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以劍為律法

「啐~這鬼地方，禿子就是說的這個地方呀？也沒見人來，不會出事了吧？」為首一個獨眼龍說道，順道一腳踹開門。顧臻此時就在門的背後，不過他不急著背刺，此時屋裡被門遮住后反而更好的隱藏住了自身。

「那不會，禿子他們怎麼說也在西北那塊地兒混了七八年了，起碼打不過就跑是沒問題的，那身騎術還能馬腹藏人」果然還是高手在民間，馬腹藏人需要極高的身體協調性以及騎術，就算天生騎手的蒙古人也是會者寥寥。

「嘿，說那些掃興的做啥，估計又在哪個民婦家瀟洒去了。你可不知道，我上次在縣裡找了一戶人家，那女的沒啥別的，就是胸大~我當著她丈夫面搞他夫人，嘿嘿，別提那滋味多爽了。」一個齙牙嘖嘖淫笑道。

「喲，還是馬哥會玩，後來呢？那個男的是個慫包沒有對你動手？」一個乾瘦矮小的馬匪接話道。

「小川子，你懂個甚，男的肯定是手腳打斷，我玩完他夫人以後他直接磕破頭自盡了。可惜了那個大胸婦人也跟著撞牆走了，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在可惜沒玩夠還是什麼，但是門后的顧臻已經聽得怒火四溢。

譬如田伯光之流還算是講一些江湖道義的，光劫色不劫命，雖然女子名聲大過天，但是田伯光也沒有到處去嚷嚷，雖然對於未婚女子來說幾乎就是喪命的事情，但也有一些當做沒發生過一樣隱瞞下去的。

但是這些馬匪就是真的視人命與律法於無物，古代的情況又沒辦法精確定位和實施抓捕。哪怕是現代有了天眼，都有抓不到的人在，對於古代一切靠問的情形來說，一旦殺了人跑路后真的是非常難抓住。

躲入山中，或是改頭換面又是新的一個人了。每個人都有路引，直接宰了路人偽裝他的身份那就更慘，那家人估計都會慢慢的因為各種原因而去世，只剩下這個替換身份的人存在著。也是王公貴族常用的手段。

也許是氣急，顧臻的肩膀動了一下，就聽得嘎吱一聲的木門聲響。

瞬間警醒的馬匪們抽出刀來：「誰！？膽子包天了啊，居然敢偷聽爺爺們的談話。」

顧臻很奇怪為啥他們不覺得是風吹的？明明這時候也有風啊......這破門！顧臻一眼就看到門響動之後腳下的風聲，這破門的下面居然有洞，一開始顧臻不動的情況下跟黑暗融入一個顏色。

但是顧臻一動門下的那雙黑色白邊的鞋子就很顯眼了，也不裝了，顧臻直接推開門走了出來拍了拍手：「好啊好啊，蛇鼠一窩，大明有了你們這群殺人放火奸淫擄掠的渣渣真是不幸~官府不管啊？我管！閻王不收啊？我收！」說著直接換上了華山制式長劍，如此人物讓他們死的太快豈不是便宜他們了？

「好傢夥，華山派的弟子居然找到這裡來了，不過你師父沒有告訴你，不要深入虎穴嘛？」那個獨眼龍哈哈大笑道，對著這種初出茅廬的少俠俠女之類的，他們是最喜歡的。

男的宰了女的玩，更可以玩完賣給紅樓的換筆銀子。

「我跟死人沒有興趣交流，記住了，殺你們的是華山真傳弟子-顧臻！」顧臻抽出長劍，橫在胸前，計算著眼前敵人的數據。

馬匪五人，長短胖瘦不一，獨眼龍善使大刀，刀把朝右這人是個左撇子。瘦子腰間有暗器囊，記得小心暗器........

雖然顧臻向風清揚請教過獨孤九劍，但是顧臻估計是學不會了，畢竟學霸的劍法和靈動善變的技巧對於顧臻這種你打我一拳我還你一掌的人來說不是很匹配。

一個變招下有一兩百種的變化，就跟柔術擒拿住敵人之後的幾十種變化套路一樣，沒有學冠諸多劍法的底子和眼界下是學不會的，強行學會可能也就是一兩種破招思路，然後就陷入無窮的被毆打狀態。

不過對於戰鬥時候的敵我雙方計算還是蠻有效的，有一些經驗都是身經百戰後的一種總結，對於生死之間的決鬥有著決定性的把握。

為何技不輕傳，其實技巧很簡單，但是傳了你之後餓死了師父，遇到不孝順的在你隔壁開個一樣的武館搶你生意那更慘。或者技巧很難，只有一步一步徐徐漸進以後才可以得到下一步的招式，確實也是有道理的。打拳擊必須先學格鬥式，習武先扎馬步，練摔跤先學深蹲和力量........

「干他！」幾個暗青子飛了過去，顧臻早有準備，隨意一檔，甚至有一個還反彈了出去到敵人堆里。

越是狹窄的小空間里，華山劍法越是有發揮的餘地。華山劍法以奇勝，以正和，照面間直接斷刃相接而不躲避，直到最後快要貼臉的時候才換招。劍法不是劈砍，也不是刀法的纏頭裹腦。

劍是手臂的衍生，手指，手腕，小臂，關節，胸腹，腰脊，大腿，小腿，足腕乃至蹬地借力的力道和運動軌跡更是涉及到空氣流體力學。古人想要殺人會花幾年乃至十幾年的去研究一個事物，而殺人在封建社會是最能震懾敵人展示個人武力和分配資源的本領，所以武術在這時會如此的吃香。

譬如顧臻這一招燕子穿梭，足腕後跟蹬地用力改換腳尖輕點，運氣內氣身體輕盈後手腕一抖，劍花如飛花分柳一般在一側別過面的馬匪喉間留下一道血線。

劍法是聰明人學的劍法，當然聰明人分很多種，顧臻屬於招式少但速度快，出手少而準確高的那種。

死了人後馬匪更加的瘋狂，每天血的歷練下怎麼可能會怕死人？當了匪后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反正殺人搶劫強姦沒有一個是不該死的罪行，對於他們來說爽過了哪管他洪水滔天？

顧臻是一個守序的，如果說分陣營，顧臻可能還算是善良守序陣營的。

畢竟混亂的社會沒有人喜歡，除了那些野心份子。雖然是封建社會沒有辦法改變，顧臻也沒那個想法讓紅旗插滿大地。可憐他的団費交了那麼多也沒有當個小隊長啥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