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鬧子

當他踏入左邊第一個像山洞的洞口時，他朝裡面望了望，好像並沒有稀奇的，還是那把扇子。

緊接著，裡面漂浮的扇子閃爍起來，並且這次閃的更厲害，更不要臉。

這種閃光就像是在拋媚眼—般。

「真不要臉。」江別撇著嘴吐槽一句。

現在的他可沒有時間看他什麼媚眼不媚眼要臉不要臉的，他只想快點出去。

當他踏入到山洞的時候，他就錯了，這不是拋媚眼，而是「傳銷」洞子。

因為剛踏進去，身後的洞口就被扇子表面發出的一道流光給堵了起來。

江別當然反應也不慢，可是當他向後跑出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彭！」

他的身子撞在了那層流光上。

「哎呀！」

他慘叫著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巴，還有胸口，被撞的生疼。

「這是什麼流光，看著蠻漂亮的，但是怎麼這麼硬啊。」

江別撇著嘴，捂著腰子，好一會才爬起來。

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口中慘呼著:

「我這煉體四重巔峰怎麼跟鬧著玩—樣，為什麼還那麼疼呢？？」

他當然很相信他的煉體四重，那可是比鐵都硬哩。

可現在卻被撞的，連站都站不起來，丟人啊，太可恨了。

他眼光一轉，轉身就盯上了那個罪魁禍首，小黑扇子。

他小步走過去，圍著扇子轉著打量了一會，眉梢皺起，因為他一點名堂也沒有看出來。

他無奈的撓撓頭，神情中有一絲絲的氣急敗壞。

「好看嗎？？」

「難看。」

「咦？？」

扇子突然發出了聲音，江別也下意識的就說了「難看」二字，然後他就反應了過來。

他又重新打量起了扇子。

「如何啊，看出什麼來了？？」

沒錯，這次沒錯了，他聽清楚了，就是扇子發出來的聲音。

聽著這聲音，怎麼那麼蒼老，比戴大爺的聲音都老，但聽著還蠻舒服的，不刺耳。

「什麼都看不出來，並且這扇子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江別語氣很不好的吐槽了—句。

突然間，—道非常憤怒的小奶音聲音從扇子中傳出:

「老祖，讓我打死他吧，他居然敢說我難看！！」

聞言，江別雙眼睜大，立刻反駁：「哎哎，停啊，停啊，我只是說不好看，完全沒有說難看兩個字。」

扇子呵呵譏笑道:

「『不好看』就是難看，『沒有』就是有，世上只有兩個選擇，如果『沒有』，那就只剩下『有』。」

江別呆住，這破扇子比他還會忽悠人啊，你是哲學家啊還，還搞什麼的只有兩個選擇。

他蹙了下眉，道:「我只是說了不好看。」

「所以啊，那就是難看！！」

扇子的怒氣就在這幾聲的時間裡已經轉變成了怨氣。

老祖這時候說話了，「好啦，好啦，還吵起來了幹啥子啊。」

說完，扇子周身閃出—道金光，下一秒，落在了地上幻化成了一個老頭。

身穿白袍，白髮，白髯，白臉，白眼。

停停停，白眼是在看人呢，並不是天生的白眼。

江別此刻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你你……」

江別一隻手指著老祖，嘴巴不停的重複你『字』，完全結巴了。

他眼睛瞪的老大，秀氣的臉上也露出了—絲猙獰。

少頃之後，江別沒好氣說道：「就是你騙我，只要不生氣就可以成仙的？？」

「沒錯，是我。」老祖微笑看著他，承認了。

「就是你騙我的！！」江別終於想起來了。

「嗯？？」鬧鬧老祖都啞口了，禁不住一手扶額：「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喂，小子，對老祖要尊敬啊，要不然我就辦了你！！」扇子在一旁呵斥了起來。

話畢，老祖輕輕轉首對著扇子—瞪眼，扇子立刻就蔫了。

就在下—瞬，扇子『嚶嚶』—聲。

也是—道紅光閃出，一個小身影就出現在了老祖的身邊。

哎呦，這小娃娃好小，大概有一歲左右，小臉肉嘟嘟的同時還有些紅撲撲的，兩根細細的衝天小辮對立在頭的兩邊，身穿紅肚兜，一雙大眼睛骨嘟嘟的瞅著江別，此刻正嘟著紅嘟嘟地小嘴唇生氣呢。

