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咱們青衣署蒸蒸日上
潘大西用他厚重的手掌,拍了拍曹安的肩膀,滿眼讚賞的說道:「聽說你昨夜立下大功,是個人才,有沒有興趣來我麾下?」
「入金旗?」曹安有些意動。
聽朱獻介紹,當年署正卸甲釋兵權,換來了如今的青衣署,不受三省六部管轄,上達天聽,地位十分超然。
可說到底,像曹安這樣的青衣衛,依舊只是個打工的,身無官職,只能算作白役。
若是表現得好,入了五旗之一,那才算升職加薪有了前景。
可沒等曹安有所表示,潘大西又開口了:「我的麾下,有十二位當差的兄弟。」
「那我……」
「你!就是金鱗十三差!」
「……」
曹安默默的後退了半步,他突然感覺,金旗不太適合自己。
一旁的朱獻連忙上前:「潘老哥你就別挖人了,提司大人吩咐過,像曹安這樣的破案人才,理應分入水旗才對。」
青衣署各旗分工明確,曹安初來乍到,還不清楚其中的差別。
不過這金、土兩旗,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的,明顯是莽夫類型,也不知道那素未謀面的水旗,到底強不強。
朱獻似乎是看出了曹安的顧慮,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水旗也很厲害的,咱們青衣署,蒸蒸日上。」
……
簡單的點卯結束,大夥也就地散了。
昨夜通宵查案,梁提司許給大家一日的休息時間,也算體恤下屬。
要說這地方人是怪了些,但好在待遇不錯,因為人少,每人都是分到了單間,並沒有其他署衙那麼嚴苛的管理。
而說到休息,通宵了一晚的曹安,回到署衙后反而變得十分的精神。
這可不是他精神紊亂,而是他偵破了一件大案,獎勵發放了。
「恭喜破獲無衣大盜案,神探獎勵開始發放。」
「問一下,案件獎勵,按照什麼標準發放的?」
「評判標準根據案件影響力,如死者的陰魂強弱,失竊寶物的氣運特性等。」
「恭喜獲得神探天賦:請留下遺言。」
「效果:若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三日,便可傾聽死者最後一句遺言。」
……
「請從下列三項額外獎勵中,選擇其一:」
「一、無衣夜行功(九品功法):解開全身的束縛,你能獲得超乎尋常的輕功加持。」
「二、春閨禮書(雜物):獲得姑娘們認可的文人證明,在教坊司消費,每花費1000兩可減免10兩。」
「三、天元一氣(天材地寶)*3:蘊含天地靈力的氣息,可恢復精氣神、增強修鍊效果、提升修鍊感悟」
……
新天賦到手了,看著似乎非常強大,他的神探生涯,已經漸漸步入了正軌。
至於額外的三項獎勵,曹安分析,前兩項應該是隨機抽取了案件內的武學或物件,第三項是系統設立的寶物。
像是這《無衣夜行功》,就是那位無衣大盜所施展的功法,只是你這背景選擇出現一次,破案結束又一次,繞不過去是吧?就這麼想看我裸奔嗎?
還有這《春閨禮書》,居然是打9.99折?你覺得我是差那10兩銀子的人嗎?
掃了一遍,也只有第三項的【天元一氣】是最好的,天材地寶的加持,能讓他的修行事半功倍。
可惜,曹安暫時還未習武,身懷寶物也用不上。
但沒關係,現在入門也不遲。
反正使用【天元一氣】后,精氣神也能快速恢復,索性就別睡覺了,直接開始習武!
打定主意,曹安一個健步衝出了房門,將正準備回房休息的朱獻,給攔在了門口。
「朱大哥,我想向你討教修行。」
「修行?」朱獻奇怪的上下打量了曹安一眼:「你不是司天監的弟子嗎?難道沒學過修行?」
「當然學過,只是我既然入了青衣署,自然也想學習署衙內的功法。」
曹安的解釋,讓朱獻理解的點點頭。
總有一些修鍊者,喜歡取百家之所長,司天監的體系與武者大相徑庭,並不排斥,同時修鍊倒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咱們不是才熬夜查案回來嗎?要不,等休息夠了再說吧。」
朱獻想回房睡覺,可曹安硬是拉著他不放:「我覺得朱大哥之前說的很對,早死兩年大把睡。我從肩披青衣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想過休息!咱們來修鍊吧!」
「……曹兄弟的心意我感受到了。但,多睡兩宿大把活,你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還是別那麼拚命了。」
朱獻這碎嘴,什麼鬼話都能說出來。
好在一番拉扯之後,朱獻以習武入門需要準備為由,才算是把曹安的熱情,給暫時壓了下去。
……
回到房裡休息了三個時辰,換上內務新發的乾淨衣服,此刻已是正午時分。
日夜顛倒的作息時間,生硬的床褥瓷枕,讓他睡的渾身難受。
出了房門,曹安就聽到一陣叮叮噹噹的動響,隨著聲響來到訓練場邊上,只見昨晚陪他一起通宵的同僚們,此刻已經開始了龍精虎猛的訓練。
只見金鱗十二差手撕鐵板,土屐大和尚頭撞石山,真是相當殘暴的訓練方式。
「曹安,是不是很羨慕咱們?等你也開始了武者修行,體魄也會和咱們一樣好的。」朱獻不知何時從身後冒了出來,一邊嗑瓜子,一邊給曹安介紹起來。
天下修鍊體系繁多,拋開雜門奇學不談,大致分為五大流派。
武者修體魄、佛門修意念、道門修氣感、妖師修精元,各流派側重不同,修鍊方式自然也大相徑庭。
而實力境界則按九品劃分,九品最次,一品為尊。
傳聞一品之上還有境界,視為仙人,可迄今為止也沒見誰壽與天齊的,或許只是謠言。
至於哪個流派最強,那當然是武者了,嗯,至少朱獻這位武者是這麼認為的。
「可你這說了半天,也只有四個流派啊!最後一個呢?」曹安有些奇怪的問道。
朱獻回看過來,眼神更加怪異:「最後一個流派,自然是你們司天監了。」
「修天命?」
「不,修長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