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重要約定
第223章重要約定
茅山道士帶領超凡者佔據了威廉姆斯家族的莊園，除了斬殺必要的惡靈外，其餘的普通人全部被關押在地下室中，接受詢問，目的是為找出莊園主人的下落。
據不可靠消息，一區地下藏有核武裝備庫，裡面的核武存量不多，但摧毀整個地區綽綽有餘。
負責審訊的單于潔逐漸失去耐心，她不確定喪心病狂的羅格·威廉姆斯是否會動用核武器。
單于潔脫掉了道服，暴露出藏匿其中的黑色皮衣，拿出皮鞭，面對詢問室的一眾女僕，微笑著說道：
「甜蜜的審問時間結束，接下來是懲罰時間。」
周庄推門而入，恰好撞見這合理又不常見的一幕：
「額，土地神剛剛來消息，說道祖已經找到降靈會總會長。這邊沒問題了……」
「哈，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一場。」
「也不全是，至少我們在羅格的家裡找到大量物資，有了這些東西，探索隊的裝備能上好幾個檔次。另外，你能否把外套披上，怪好看的。」
「滾！」
一分鐘過去，單玉潔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間。
「被摧毀的只是地面上的建築，地底下的部分完好無損。別小覷科研人員的安全意識。」
「護送謝澤榮教授前往靈能研究所。」
單于潔吐了個煙圈，抬頭望向蒼白的天花板，不由自主回想起幼年時期注射火種的痛苦經歷。
「就過過眼癮吧……額，那個黃頭髮的傢伙是不是準備逃跑？」
「呵，這些話可不像你這榆木疙瘩能說出來的，魏宗麟退休前是不是給你開過小灶？」
……
「唉，總有沒腦子的傢伙。」
「少見多怪，歷史上又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事。中世紀教皇的權力不也比國王大？」
很快，逃跑的俘虜被當場制服。
「沒有，變聰明估計是凈心神咒的效果，每日念誦幾遍，提升醒腦。要不要來一根？」
周庄站在走廊上抽煙，透過窗戶，他看見一樓的陳吉和向子波二人正在押送羅格的親隨。
「來吧。」單于潔接過煙，順手撩了下頭髮，同樣看向窗外，「呼，好多女僕，羅格那老傢伙真吃得消？」
「沒下死手，俘虜逃跑可當場斬殺的。那小子運氣好，若夏小玲當值，估計要被劈成兩半。話說，她人呢？」
「不一樣。你我都知道，宗教本質上只是思維工具。可道祖所依仗是貨真價實的道法和背後龐大的神仙體系。說白了，他是……一人成軍。如果道祖有意成為獨裁者，世上恐怕無人能阻攔吧？」
俘虜們垂頭喪氣，誠惶誠恐，不知接下來的命運何去何從。
「那地方不是被摧毀了?」
「你說科學以後，會不會消失呢？」
「端掉羅格的老窩，從此整個安全區最大的勢力就是茅山派。沒想到宗教能發展到如這個地步。」
「他挑錯對手。向子波年輕不錯，畢竟三大親傳的實力，已經堪比全副武裝的特級超凡者。」
夏小玲在城市與廢墟的分界線上駐足，她身後是繁榮的城區，金碧輝煌的建築，光華平坦的街道，身前卻空蕩蕩，目之所及皆為廢墟。
就好像是一塊完整的蛋糕，被完美地切掉另一半。
「這就是父親擁有的力量？」
原來魏宗麟沒有誇大其詞，她的父親真的有能力以一己之力阻擋惡靈大軍，並摧毀半個十二區。
「可即便人類擁有如此偉力，卻依舊無法從惡靈手中奪回失地，難道不覺得很奇怪？」
謝澤榮眼裡閃爍奇異的光，時至今日，他感覺自己愈發接近真理。
「你的意思是，惡靈或許比想象中的要強大？」
「誰知道？除非能完全認識惡靈，用科學的方式將它們變成客觀知識，否則的話，我們便永遠無法觸及這份強大的上限，自然也就無法獲取打敗它們的方式。」
「教授，你說的太複雜了。」
「想要打敗敵人，就必須先了解敵人。這，很難嗎？」
「我們還不夠了解惡靈？」
二人朝著廢墟前進。
謝澤榮鼓搗手中的坐標儀，漫不經心地說「當然，我們甚至連惡靈從哪裡來都還沒搞清楚……不，或許有人知道，但選擇隱瞞了真相。」
「關於惡靈起源不是已有既定的結論嗎？」
主流觀點認為，惡靈是天外來物。傳聞有隕石降落地球，隕石產生的輻射催生出惡靈。還有少部分人堅持「地心說」，認為惡靈是地心磁場外溢的結果。
「那是假的，糊弄大眾的說法。科學界從未承認這兩種學說，事實上關於惡靈起源的探索亦沒有停止，只不過一直沒有進展而已。但現在不一樣了……情況發生變化。」
「您獲得了線索？」
「不，我獲得了啟發。從玄珩道長，還有你們身上獲得啟發。」
「我們？」
「恩，對。玄珩道長的出現，給世界帶來全新的修道體系，沒錯吧？」
「如果惡靈也是一種體系呢？畢竟過去幾千年的歷史中，從未有關於惡靈的記載。它們就這麼憑空出現了。」
「等等，伱是否在說，我們和惡靈一樣？」
「別緊張，尚未到下定論的時刻，目前只是假設。我還需要更多的資料和證據，才能證明假設。無奈，九區的檔案室根本沒有相關資料。不，不止是九區，除一區外的安全區都不會有任何資料。所有重要信息，都被刻意隱藏起來……對，一定是這樣。」
「教授，看在我幫你尋找研究所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啥？」
「無論你的假設論證與否，修道體系與惡靈體系同源的話千萬不能再告訴第二個人知道。」
「為何，我巴不得向全部同僚分享，畢竟這很可能是人類首次觸及到禁忌的知識！」
「冷靜點，過於驚世駭俗的言論會引發大規模恐慌，尤其是在關鍵時期。總之，你不答應的話，我們現在就走。」
「別，別。我們已經到了。這下面，就是靈能研究所。」謝澤榮放下探測儀。
「所以？」
「好吧！我答應你！前提你必須帶我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