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忽悠
無論是加入總部或者繼續在民間，張隼都無所謂。
他現在的牽挂很少，經歷過兩次厲鬼復甦事件后，他身邊的人基本上都死光了。
還剩下誰？
宋慶棠和江寧，江寧不算吧。
「我沒有什麼條件，無論是加入總部還是在民間都無所謂，哪邊更自由我選擇哪邊，我現在欠著蕭秦的人情，還完之後就和你們再也沒什麼聯繫了。」他說道。
林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張先生放心吧，加入總部也只是備案，很多馭鬼者加入總部也只是備案為了享受權利而已，並沒有被真正的錄用，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麼事的。」
「而且，接下來張先生會幫助蕭秦處理大洛市的厲鬼事件，協助大洛市負責人的過程會被上報，你會獲得豐厚的報酬，一方面還了人情，另一方面獲得了報酬，兩全其美不好嗎？」林立循序利誘，他從蕭秦那裡得知了張隼將會幫他處理接下來發生的厲鬼事件。
「平時不會有什麼事，一出了事就是大事，讓這些人去送死嗎？」張隼說道。
「大事也輪不到這些人，總部信不過他們，上面有隊長頂著，總部只不過是花錢養閑人而已，再說，擁有一個立場未來辦什麼事都很方便。」
張隼聽完之後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我駕馭的鬼是一顆心臟。」張隼說道。
「心臟？」林立一邊記錄著一邊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張隼沒有對心臟進行解釋，他繼續說道「功能是減輕鬼的詛咒，如果遇到了必死的殺人規律我不一定會死。」
林立點了點頭，繼續在檔案上記錄。
張隼將自己最基礎的能力說給林立后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隱瞞了自己擁有鬼域的事實。
看到林立把目光放在了他的獵槍上，張隼說道「私有物也必須要說出來嗎？」
林立笑著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可以理解。最基本的資料已經足夠了，等會兒我要把你的信息通報給總部，你的代號『鬼心』，怎麼樣。」
張隼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林立這時候站起身去旁邊的辦公室里，過了一會兒他拿一個黑色的電話出來，電話塊頭非常大，像是上世紀末時電話的風格。
「這是總部給每個馭鬼者配備的電話，被派來大洛市之後我也有個任務是為總部發展馭鬼者，所以配備了幾個備用電話，我已經通過電話聯繫將你的個人資料彙報給了總部，總部很快就給你配備了一個接線員。」他說著遞給張隼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聯繫總部的電話，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向總部彙報。」
張隼接過電話后電話便響了起來。
張隼看了看林立，林立笑著示意他接聽。
張隼摁下了接聽鍵。「喂。」
「您好，張隼，我是您的專屬接線員方靈兒。」那邊立刻傳來一道甜甜的聲音，仔細聽來，聲音似乎還有些顫抖。
方靈兒其實十分緊張，經過培訓后持證上崗的她今天是第一次被派來當接線員。
如果張隼死的慢的話，未來幾年她應該都是只屬於張隼的接線員。
她竭力維持著自己平靜甜美的聲線，但心中對鬼與馭鬼者的恐懼並不能消減。
她的父親是馭鬼者，死於厲鬼復甦，而不幸的是，復甦的時候正好在家裡。
儘管過去了很多年，她始終還不能完全走出那個陰影。
「你好。」
聽到電話對面傳來的是一道年輕稍顯稚嫩的聲音，很冷淡。
「未來的時間如果沒出是什麼意外，我將會一直擔任張先生的接線員，希望我們可以愉快合作。」
方靈兒的聲音十分甜美，甜美到散發著一種虛假的感覺。
「嗯。」
兩邊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中。
「那沒什麼事的話就先不打擾張先生了，遇到什麼狀況可以通過電話聯繫我，總部有什麼任務或要求時我也會通過電話聯繫您，那就先到這裡了。」
「嗯。」張隼回答完后摁下了掛斷鍵。
電話那頭的方靈兒聽到耳機內發出的嘟聲后緊繃著的笑容終於消退，神情變得消沉起來，她抿了抿嘴唇從桌上拿起杯子喝下一口水。
「唉。」
緊張與煩悶從口中吐出。
電話那頭的辦公室里只剩下張隼一個人，剛才蕭秦到了樓下林立去接他了。
地下停車場里蕭秦剛從車裡出來，看到林立后他立刻問道
「把那小子騙進總部沒。」
林立點了點頭「畢竟還是沒有什麼社會經驗的人，或者說他現在並不太想想太多，沒怎麼說就答應了。」
「NICE」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小年輕一樣振臂握拳表達自己的高興。
蕭秦笑著說「哈哈，進了總部，把解決今天這隻鬼的功勞落在他頭上，再解決一兩次厲鬼事件的，到時候就算他不想當負責人總部都不答應。」
林立臉皮有些薄「咱們這樣匡他不太好吧，我看他並不是多想管事的人。」
蕭秦則不以為意，他把胳膊搭在林立的肩上。
「唉~老林你這話說的，張隼這小子我看了，是處，能行。不對，這小子人行，能處。」
「他欠我兩個人情，幫我解決厲鬼事件只能還一個，到時候當大洛市負責人則是還第二個，從資料上來看，他心軟，到時候我死前的請求他不會拒絕的。」
「而且，他是土生土長的大洛市人，大學專業是社會工作，和我之前是一個專業的，這樣的人不會放任大洛市有厲鬼事件鬧下去的。」
說完后他突然咳了兩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咳出。
林立急忙扶住他，擔憂之色溢於言表。
「我知道這樣做有些卑劣，但我實在是快沒時間了。」蕭秦捂著胸口說道，緩過來后他抹了把嘴邊的鮮血。
「還有多久。」林立擔憂的問道。
「最多一個月。」蕭秦拍了拍林立的肩膀，率先向電梯走去。
林立看著走路生風的蕭秦有些心酸，為了解決厲鬼事件，為了這座城市，蕭秦做到了他能做的最大程度。
為什麼不繼續駕馭厲鬼平衡體內呢？
蕭秦沒有說過原因，林立有個猜測。
可能蕭秦也十分期待死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