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詹秀卿

第四章 詹秀卿

「暫時軟禁,待解決了徐家,孤要見見她。」

聽到聞人梟的吩咐,遲鵬愣了愣,不過也不敢多問。

「是!」

「王上,關於徐家,要如何處置?」

遲鵬的意思,是要牽涉多少人、對於不同的人群具體要採取怎樣的處罰措施。

聞言,聞人梟漠然道:「徐家謀逆作亂、意圖篡位,自當誅滅九族!」

「徐家上下僅有五代,當充入賊首徐濤三代以內堂親及府中門客以為補充,合為九族,不必投入牢獄擇日再斬,統統就地格殺!」

這話一出,遲鵬不由色變。

因為如果這樣算的話,那怕是得殺近千的人啊!

而且,這還不包括徐家那些可能抵抗的護衛、護院等武裝力量。

更重要的是,這勢必會引起混亂啊!

「王上,徐家勢力很大,要是這樣殺,恐怕朝堂中會出現不小的混亂啊!」

「而且,這些人中身居官位者足有五六十,殺了他們,朝廷及地方官府的某些職能也會出現一定時間的缺失……」

面對遲鵬的擔憂,聞人梟只是森然一笑。

「不殺,難道留著他們成為禍患?」

「為了王朝長治久安,一時的混亂又算得了什麼?」

話落,聞人梟神色一正。

「遲鵬聽旨!」

「臣在!」

遲鵬趕忙抱拳低頭。

「著你立刻率領五千禁衛依照名冊封鎖所有相關罪臣之府邸,擒殺所有在王都中的罪臣及其眷屬,他人但有敢阻撓者,一併誅殺!」

「另,著副統領李隆封鎖整個王宮,無孤旨意,任何人不得進出!」

「臣領旨!」

王上主意已定,遲鵬也不敢再勸,只得領旨離去。

「史貢、龐壬。」

殿外,聽到聞人梟的呼喚,兩個老太監趕忙應聲走入。

「王上。」

兩個太監佝僂著腰,臉色都有些發白。

面對這種驚人的變故,沒人能保持平靜。

聞人梟盯著兩個人,目光冷漠。

「徐太妃謀逆之事,爾等可知情?」

聽到這話,兩個老太監頓時嚇得臉色煞白,趕忙惶恐跪地。

「王上,奴才萬萬不知啊……」

「哦?是嗎?」

聞人梟不置可否,語氣中透著濃濃的懷疑。

龐壬額頭上冒出冷汗,盯了眼史貢的側臉,正待說什麼,史貢卻是眼皮一跳,趕忙搶先出聲。

「王上,奴才有罪!」

「王上,徐太妃手下令侍瓊蘭曾三次給奴才送禮,奴才不明所以,又不敢拒收,所以奴才……」

「王上,奴才知罪!可奴才真的不知道徐太妃竟然有這種鬼域心思啊!」

「若是早知徐太妃居心不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收啊!」

聞人梟眯了眯眼,看向龐壬。

「他所說,可屬實?」

龐壬點點頭,其後卻又趕忙搖頭。

「回王上,奴才只是在無意中發現了瓊蘭給史貢送了一盒珍寶,但卻不知總共有三次之多……」

聞人梟坐到軟椅上,敲著扶手面無表情道:「這麼說,瓊蘭或其他人就沒找過你?」

龐壬趕忙點頭,道:「王上,奴才對金銀之物不感興趣,一心所想,全是侍奉王上,為王上盡忠!」

「想來她們也清楚這點,故而才沒有接觸奴才吧……」

史貢臉皮一抽,這話不是在變相的說他是個貪財小人嗎?

聞人梟挑了挑眉,冷哼一聲。

「行了,起來吧。」

其實他知道這兩人問題不大,因為這兩個傢伙就是負責守護王印的。

如果他們成了徐美茹的人,哪怕只有一個,也能找到機會將王印蓋在那張偽造的詔書上。

不過,史貢這個人顯然是不能再留了,因為他已經走到了半道上,只不過徐美茹還沒有來得及攤牌收服而已。

想著,聞人梟忽然彈了下手指。

須臾間,一道光芒一閃即逝,消失在史貢的眉心處。

那一瞬間,龐壬只覺汗毛倒立,但一個晃眼后,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立馬消失,讓他以為是錯覺。

但當看到剛剛起身的史貢又一個跟頭栽倒下去,而且雙眼空洞、眉心處還有一個血洞時,龐壬卻是膽寒發豎,手腳冰涼。

因為史貢與他一樣,可都是王宮的最強底蘊,是搬血境圓滿的強者啊!

可就是這樣的強者,竟然只是被王上輕輕彈了下手指就誅殺,這何其驚悚?

龐壬心驚膽戰,同時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這位年輕的王君,怎麼會擁有如此恐怖的手段?他不是煉血境中期嗎?

