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比武令狐沖

「拜師之事暫且放下，閣下難得來華陰，我自當略作地主之誼，不妨華山小住，也領略一下華山的風景和險峻~」老岳肯定沒那麼簡單就收下來，自己又不是什麼絕世天才。

「如是麻煩岳掌門了，在下厚顏勞煩叨擾了」顧臻禮多人不怪，反正懂禮貌的人得到的善意也多一點。

都是在裝，君子劍裝的更像而已，看來要像老岳學習一下如何正確的裝逼。

雖然顧臻現在有了德魯伊的體質，但是爬山還是蠻費力的。耐力八十多點，也就一級運動員的水準，但要根據老岳他們的速度，猿縱鶴翻般的蹭蹭蹭往山上踏去，可就真的大馬趴了。

好不容易爬到了玉女峰，顧臻臉頰衣服早已汗濕，兩條腿也在晃動著，就好像跑完長跑后不是自己的一般。

「小兄弟這個身體還需加強鍛煉啊，求道也需要一個健康的體格來抵禦外魔的入侵」老岳見顧臻確實沒有練習過內功以及別家的功夫，心裡默默盤算。

「哈....啊，有點低血糖，很久沒那麼劇烈運動了」顧臻只感覺眼前有點發黑，莫非是第一次運動過量的職業者嘛？要不要加點活力屬性.....算了，屬性值寶貴，能省就省了。

「低血糖？這是何病症？莫非是腎臟兩虛？」

「不不不，我腎好得很，沒事了岳掌門」顧臻知道要謹慎些，別冒出後世的話來引起誤會。萬一老岳想讓自己當他家的女婿誤會自己腎不好可不行，話說前面那個戴高帽的就是令狐沖嘛？

長得也不咋地啊，弔兒郎當的，看著就很想抽他咋辦。不過想想自己的戰五渣，算了，打架什麼的都是野蠻人做得，我是書生，文化人來著，我要跟他比背書。

英白羅帶著顧臻來到住宿處，一排排木質的屋子，飛檐斗拱。那麼高的地方怎麼建起來的，莫非工匠也是武林高手嘛。

不過相對於目前看到的華山弟子數量，看到那麼多的屋子顧臻是知道了華山派的沒落。連弟子都住不滿了，令狐沖跳槽，老岳一家一死，華山派基本就快絕戶了。

英白羅特意囑咐了一下顧臻，禁地思過崖不能去，老岳一家的住房別去，還有華山宗祠外，其他地方基本不禁。

藏經閣也都是釋道儒的經文，好歹郝大通也是全真七子之一，全真講究三教合一，必須要精通三教道義。

有的精通道教當了道士，而老岳這一代師父死絕了沒人傳道，只能後學了儒家考了個秀才還能免地租。

雖然華山派地界的地租只有山上這一塊，但是山下的農夫都是掛靠在華山名下，這不得不說古代的皇權不下鄉。

鄉鎮一黨是根據當地的族老，村長，地保等諸多當地勢力組成。官府有什麼重要通告也是直接通告到他們這一檔次，而不會再往下傳遞給挨家挨戶。

因為老百姓不識字，而只有統治階級，識字的一方才被稱為民，剩下的是蟻。

黃巾之亂時，百姓就被稱為蟻賊，娥賊。多可憐的稱呼，說是民卻連個基本的待遇也沒有，種了一輩子地也是在給地主員外打工。一旦來個天災人禍，真是讓一家人分崩離析人間慘劇收場。

華山派做得還算是地道的，只收山下百姓五成的收成，放到現在不可思議吧。農業稅早就免了，商業稅也才13-17個點。

不過別看華山抽五成心黑，看看嵩山少林寺，方圓百里都是少林和尚的地。收七成租子，而且還外放高利貸。山下的百姓種一輩子養活那些和尚，還要去寺廟拜佛交錢孝敬佛祖。

大雄寶殿怎麼來的，佛祖的金身可真就是金粉加全銅鑄造。

咦，這棵藤~

旁邊竟然有記載：希夷栽於華山太平興國五年，字跡依然非常模糊，風吹日晒的，但是能刻字在這堅硬的岩石上面尚且入石三分，這份功力當真厲害。

在南宋時候華山論劍就有說道過這幾株縱橫華山棧道的通天藤，沒想到那麼多日子過去了還活著，當然也有可能是不知道第幾代的蔓藤了。

正好自己的爬山虎可以有個載體，不過當初的蔓藤才一米五長，如今這個通天藤從山巔垂直撒落下來漫長粗壯無比，也不知道行不行。

先溝通一下看，顧臻看周圍沒人，利用德魯伊的精神力試著溝通通天藤。

沒想到竟然一下就溝通上了，蔓藤竟然有意識，顧臻想要讓爬山虎附體上去可就麻煩多了。必須要先抹去原先的意識，但顧臻也沒那麼大能力，自己的精神力才剛剛過線，這蔓藤一看就活了好久都接近精靈了。除了不能說無法表達外，那旺盛的生命力以及對生命的熱愛從意識里深深的感染了顧臻。

