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冬至祭天
第3章冬至祭天
這一夜，張濟在混元珠之內，按照戰天訣的修鍊之法，打磨肉身，溫養經脈。
而在密室之外，整個王城大雪紛飛，冬至是一年之中最冷的一日，等到清晨之時，無論是亭台樓閣，還是街頭巷尾，瓦邊檐角皆是掛起冰凌，晶瑩剔透。
諸皇祠堂之外，無數武者匯聚。
冬至祭天，對於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年之中極為重要的事情，在這一日，雲武郡城之中的所有武者，都要在郡王的帶領之下，祭拜諸神，以求神靈賜福，降下神武印記。
武權神授，這是諸天萬界所共通的鐵律。
凡人想要修鍊成為武者，便必須得到神界賜下的神武印記，依託神武印記，才能開闢出氣池，引天地靈氣入體，開闢經脈，成為黃極境武者。
雲武郡王此刻正在閉關之中，這一次主持祭天大典的乃是王後娘娘薛靖萱。
說是主持，但以她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拋頭露面，真正站在祭壇之上主持大典的是雲武郡國國師薛靖天。
祝文傳頌，祝樂靡靡，溝通九天之上，祭壇旁邊，成千上萬的牲畜被斬殺，血氣匯聚到祭壇之上，化作衝天血光，直衝霄漢。
張濟與玄甲站在一處高樓之上，俯瞰著整個祭祀大典。
那裡，一席白衣的張若塵面色蒼白，在冬日的寒風裡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
事實證明，他只是在做白日夢。
神武印記分為九品，一品為最次，九品為最高。
另一邊，張若塵雖開啟了神武印記，但王后卻以《神武印記全冊》之上並無記載為由，將張若塵的神武印記划做了沒有品階，就連修鍊資源，也僅僅只給了一份洗髓液。
一道聲音自張若塵身後響起。
「那是薛亮都統的兒子，薛都統身為地極境的武者，他的兒子能夠得到四品赤焰神武印記，倒是也算情理之中。」玄甲在一旁說道。
薛家，在雲武郡國之中，算得上是除了王室張家之外的第一強族。
張濟暗嘆一聲，看著白色神武印記消失不見，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嫉妒。
王后出身薛家，國師薛靖天更是天極境的武道神話，二人之下，還有一眾掌握實權的朝堂大臣與軍中大將。
那麟甲侍衛忙開口說道：「屬下是奉八王子殿下之命，前來恭喜九王子殿下得到神武印記，這是八王子殿下送給九王子殿下的禮物，請九王子殿下收下。」
他此來一是想要一窺時空神武印記的奇妙之處，二是心中抱著那麼一絲絲期許，作為穿越者，萬一會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張若塵心中惱怒不已，但理智還是讓他冷靜下來，他已經不是八百年前那個名動天下的少年天才，聖明太子，只是一個廢物九王子，根本沒有與王后叫板的資格。
張濟聞言哭笑不得，心知玄甲誤會，也不與他多做解釋，只是繼續靜靜觀看大典。
王后親子，七王子張天圭更是被視為王室麒麟兒，是將來最有可能繼承王位之人。
「薛家的確是出了不少天資不錯的人物，可惜……」
「狗屁一品，就是九品神武印記，在時空神武印記面前也什麼都算不上啊。」
「我可惜薛家想造反，王后把郡王都給綠了，連七王子都是王后和國師的兒子。」張濟心中暗道，臉上卻是裝作雲淡風輕，說道：「我只是可惜九弟雖然開啟了神武印記，卻要免不了被人冷嘲熱諷。」
想到這，他忙回答道：「殿下說得有道理，殿下這些日子實力增長速度之快，諸位王子之中，幾乎只有當年的七王子殿下能夠比肩，可見神武印記並不能決定將來的武道成就。」
「九王子殿下！」
隨著血光沖霄，天穹之外逐漸有著一點點星光灑落而下。
「我已經開啟了神武印記，無論是幾品，終究有了修鍊的機會，池瑤，終有一天，我會找你報當年的一劍之仇。」張若塵心中暗暗發誓。
「你是？」張若塵不解皺眉問道。
他回過頭去，只見一位麟甲侍衛正站在不遠處朝他行禮，手中還捧著兩件物品。
玄甲看著那垂落的星光，臉上不由得露出笑意，開口道：「也不知道這一次的祭祀大典出現的神武印記最高能夠達到幾品。」
「看似高等的未必是最強大的，神武印記的品階並不能決定武者的未來。」張濟注視著張若塵，隨口答道。
二品神武印記雖不算是最墊底的，但也絕對算不得天才，事實上，雲武郡王的九個兒子，除了尚未開啟神武印記的張若塵，張濟的神武印記已經算是最差的了。
開山神武印記品級雖然不高，但對於他所修鍊的刀法和掌法倒是較為契合。
赤雲宗是張濟的天然盟友，玄甲便是赤雲宗送到宮中，護衛他安全之人。
將林妃送上車架，張若塵獨自站在雪地之中，白雪徹骨冰冷，讓他單薄的身體微微發抖。
不多時，一粒火紅星光垂落，落到了人群之中一位六歲孩童的身上，剎那之間，便與其融為一體。
「殿下，可惜什麼？薛家雖強，我們赤雲宗的確比不上，但整個赤雲宗都是您最忠實的支持者。」玄甲面色堅定地說道。
張濟當然也想要一個足夠強大的神武印記，最好是像時空神武印記這等震古爍今的恆古之道神武印記，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也只能坦然面對。
張若塵得到神武印記，祭天大典也就隨之結束，張濟也沒有留下來看張若塵與林妃母子被王后羞辱的興趣。
他的原身早在十歲便已經開啟了神武印記，乃是二品「開山」神武印記。
「九王子殿下？」玄甲聞言望去，只見一道白色的圓形神武印記從天而降，落入到了張若塵的眉心之中。
張濟的目光穿過層層人群，看向了屬於王族成員的位置。
八王子的生母蕭妃便出身於赤雲宗，是赤雲宗這一任宗主的師妹。
……
「九王子殿下已經十六歲了，竟然真的還能得到神武印記，就是不知道得到的神武印記會是幾品，依我看，九成九的可能是一品。」
玄甲聽到這話，心中卻是暗道不妙，「八王子殿下只是二品神武印記，平日里對於此事也是極為不願與人提起」。
「八王子……」張若塵心中雖然不解，但此刻他身上一窮二白，對於送上門來的禮物倒也並未推遲。
等到麟甲侍衛走後，他才翻看起手中的物品。
「竟然是一份洗髓液，還有一本人級中品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