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沈從文情書析
沈崇文的情書彌散著鳳凰古城的雅緻,湘西人的倔強、兵荒馬亂的民國爛漫。
複習毛概近妖,遊戲託人代練了,湊巧去看點有趣的小玩意兒。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而今遇淑人,熟稔地遍歷過去的曼妙景緻,非古是今,橋、雲、酒,似乎僅差淅淅瀝瀝的煙雨,便是暈染的江南,牽手撐油紙傘、結著丁香愁怨的女子,步自青石板,一切正好,車馬也慢。
「我明白你會來,所以我等。」
「我們相愛一生,一生還是太短。」
張兆和起初拒人自喜,恰是青澀懵懂,以這般執念和交錯的慾望觸碰,多有難以理喻,你會來,我便等,痴情之曲,如篪琴和鳴,以至後來的情人終成眷屬似乎從文貢獻良多,實則不然,兆和亦驅主動,無心無欲則無所求無所爭。
照理沈從文無需如此,枝上柳綿吹會少,天涯處處是芳草,不過愛情倒無按理與否,取決於痴男怨女的心境、世事變遷抑或是一個側顏的角度、一場煙雨,無有定數。
「我在溫習你的一切,我稱量我的幸運,且計算它,但是無法使我弄清一點點。」
這句創意是不足的,以今視古,大概有太多後來者借鑒了這句的學問,量詞的轉化與典雅的妙手偶得,並無匠心,甚至張兆和看來的話,怕是有量產的疑慮。
我從前給小詩寫的一封情書也有類似的感覺:
虹關落徽墨,是烏絲,西伯利亞的林海。
掩映的,寒帶雪原,漭漭天成、純凈炙熱,你的肌膚。
把發稍和皮膚幻化為寒帶的景緻,廣袤的林海雪原,與徽墨,文房四寶室內的局促也就彰顯出來。一小一大,漸有些錯落感。
「凡事都有偶然的湊巧,結果卻又如宿命的必然。」
我覺得這句最好,有因果律的波瀾,湊巧與宿命,偶然和必然,連綴、對稱的語境,迴文藝能。我少有這種嘗試,曾有類似的話語:
我們的相遇是命定的緣分,像量子糾纏的彼此,心生感應、彼此交互,無所謂時間空間。
不過便多了口語的俗氣與線狀,缺少了書面語的景緻、審慎和立體的層次感。
有些困了,明天繼續毛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