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與伏地魔初次見面
「再見,尼古拉斯爵士,真是多謝你了!」
「小問題,幫助熱愛學習的小巫師是我的榮幸!」
霍格沃茨城堡三樓,萊科斯和差點沒頭的尼克在走廊轉角處依依惜別。
眼看著尼克離開以後,萊科斯稍微鬆了口氣。
霍格沃茨的布局實在是太複雜了,一不小心就會走錯路,甚至被飛來飛去的樓梯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除了弗雷德和喬治那對雙胞胎以外,即便是高年級的學生也不敢說能夠在城堡里隨便閑逛而不迷路,更別說是萊科斯這種第一次來到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了。
所幸碰到了熱心腸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萊科斯這才能一路順利地來到城堡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辦公室。
還沒進門,萊科斯就在辦公室門口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大蒜味。
「咚咚咚。」
他敲了敲門,心情遠比敲響斯內普辦公室的房門時要更加緊張。
「是…是誰?」奇洛結結巴巴的顫音從辦公室里傳了出來。
「教授,是我,萊科斯·海登。」萊科斯強壓著忐忑的心情,用平和的語調說道。
「進來吧。」奇洛瞬間不結巴了,語氣也變得冷冽。
萊科斯推開門,走進奇洛的辦公室。
比起斯內普的辦公室,奇洛的辦公室里要稍微明亮一些,點燃了不少蠟燭。
辦公室的牆上掛著幾張非洲部落的面具,旁邊是一個大書架,裡面不僅有書,還有似乎是頭骨的東西,無不體現著奇洛前一年外出遊歷的收穫。
一個戴著紫色頭巾,面色蒼白的年輕男人坐在一張沙發上,直勾勾地打量著萊科斯。
「你來晚了。」片刻后,奇洛冷聲說道。
「抱歉了,教授。」萊科斯臉色鎮定地解釋道,「我對霍格沃茨城堡不是很熟悉,剛開始沒找到路。」
「嗯,可以理解,我第一次來霍格沃茨也迷路了。」奇洛隨意地點了點頭,拿起一隻水壺,「要喝點什麼嗎?」
萊科斯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直入主題吧。」奇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主人有話要對你說——」
說罷,奇洛舉起手解下了他頭上的紫色頭巾,隨手丟在了一邊的毯子上,他光禿禿的小腦袋便隨著頭巾的褪去露了出來。
然後,他對萊科斯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慢慢地原地轉過身去。
萊科斯瞳孔劇震。
即便在書中、電影中看過對伏地魔那張臉的所有形容,卻也不及親眼所見的萬分之一猙獰恐怖——
在原本該是奇洛後腦勺的地方,長著一張臉,一張想都想象不到的猙獰恐怖的臉。那張臉的顏色像粉筆一樣慘白,紅通通的眼睛放出光來,眼睛下面則是兩道像蛇一般細長的鼻孔。
「萊科斯,好孩子……」那張臉開口說話了,嘶嘶的聲音如同耳語,又如同毒蛇吐信。
萊科斯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但他知道此時不是沉默的時候,艱難地張開嘴,低頭問好:
「黑魔王大人……」
「不用這麼緊張,萊科斯……」伏地魔在奇洛的腦袋上,試圖作出慈祥的表情,但在這張可怖的臉上卻顯得更加令人作嘔。
「你是我最信任的孩子,萊科斯……我說過,你跟我很像……不論是魔法天賦、還是性格、就連長相也與我神似……我一直把你當我的接班人來培養……」
當聽到伏地魔說兩人的長相神似時,萊科斯看著他的醜臉,差點驚恐地叫出聲來。
隨即他突然意識到,伏地魔說的應該是自己年輕時的長相,應該還是帥的……萊科斯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我明白的,大人。」他說道。
「很好,很好……」伏地魔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目標——拿到魔法石……等到我用魔法石恢復了力量,你就是下一任黑魔王!」
對於伏地魔畫的大餅,萊科斯心中嗤笑,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畢恭畢敬的表情。
「萊科斯,下面你聽清楚了……我懷疑魔法石就放在鄧布利多那個老東西所說的四樓走廊里,他一定會在那裡布置極為嚴密的防守!」
「記住,你只是一個新生,要保證自己的身份不會泄露……我不需要你去四樓走廊幫我查探情報,這是奇洛的任務……」
「你的任務是聲東擊西,為奇洛創造機會……不要讓城堡管理員發現他在偷偷去往四樓走廊的禁區……伱明白了嗎?」
萊科斯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聲東擊西,給奇洛創造城堡夜遊的機會的話……或許並不算太難?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覺得這裡還有可操作性的空間。
「去吧,別在這裡待太久,小心引起鄧布利多的注意……」伏地魔嘶啞道。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合上了猩紅的眼睛,五官化作了奇洛後腦勺上的五條猙獰的皺紋。
奇洛轉過身,對萊科斯笑了笑。
「早點回去吧,萊科斯,說不定還能享受幾天校園生活。」
……
當萊科斯回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一群新生正由級長組織著,聚在壁爐旁邊開座談會。
馬爾福站在一張凳子上,滿面紅光地在說些什麼。
克拉布和高爾站在一旁,時不時鼓掌叫好,為他們的老大捧場;幾個新來的小女巫坐在地毯上,興緻勃勃地聽著這位純血家族大少爺講話;一頭金髮的卡珊德拉百無聊賴地坐在一張座椅上讀著一本書。
「嘿,海登,你剛剛去哪兒了?」
馬爾福站在凳子上,遠遠地就看到萊科斯從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走了進來,於是沖他揮了下手。
「真想不到,你竟然跟我和克拉布、高爾一個寢室!」他得意洋洋地說道,「看來你命中注定要被我給罩著!」
一邊說著,馬爾福還一邊對周圍的小巫師大聲喊著:「你們聽到了嗎?萊科斯·海登,我罩著的!」
萊科斯瞥了一眼得意忘形的馬爾福,無語地轉過了頭,直接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自顧自地走進了休息室側面的寢室區。
生死危機隨時可能到來,他現在哪有心情跟這些無憂無慮的小巫師一起玩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