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學歷
易中海患得患失的模樣，杜雲不知道，不過也能猜得出來，事關孩子誰能不急。
現在不像六十年代時，易中海五十多歲，已經對生孩子絕望，年齡太大，想生也生不了。
四十一二的年齡雖然大，但不是沒有可能，他當然得趁著這最後的時間拼搏一把。
在家中休息兩天，杜雲就是在購物平台買了條火腿。
將這重達六七斤的火腿拿出來一看，呵，還是金華的。
不錯，先切下一塊炒了個菜。
夾起來嘗了一口，肥而不膩，鮮香美味，味道不錯。
這火腿誰不喜歡。
二二年的時候他都沒吃過，沒想到到了五四年，卻能吃上這國內聞名的火腿。
到了晚上，帶著大半個火腿，前往易中海家，至於剩下的，被他割下來留著自己吃。
「你呀你，你總得想想以後，萬一被人抓到，想去扎鋼廠上班會很困難。」
「一大爺放心，我知道，我這不是想著能給一大媽補補營養。」
易中海張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作為院里的一大爺，因為一些事情說你兩句沒問題，但不能強行干涉。
把人弄煩了，直接懟你一句，你是我的誰呀，用得著你管嗎，直接能憋死，卻沒辦法反駁。
身份在那裡呢，你就是個院里的一大爺，尊敬你喊聲一大爺，不尊敬你是誰呀。
看著那個火腿，易中海詢問道「你是不是在鴿子市倒賣物品。」
果然不是傻子，人家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將他當做顧客。
杜雲直接哭訴道「我也沒辦法，現在老杜家就我一個人，若是不想辦法賺點錢，以後該怎麼辦，娶媳婦都沒錢。」
聽著是那麼回事，然後你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賺我的錢，易中海都不知說什麼好。
不過看他價格不是太貴，也就沒有說什麼。
他不敢去鴿子市，能有人幫忙購買物品也算不錯。
詢問了下這塊火腿的價格，易中海付錢。
又是三十塊到手，極大的緩解了他的金錢壓力。
正準備離開，易中海喊住他說道「對了，明天咱們去廠里看看，儘快把工作安排下來。」
「不用了吧，等過幾天再說，我現在想到老杜依舊心中難安，不想去軋鋼廠。」
「這種事越早安排越好，廠里不可能一直給你留著工作崗位，萬一出問題，再想入廠會很困難。」
聽他這麼說，杜雲只好同意。
離開易中海家，杜雲心中思考著該如何立人設，讓人看到他的能耐。
窩囊廢，誰看了都不放在眼裡，稍微做點出格的事就會被人追問。
而如果是能人，比如易中海，你說人家是壞人都沒人相信。
再比如吃肉，每個月一家人的肉票只有那麼兩三兩，饞癮都解不了。
以易中海的本事，正大光明吃幾回肉，卻沒人說他什麼。
人家有錢有能力，去鴿子市買點肉票根本不算什麼，誰都說不出來。
而他，誰都知道他沒錢，偷摸吃一回肉，被人看到都得議論你從哪弄的錢，從哪弄的肉票。
多遇上幾次，說不定就有人報官，認為他投機倒把幹壞事，要不然你哪來的錢買肉。
想要活好就得讓人看到他的能耐。
第二天杜雲正在睡覺，有人敲門，杜雲出去查看正是易中海。
「一大爺怎麼了？」
「昨天不是商量好的，帶你去廠里看看，想辦法給你弄個好活。」
「多謝一大爺，若非有你，咱們四合院還不知怎樣。」
杜雲又拿了個小包，跟他一起過去。
「你弄什麼？」
「一點東西沒什麼。」
一大爺皺眉，知道他是想送禮弄個好崗位。
以兩人的關係，他不能多說什麼，只能裝作不知，帶著他前往軋鋼廠，順便介紹扎鋼廠的情況。
現在的廠長是王廠長，不過管理人事的是人事科主任，姓李叫李懷德，他是個正人君子，聽說你家的事一定會幫忙。
李懷德，杜雲知道他是誰，至於說他是正人君子，他肯信才怪。
是君子就不會去勾搭劉嵐，只能說他很會裝，表面上裝的公正，背地裡卻不知干多少壞事。
「一大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應對。」
易中海點頭，先去車間，跟主任說明情況，隨後帶著他前往辦公樓去找李主任。
此時李懷德正在給手下安排任務，見兩人前來，微微點頭示意讓他們稍等。
安排完工作，打發手下出去，李懷德放下手中的筆詢問道「易師傅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儘管說，能幫的我一定幫。」
不愧是易中海，在廠里的面子就是大。
「我是為了我們院里老杜的事，他在扎鋼廠翻砂車間工作……」
將事情說清楚，杜雲害怕去翻砂車間再遇到像他老爸那樣的情況，想去幹個文職，遠離一線工人的危險。
李主任皺眉，顯然不想管此事。
易中海也不想管，但轉頭看看杜雲，想到杜家只有他這麼一個獨苗，說道「我知道此事讓主任您為難，可杜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萬一再出事，杜家就得絕後。」
「說什麼呢，在軋鋼廠工作非常安全，上次出事只是意外。」
「知道，可這不是怕萬一。」
「沒有萬一。」
說是如此，李主任皺眉沉思此事該怎麼辦，易中海的面子不能不給，他的說法也站得住腳，你不能讓杜家絕後。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硬逼著杜雲去翻砂車間，說不過去。
又不能開這個頭，要不然人家都想調崗位，他怎麼辦。
辦，他沒那個能耐，不辦，卻會得罪人。
沉吟了下李懷德說道「易師傅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不知你什麼學歷，也好進行安排。」
我去，我該怎麼說。
杜雲坐蠟，他是初小，不是初中是初小，對應二大爺那個高小，是小學一二三四年級的初小。
他一共只上了三年小學。
雖然後世他上到大學，但這話你不能說。
學識再高，也得以前身的受教育程度為準。
你說上過大學，那初中高中大學是怎麼上的，在哪裡上的？
真當人家不會查，一查就能給你查的清清楚楚，知道你上過多少學。
無可奈何，杜雲只能回答「小學三年級。」
「小學三年級，連字都認不全吧，還想當文職，可能嗎。
易師傅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如果他上過初中，我都可以安排他過去。
可是小學三年級讓他去當文職，沒那能力。」
易中海也愣了，不知該怎麼辦，實在是杜雲沒有那個能耐。
讓一個連小學都初中都沒上過的人去當文職，連字都認不全怎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