這是幹啥子？這是幹啥子？小嘴巴里上下兩個小牙，對稱的非常均勻，一笑一碰的，這是要把人萌化了嗎？？？

江別看到這小娃娃，眼睛都挪不開了，也是眼睛骨嘟嘟亂轉，然後又是爆自己頭。

然而下一刻，他就捶空了，但他並沒有多想，還在腦子裡想著這小娃娃，像誰呢？？像誰呢？？就是非常的熟悉。

他還不知道他現在只是靈魂體，肯定捶不到自己的頭。

「嗚嗚嗚。」小娃娃突然嚶嚶起來。

「你哭個鎚子？？」老祖眉頭—皺，聲音變重。

「哼，我才沒有哭。」扇子的嘴巴很硬。

江別眼中神光一閃，又是一拍頭，很明顯，他又拍空了，興奮的蹦起來大叫道:

「我想起來了，搖—搖，像搖—搖！！」

老祖和扇靈，當然都不知道什麼是搖一搖，四個眼睛相對，再相對，再相對。

扇靈仰著肉臉，小手捂著小嘴小聲道:

「老祖，江小子，是不是小時候在河裡被摔壞了腦？？」

「嗯。」老祖點首道:「依我看，不只是腦子，還有腿，還有屁股勾。」

江別此刻已經安靜了下來，但兩隻眼怎麼也移不開扇靈的身子，因為她太可愛了。

廢話，簡直是天大的廢話，廢天下之大廢話，搖一搖，能不可愛嘛！更何況還是一歲的搖一搖啊，簡直可愛到爆炸啊啊啊！！

老祖扇靈不知道搖一搖很正常，因為搖一搖是21世紀的，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嘛。

看到江別那垂涎欲滴的目光，扇靈嘟著小嘴，白著眼，一雙小手抱緊了老祖的大腿。

江別呵呵笑著，雙眼一閃一閃的，—步步逼近扇靈:

「小朋友你叫什麼呀？叔叔……額不，哥哥給你買糖吃。」

「什麼？！」扇靈聞言直接蹦了起來，氣憤道:「哼！你叫我什麼？？」

「小朋友啊。」江別嬉笑著語氣很甜。

「你叫我小朋友？？」

扇靈肉嘟嘟的小手不可思議的指著自己的肉臉。

「很對呀。」江別頷首，聲音還是—如既往的『甜』。

「你就是叫我老祖宗，你都是佔了天大，哦不，是宇宙大的便宜了，還敢小我小朋友。」

扇靈白著眼，嘟著嘴，非常氣憤。

「鬧子，不得無禮！」老祖在一旁訓斥了一句。

「可他叫我小朋友呀。」叫鬧子的扇靈很不服氣。

「老祖的話也不聽了。」老祖皺眉。

「聽聽聽。」鬧子嘟著嘴，兩個只小肉手—碰─碰的，超級可愛。

「我感覺鬧子不好聽。」江別突然笑著說道。

老祖看著他，「呦呵，你感覺叫什麼好聽？？」

江別舉起手，臉色很正經的說道:「搖一搖好聽。」

「呵呵，好，那以後她就叫搖—搖了。」老祖扶須一笑。

一旁的鬧子直接蹦起來抗議，「搖一搖不行，聽著像小孩子的名字，絕對不行，啊啊啊！！」

江別連忙搖晃著雙手，表情很認真的說道:

「不不不，不是小孩子的名字，是小娃娃的名字。」

「啊，那更不行！！！」

鬧子嘟著嘴，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擋住江別的聲音，隨後口中嘀咕道:

「還搖一搖，那我還不如叫晃一晃呢，再或者叫，看一看，掃—掃呢。」

一旁的老祖雙目一閃，心中如明鏡一般，他笑了笑對著江別說道:「呵呵，當然可以叫搖一搖。」

「真的？？」江別的眼眸—亮，非常興奮。

「但，有一個條件。」老祖邪魅說道。

「什麼條件？？」江別雖然詫異，但還是問了出來。

老祖咳嗽兩聲，正容道，「就是等你覺醒鬧者那天，拜我做師父。」

我這麼廢的體質，難道還有人要收我做弟子，哈哈，連我自己都要笑掉大牙了。

江別笑著提醒道:

「戴大爺雖然不說我是廢物體，但我自己很清楚，我是超級廢物的那種體質，我看你還是思考一下吧，不然你收了我，我可要給師門丟人丟到法國了。」

「誰說你是廢物體質？？」老祖肅然詢問道。

「所有人，任何人，全部人。」

江別說了出來，心情沒有一點波動。

老祖看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你說的很對，他們說的都很對，你不但是廢物體質，還是999世才能修成—世的廢物體質。」

江別雖然不懂，但聽著999世，還蠻厲害的樣子。

小心詢問道，「那種體質很廢嗎？？」

「不是很，是非常，特別，超級，無敵的廢！！」老祖捋著白須表情很嚴肅的說道。

江別快迷茫了：「那我是非常，特別，超級，無敵的廢，所以不是很廢？？」

「很對。」老祖笑著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要收我為徒？？」江別皺著眉心，完全不理解，他想不通。

