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4.29 吹吹風

我很庸庸碌碌，也很平凡，年紀大了才發現這一點，因為那些無限的可能隨著流水奔流而逝了。

很小的時候，我在想上清華還是北大，聽說清華理科強而北大文科好。我料想愛看書的自己選擇北大會好一些，不過出於特立獨行的做派往往說要申請劍橋抑或哈佛。

直到後來高考，可以申請劍橋，但無趣。也直到後來保研，清華還是北大，聽說前者導師好而後者風格更似，分析框架好像也沒有什麼變化。

這也太粗糙了，也很有趣，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覺得好笑。不過自己似乎和從前比，也沒有什麼不同，從性格上，一直特立獨行，愛面子。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很有道理。

江山易改而秉性難移，我不是個好人，自私自大，容易抽自己嘴巴子，顯然是個渣男，也是給人壓力的那種人，更是自詡比別人高明的，給人不舒服的那種人，人得看清自己，但我顯然沒有看清自己，直到此刻也沒有看清自己。

因此我是個愚鈍的人，在無趣的道路上飛蛾撲火，但時常的情感波瀾並不能暴露我就是一個傻子，因為傻子要經歷層層的認證。一個社會，要做聰明人很難，諸君不忿。但倘若取得了一些虛名，要做傻子就更難了。我顯然確信我是個確鑿的傻子。

傻子暴露的代價就是與社會割裂，這很糟糕。意味著我要和我的朋友，擁抱的一切社會的東西分離，我會不舍地痛苦在港的夜裡。

很難說這是不是一種經營，因為你沒有把真實的自己暴露出去，但真實的自己一旦顯露，你就是最孤單的人，在精神病院里遊盪，終究入不了社會的主流。

就像是狼孩，我就是呀，不知道從哪裡來，但有人撫養，一直和現代社會有斥力，很少徹底地融入過，我不知道哪裡還有這樣一個孤單的瘋子，從古至今尚且沒有一摸一樣的人。但我提的要求不是一模一樣，我只需要和我一樣置身孤單、但不歸屬孤單、嚮往孤單、但決絕孤單的份子。

是個人都會疲憊，在現代社會。美國男人比女人更容易難受和焦慮。我看大洋彼岸的中國也一樣。在這方面，沒有中國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