許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跟自己溝通，通天藤意識打開，多少年前的片段竟然讓顧臻任意觀看。

從希夷先生栽下種子開始奮力生長，每天聽從道經，看著人來人往。然後是郝大通入駐華山，跟隱仙派的合併，然後遭蒙古兵山上圍剿。又是有番僧來華山等等，猶如坐火車一般景色略過，再到華山劍氣血拚，人才凋零，直至如今遇到一個能聽懂自己心聲的顧臻。

通天藤彷彿有太多的東西想要傾訴，卻沒有口，只能通過意識。

顧臻撫摸了一下通天藤：「好好的活著，繼續活下去，生命很精彩，未來的路也很長」

通天藤意識傳來讓顧臻帶著它的一截身體走，想要去多看多聽多走走，不想一直呆在一個地方了。

顧臻想了想，反正召喚出來的只有一個，通天藤在的時候爬山虎無法召喚出來。等自己等級高了或許可以同時召喚幾個出來，先契約吧。

難得遇到通靈的植物，得不可失。

咬破手指跟通天藤最下方的幾節嫩藤條簽訂了契約，藤蔓自動脫落下來，纏繞到顧臻的手腕上。

這節嫩藤才六十公分，纏繞在手上幾圈正好當個手環。偶爾將它放到地下吸收養分和陽光即可，通天藤就沒有淬毒，唯一的一個效果就是吸收陽光然後讓自己恢復體力和生命力，雖然很緩慢，但也是一個吉祥物了。

下午的華山很祥和，而戴上了通天藤的顧臻也感覺到到處是自然的溫和，體力恢復也快了很多。

摸了摸手腕的藤蔓，冷涼涼的，給自己一種提神醒腦的作用，不時感受著通天藤的意識蠕動。

再次朝山上走去，華山的幾個弟子正在練劍。顧臻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馬上轉過頭，聽說偷看劍法會被廢招子。

「哎，顧兄，你有沒有學過劍法啊」大弟子令狐沖似乎是看到了顧臻的窘迫狀，直接拎著長劍鬆鬆垮垮的走了過來。

「啊，令狐兄，我自小就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打打沒練過的還好，遇到你們這些劍中翹楚就貽笑大方了」顧臻哈哈一笑。

「要麼我們練一練吧，熟能生巧」令狐沖說道，心裡謹記師父說的試探一下顧臻會不會武術以及是不是來偷學華山劍法和氣功的。

顧臻也不是怕事的人，練一練就練一練，抽出自己重重包裹的橡木棒：「那就來練一練吧」

左手壓在右手背上抱拳，是請教的意思，應該沒施錯禮吧？

「哈哈，顧兄你的兵器就是這根木頭嘛，長得倒是滿獨特的，那我也不佔你便宜，陸猴兒，借你猴子的棒子用一用」令狐沖直接抄起陸大有肩膀上猴子玩耍的木棍，對著顧臻刷了一個漂亮的劍花。

我尼瑪.....老子的兵器是橡木棒那是沒辦法，你居然拿個猴子刷的棒子來打我，當我是什麼？

顧臻哪怕技巧不如令狐沖，也必須要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橡木棒在地上虛搖，人微微前傾做出隨時要撲擊的動作，但下盤又落地生根，隨時可以後擺。

令狐沖一挽下擺，一個懶扎衣。突然劍花一個迅速的從一個角落戳了過來，這速度要不是隨時注意著還真有可能被抽一棍。

顧臻也不會什麼招式，就知道虛招實招。這一棍角度很刁鑽，從眼睛的視覺盲區斜的插進來，直刺顧臻眼睛。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腰部往後一拉，拳擊里的后搖，手中棍子也不慢，習慣性的戳向令狐沖的下三路。

這還真不能怪顧臻，殺了幾百個人形，以及非人形的怪物了，條件反射都有一擊必殺的出手。

令狐沖被這陰險招式嚇了一跳，趕緊一攔一揮，刺向顧臻神門穴。

顧臻反應沒那麼快，手中被刺了一下，但是自己的屬性整體不錯，只是扣了5點生命值。嘿嘿，令狐沖是吧，我跟你玩命~

顧臻不顧令狐衝刺來的棍子，直接橡木棒往腦袋招呼。顧臻敢說除了沉淪魔，令狐衝要是挨了這一棍，腦癱倒不至於，腦震蕩妥妥的。

令狐沖猛的吸一口氣，將棍子往那橡木棒上一搭，瞬間顧臻趕緊一股反震之力傳來，差點沒拿穩讓橡木棒飛出去了。

令狐沖緊接著就是分成三道棍影打向顧臻的左右中，這莫非是一起化三清？貌似華山派沒傳下來吧，應該是老岳的太岳三青峰，這個仿版都有這麼酷炫的威力了，正版豈不是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