「呵呵。」老祖淡淡一笑，戲謔的看著他：「你本來不是這個身軀的主人對不對？？」

「啊……」

聽見老祖的話，江別內心深處猛然一凜，神情大變，以為眼前這人要殺他呢，連忙擺手:

「我是啊，我肯定是，我必須是，我非常卡哇伊的是！！」

看到江別慌亂的神情，老祖只有微笑，溫聲道:

「你不用怕，是不是都沒有關係，你是我徒弟，我豈會害你呢。」

「我還沒有答應要做你徒弟呢。」江別睜大了眼睛。

然而鬧鬧老祖的下一句話，才是晴天霹靂:

「沒關係的，你不拜我為師，你很快就要死了。」

「啊……」江別雙眼瞪大，大驚：「我要死了，為什麼？？」

老祖手—抬，一道光華射出。

「你看。」

只見上空的黑霧直接被劃開了個口子，以前無論如何也看不見的黑霧，現在被江別的眼睛很簡單就穿了過去。

他看到上空有一層如玻璃的白壁，裡面有幾個小企鵝在睡覺，中間還有一本經書正在接受上方飄下的流光沖洗著書頁，很是神奇。

老祖沉吟道，「看明白了嗎？？」

江別很認真的搖頭：「完全不明白。」

「沒事的，我可以講給你聽。」

老祖講了起來：「你的軀體原本是上空那本經書的。」

「啊……怎麼可能？？」江別雙眼睜大，當然不相信。

在地球，他看過很多很多網路小說，也沒有聽說過經書可以投胎凡人的啊。

「你的軀體是那本經書花了8百多年才形成的999世9之極體，他要這軀體的目的就是要修鍊，不氣鬧鬧經，因為999世9之極體，是最適合修鍊不氣鬧鬧經的。」

「不氣鬧鬧經？很厲害嗎？？」江別很傻白甜的問道。

「非常非常非常，一百萬個非常的厲害，是遠古十大神經之首，是九界第一經書。」老祖正色道:

「相傳還沒有天地的時候，他就已經誕生了。」

「啊，那他豈不是比天地還要早哩？天和地豈不是還要管不氣鬧鬧經叫大爺？？」

「那只是傳說，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祖語氣很平淡，「但看到他連投胎都可以，傳說應該是真的。」

隨後，老祖又望著他，「你知道這999世9之極體，有多難形成嗎？？」

江別想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但聽這個名字，應該要經過999世吧。」

「嗯，不錯，還蠻聰明的。」老祖誇讚了一句，「需要999世都要是，王侯將相，其中之一，如果其中有一世，低於王侯將相，就會失敗，從O開始。」

「那豈不是999世都要位極人臣才可以。」江別難以相信。

「嗯，很對，但這999世9之極體更難。」老祖又扶了扶須，又道:

「999世都要是王候，如果其中有一世低於侯這個地位，就前功盡棄了，從O開始。」

「那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999世都做那麼高的位置呢？？」江別很驚訝，完完全全不相信。

「自然形成是不可能的，不氣鬧鬧經才自己轉生999世，所以才能形成。」

「原來是這樣啊。」江別恍然大悟，明白了一點。

「所以啊，你是廢物中的廢物，999世中的位極人臣才修來你這一世的廢物，廢物之極的廢物，還是9之極的廢物。」

江別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眼露精芒，問道，「九之極，什麼是九之極？？」

「呵呵，這九之極有，元神廢之極，神通愚之極，領悟蠢之極，前塵忘之極，靈魂笨之極，命運災之極，精神痴之極，生命蟻之極，氣運厄之極。」

「啊……」江別已經被驚掉了下巴殼，張著嘴巴，「原來我……我這麼廢啊？？」

「你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你的七竅，連一竅也沒有開的原因了吧？？」

老祖表情狡黠地看著他。

江別點著頭，「我可算明白了，我說為什麼我學什麼都學不會呢。」

「呵呵，這體質雖然廢，但卻是修鍊不氣鬧鬧的經的最強體質，最完美體質。」

「這是為什麼呢？體質廢物，豈不是修鍊什麼都廢物嘛？？」江別不理解。

老祖笑道，「是廢物，但不氣鬧鬧覺醒的時候，是由體質的好壞決定的。」

「我不明白。」江別傻笑著。

「你不明白很正常，因為你是廢物體質嘛，很正常。」

江別白眼，撇著嘴，非常不滿，「能不能不要一直廢物廢物的，這樣很不好聽。」

「哼，就該說，你叫我搖—搖就好聽了。」—旁的鬧子冷哼道。

江別看了她一眼，只覺的她可愛，並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她傻笑，又引了鬧子一陣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