這個有人要，等下次發了新枝給你。」
「那行，我現在回家拿東西，你這裡工具不夠。」
閻埠貴答應讓他早去早回，能有人幫忙省了他的力氣。
眼看著他去了後院，笑呵呵的拿了個馬扎坐著休息。
然而等了半天，也沒等來人，這才反應過來，你這是拿我開涮呢。
不想幫忙就不幫忙，瞎答應什麼，害得我白等半天，時間不要錢。
打開家裡的陶瓷缸看了下，薄薄的一層棒子麵靜靜躺在裡面，看著只有幾斤。
杜雲不知說什麼好，這可是連外面的麩皮一起磨的，吃起來拉嗓子根本吃不下，可這就是自己唯一的糧食。
看來明天得想辦法弄些吃的。
想到自家那十幾萬塊錢，他又發了愁，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而他現在只剩十幾萬。
這點錢不過一個工人半月的工資，一大爺這種八級工人五天的工資，只要想起來他就鬱悶，這點錢夠他幹什麼，還是得賺錢。
實在不行可以找易中海借點，偽君子也是君子，人家不會看著他活活餓死，可以找他借錢。
敢不借，就說要去街道辦問問自己要被餓死了怎麼辦，易中海絕對上趕著幫忙。
正想著，有人敲門進來，杜雲看去竟然是偽君子易中海。
「一大爺，你怎麼來了。」
「小杜節哀，我知道老杜不幸死亡，你心情不好，可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得為了自己著想，哪能天天獃獃房間里悲傷。」
「我知道，可是我想到父親慘死，我就不禁心中難過。」
說著杜雲哭起來，誰讓人家提到老杜呢，咱作為兒子總得悲傷一下。
被他哭的難受，易中海拍拍他的肩膀說「我這裡還有十斤棒子麵，你先吃著，振作起來趕快去廠里工作。」
「一大爺放心，我會的。」
真不愧是易中海，十斤棒子麵雖不算多貴，但現在糧食緊張，又有誰會將自己的糧食給別人。
這樣的好人咱得多多親近，只要他人設不崩其他一切好說。
至於崩人設，人設都崩了，誰跟你玩，愛去哪去哪，別來煩我。
提到工作，杜雲有了主意，自己去廠里，不好意思你就是個普普通通工人的普通孩子，唯一的去處就是去翻砂車間工作。
想跟領導談判，你以為你是誰。
雖然不能拒絕入廠，但想卡你不要太簡單，隨隨便便都能讓你晚幾個月進廠。
但易中海不同，他是廠里的老職工，五六年開始八級工制度的時候，成為廠里的八級工。
成為工人天花板，掃地僧一般的人物。
這等牛人在廠長面前面子也不小，或許可以請他幫忙。
當即又捂臉哭出來。
不捂臉不行。
老杜是前身的老爸，不是他的老爸，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熟悉的陌生人，想為他哭泣都哭不出來。
「一大爺我倒是想去廠里工作，可是想到翻砂車間，想到我那被鋼水燒的不成人形的父親，我就害怕自己落的跟他一個下場，這不是要讓我老杜家絕後。」
「別那麼想，廠里會妥善安排。」
「一大爺，你是廠里的老員工技術精湛，你能不能跟廠里說說，讓我去干文職。」
「這個……我只是一個工人，哪裡能管得了廠里職位調動。」
易中海臉色難看，卻沒有同意。
杜雲暗自撇嘴，果然是易中海，小恩小惠他能給你幫忙，想在他身上佔多大便宜，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人家是圖名，接濟你圖個好名聲就行了，哪能置自身於不顧，非得去給你幹活。
不過誰讓人家是君子呢，不想幫是一回事，必須幫又是另一回事。
杜雲苦著臉說「多謝一大爺，大不了我披麻戴孝打著幡去廠里問問，是不是要逼的我老杜家家破人亡。」
我靠，你這樣干，分明是說我乾的不行，真這麼干，廠里沒面子，他這個一大爺更沒面子。
整個廠里都得指指點點。
「哪能到那個地步，哪天我跟你一起去，跟廠里說說，總之給你安排個輕鬆點的工作。」
「多謝一大爺，你真是好人。」
易中海擺手，很想說好人不好當，若非杜雲是院里人，他真不想攬這個活。
正準備離開，杜雲又拉著他。
「一大爺，能不能借我幾塊錢，我現在已經三天沒有吃飯。」
「行。」
易中海很是豪爽的遞給他十萬，好吧，也就是十塊錢。
咱以後還是用第二套錢幣換算一下，省的動輒十萬百萬千萬的，聽著難受。
隨便一個工人每月就掙幾十萬，想買點東西幾千幾萬，聽著總感覺不對勁。
「你省著點花，等上班了好好乾，技術提升，工資提升，很快就能好起來。」
「一大爺放心，我知道。」
省是不可能生的，咱得開源。
現在生活本來就很差，還想讓他節流咱怎麼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