「明知對方有所圖謀卻還貪婪伸手,不是蠢就是奸!此等宵小,死不足惜!」

「龐壬,你不會同他一樣吧?」

看著面無波瀾的聞人梟,龐壬感覺有些窒息,好似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難以揣測的神明!

「奴才萬萬不敢!奴才誓死效忠王上!」

聞人梟淡聲一笑。

「那就好,希望你不要讓孤失望。」

「好了,現在給你幾個差事。」

「其一,挑選幾個絕對可信的內侍,再分別配一小隊禁衛,讓他們帶著孤的旨意前往幾處軍營,傳旨誅賊!」

「其二,將徐太妃的人清理乾淨,再將這裡收拾好。」

「其三,派人出宮傳旨,召丞相及太尉入宮見孤。」

龐壬心頭一松,趕忙領旨。

「奴才遵旨!」

待龐壬離去,聞人梟看了眼新得到的400氣運點,心中愉悅。

史貢是搬血境圓滿的強者,能夠修鍊到這個境界,氣運自然不會差。

不過,他畢竟是個太監,而且身份也不如禁衛統領那樣顯赫,所以還是比不得遲鵬。

……

章合殿。

裡間卧寢,一位女子正小步走動,時而踮腳、時而轉圈,似乎是在曼舞。

她穿著一件華麗的紅色長裙,裙上綉著精美的金色花朵,彷彿春天在裙擺上綻放,又如繁星點點,璀璨而熾熱。

長裙在她的身形下搖曳生姿,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紅蓮。

她的容貌精緻如瓷器,白皙而晶瑩。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瓊鼻高挺,下頜線條優雅,猶如一鉤彎月。

如此美人,連旁邊的銀菊花都失了顏色。

她便是聞人章有名無實的妻子,詹秀卿。

某一刻,詹秀卿的舞姿忽然止住,因為她的腦中響起一道聲音。

「不過是一次小小的突破,至於這樣高興?」

詹秀卿皺了皺瓊鼻,輕哼道:「十九歲的搬血境,這即便是皇朝的天驕怕也做不到,我不該高興嗎?」

神秘聲音笑了笑,道:「在這種世俗之地,倒也的確出眾。不過,與那些真正的天驕比起來,你還差的很多。」

詹秀卿優雅的翻了個白眼,也不去追問什麼才是真正的天驕,那些天驕又在什麼地方。

因為,她已經問過很多次,但對方始終不肯回答。

「對了,聞人章最近一直在找各種良方,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找到解決的法子?」

「哪有那麼容易?而且就算他找到了,也是無用。就他那孱弱的修為,我既然能讓他一次不舉,再來一次也不是什麼問題。」

聽到神秘聲音的答覆,詹秀卿鬆了口氣,但同時也有些愧疚。

「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那你就委身於他吧。」

詹秀卿不由神色一滯,搖頭苦笑。

「罷了,等將來要離去時,再幫他恢復吧。到時還要勞煩您……」

詹秀卿正說著時,忽聽外邊傳來恐慌的驚叫聲。

詹秀卿俏臉微變,趕忙跑出去查看。

等她跑到中殿,就見一群禁衛正威逼著殿里的宮女向外走去。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太監及一個令侍帶著十幾個身穿青色長裙的宮女朝她走來。

青衣宮女都是有修為在身的人,一般用來看押或處置犯事的妃子或宮女。

詹秀卿驚疑不定,輕咬貝齒冷喝。

「爾等想要做什麼?!」

帶隊的太監在五步外站定,面無表情道:「十夫人,徐太妃及十殿下意圖謀害王上,業已伏誅!」

「王上有旨,暫時將您禁足,等待傳召。」

「所以,還希望十夫人規規矩矩的在這裡等著,千萬不要有什麼衝動之舉。要不然……」

聽到這話,詹秀卿不由瞳孔劇縮,一臉的難以置信。

此時,那道神秘聲音又在詹秀卿的腦中響起。

「我早跟你說過了,那個徐太妃心思深沉,肯定在謀划什麼,你還不信。」

「不過,這事有些奇怪,那個新王明明已經病入膏肓了,而且似乎對身邊的危險一無所知,怎麼突然就察覺了,而且還這般果斷的將徐太妃以及聞人章都解決掉?」

「嘖,有些意思。既然你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那我們就先瞧瞧,看看後邊又會如何。」

詹秀卿抿了抿紅潤小巧的嘴唇,同樣用意識交流。

「謀害王君這可是起碼夷三族的大罪,不管怎麼說,我在名義上都是聞人章的妻子,那位王上又豈會饒過我?」

「完了……」

聽到詹秀卿驚慌的話語,神秘聲音呵呵一笑。

「放心,雖然我現在的狀況還很差,但全力而為,還是能借用你的身體發揮出超過搬血境圓滿的實力。」

「真要是到了那種危急關頭,我可以幫伱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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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乃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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