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姜勝內心感慨。
但轉念他便想明白了，像他這樣的中年人之所以痛苦，最主要的原因是沒錢。
但同時生活的重擔卻一股腦的壓上來，微薄的薪水根本入不敷出。
如果他有錢的話，最起碼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的煩惱。
可惜……
他們兩口子存款一共才不到十萬，這些錢就是他們工作多年的全部積蓄了，都是拿來應急的，銀行房貸還差十多萬呢。
所以總的算下來，他們其實是負資產。
躺在床上，腦海里考慮著怎麼賺錢？
第一時間便把主意打到了屬性面板的身上。
但想來想去，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養身功最多讓他身體強健，想要靠這個賺錢純粹就是做夢。
隨後又想到了鐵砂掌。
「也不知道能不能練成？要是能練的比網上那些網紅厲害就好了，一巴掌拍斷五六塊火燒磚，一手刀劈斷人造花崗石，到時候可以拍點視頻發到短視頻網站，說不定能賺點流量費。」
「不過……萬一被親戚朋友看到怎麼辦？太難為情了。實在不行我就戴個面具吧……」
姜勝腦海里想入非非。
轉頭一看，一旁的陳文靜已經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他不由得吐槽道：「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好。」
……
接下來兩天，姜勝堅持練習《八部金剛功》以及《鐵砂掌》
八部金剛功的經驗值，每天穩定增加8~10點左右。
而鐵砂掌不知道是不是他始終沒有能掌握好「按實發力」的技巧，所以也沒有出現在技能欄裡面，讓他稍微有點心急。
禮拜一早上，他在陽台上練習的時候，可能是巧合，無意間達到了某種平衡，氣與意合，意與力合，力與勁合，勁與心合，四位一體。
他氣自丹田吐、力注掌心、按實發力、吐氣自開聲。
「哈」的一聲，一巴掌拍在布袋上。
手掌一點也不痛，反倒是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布袋裡面的黃豆被他拍扁了。
心有靈犀的打開屬性面板一看，頓時喜出望外。
【技能】欄裡面真得出現了鐵砂掌。
鐵砂掌LV0（1/100）
「哈哈哈……」姜勝激動的哈哈大笑，「皇天不負苦心人，付出果然有回報！」
仔細看了看屬性面板。
可能是因為練習功法的原因，加上他開始擺爛，在公司就是摸魚，而且到點就下班，絕不加班，所以這兩天身體各項屬性，都自然增長了0.02。
而與此同時，他發現屬性點這一次增加了0.3，頓時激動不已。
「八部金剛功不過才增加了0.2，沒想到鐵砂掌居然增長了0.3，難道這個屬性點是根據功法習練難易程度來獎勵屬性點嗎？」
姜勝內心裡暗自猜測。
隨後看向屬性點，前兩天晚上學會長壽功時獎勵的0.1屬性點，他還沒有使用掉，主要是想看看，屬性點在不使用的情況下，會不會自動消失？
事實證明，起碼短時間內不會消失。
他看著0.4的屬性點，稍微考慮了一下決定加在【體質】和【精神】上面。
體質和精神好了以後，他才能進行力量、敏捷的專項訓練上。
體質和精神各加0.2。
體質從的7.99變成了8.13。
而與此同時，精神則從7.77，變成了7.97。
下一秒，他便感受到整個人像是被包裹在暖融融的溫水裡面一般，舒服至極，並且精神上也是非常愉悅，就像是聽了一場觸及靈魂的音樂劇，又像是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SPA按摩。
總之，整個人從內到外，靈魂到肉體，都舒坦至極。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不過身體和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下一秒他便感覺到，肚子裡面火燒火燎，飢餓難忍。
姜勝立刻把鍋裡面剩下的早飯一掃而空，還感覺不夠，於是又下樓吃了一碗鮑魚面，肚子裡面這才感覺到八分飽。
他驚奇不已。
「沒想到屬性提升，對於能量的需求這麼大，看來以後要提前準備一些食物了。」
「對了，聽說葯膳的能量很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回頭找專業人士問問。」
……
早上剛到公司，人事部那邊就通知過去談降薪的事情。
姜勝過去了，HR板著臉說道：「吳經理跟你們都說了吧，降薪20%，這是協議，你看一下，要是沒問題的話，在最下面簽個字。」
說著HR把平板和筆遞過來，上面是薪資補充協議。
姜勝沒接，語氣平淡道：「我不同意降薪，如果覺得我工作能力不行的話，你們可以把我裁掉。」
HR不由得一愣，他以為姜勝已經同意降薪方案了呢，現在看來是一個「硬骨頭」，轉頭仔細看了看電腦上姜勝的個人信息。
在了解了他的個人和家庭情況后，轉過頭HR板著的臉變得柔和了起來，開始循循善誘，用公司如何如何不容易，大家要共克時艱之類的話術試圖PUA姜勝。
然後又開始說起現在大環境不好，工作很難找到，讓姜勝想想妻兒老小，想想房租房貸，一旦鬧大公司被開除，將會面臨怎樣的後果？
可惜姜勝油鹽不進。
HR說的口乾舌燥，最後也懶得說了，說到：「那你就先回去吧。」
這邊姜勝剛回到工位，那邊吳經理便找過來了。
知道姜勝竟然不同意降薪，部門老大吳天鵬吳經理很氣憤。
這幾天姜勝到點就下班，他一直忍著，畢竟降薪這件事令部門老員工都有情緒，想著讓他發泄兩天。
可沒想到姜勝竟然不同意降薪，這不是打他臉呢嘛。
「姜勝，你怎麼回事啊？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嘛。」
姜勝表情淡然道：「我又沒答應。」
吳天鵬臉都氣綠了，不同意降薪，那你TM還敢到點下班？
「不同意是吧？那好，你現在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到錦山那邊的項目部報道去。」
錦山區項目部負面出現場，又累又臟不說，而且還要經常面對客戶的刁難，如果被投訴，還要被部門老大叼，算得上公司最差勁的部門。
「吳經理你因為我不同意降薪就把我調崗到錦山區那邊的項目部，好，沒問題，我同意！」
姜勝點頭，然後當著吳天鵬的面，把褲子口袋裡面的華威P40Pro手機拿出來，關掉錄音。
吳天鵬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蹭得一下站起來道：「你在幹嘛？」
姜勝：「錄音啊。」
吳天鵬鼻子都氣歪了，「誰允許你錄音的，馬上給我刪掉！」
姜勝非常平靜的說道：「吳經理，咱們共事也七八年了，你從一個小小的員工爬到現在的位置上，我佩服你的能力。我不行，我這個人不會拍馬屁，情商也不高，經常得罪完人還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所以我學會了閉嘴。」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刺頭往往別人也會恭維他、讓著他，不敢去得罪他，只有像我們這樣拖家帶口的軟柿子，還不懂得為自己權利抗爭的人，才是拿捏的對象。」
吳天鵬皺眉道：「伱別跟我扯那些廢話，快點把錄音刪掉！」
姜勝看著他道：「刪是不可能刪的！回頭公司要是開除我，我肯定要去勞動仲裁，到時候不得拿出點證據來？」
頓了一下姜勝跟道：「吳天鵬，你也不要太過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確定你以後會一直當經理嗎？萬一我哪天發達了呢？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說完姜勝轉頭出了辦公室。
辦公桌後面，吳天鵬的臉色陣青陣白，想破口大罵，但最終又忍下來了。
「嗎的，這個傢伙今天吃錯什麼葯了？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