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妖女來襲
「鬼靈門的教主叫什麼名字？」曹仁抬頭看著驍雲湛。
驍雲湛喉嚨滾動了一下：「好像就叫龐中天。」
「那這豈不就是重要情報？沒想到這個傢伙還是個信使，但看來他並不打算把這封信送出去。」
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啊好啊，這個任務還真是驚喜不斷。
「這又是何物？」曹仁撿起壓箱底的那塊八卦銅鏡，鏡面倒是打磨的十分光滑，光可鑒人，背面則有著一些繁複的花紋，十分精美。
驍雲湛拿過去打量了一番，遞還給曹仁：「就一普通銅鏡，你要喜歡就留著吧，要是覺得晦氣，就丟了。」
「鬼和人都是我殺的，怕什麼晦氣，剛好差一面小鏡子，我收了。」曹仁順手將銅鏡揣兜里，然後將信夾進那本手冊里，用布包好讓驍雲湛收入空間戒指。
手冊可以證明來福的身份，而那封信有多少價值不好評判，說不定能給他們一筆豐厚的賞金，也可能因為過去大半年信息過於滯后，一顆靈石都不值。
從來福住處出來，曹仁又讓杜瀾幫忙把來福的屍體和嬰兒骸骨收斂起來，明天他們要帶回霧海城領賞。
這些事情弄完，下半夜才得以回房休息。
曹仁盤腿坐在床上，先把這次除鬼爆的裝備領了。
【小鬼的童謠金曲：共三首，由小鬼三姐弟傾情演唱，可選：背著妹妹的洋娃娃……】
曹仁掃了一眼，便直接略過了。
什麼勾八獎勵都有嗎！
小鬼金曲，拿來助眠嗎？
希望這系統睡覺，左眼右眼輪流站崗！
曹仁閉眼開始修鍊。
第二天清早，天剛蒙蒙亮，曹仁結束修行，神清氣爽地起床出門。
有丫鬟端來熱水服侍他洗漱，倒是享受了一番財主待遇。
曹仁和驍雲湛用過早餐，杜瀾領著杜楚靈前來致謝。
「曹公子，你們這就急著要走了嗎？」杜楚靈上前，目光盈盈地望著他。
「是的，如今邪祟已除，兇手伏誅，我們也該回去復命了。」曹仁語氣平淡道。
杜楚靈卻是上前一步，拉著曹仁的手，動情道：「曹公子，你接連救了靈兒的性命，還靈兒清白，靈兒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願意此生與你共白頭……」
這一次，曹仁的手抽的又快又果決，他後退半步，打斷了杜楚靈的話：「杜小姐此言差矣，杜府家財萬貫，若想報恩，還用不著杜小姐以身相許。」
「可是……」杜楚靈看著退後半步的曹仁，眼淚已是在眼眶裡打轉，這小小的動作，為何傷害卻那麼大？
曹仁看著杜瀾，繼續微笑道：「這區區救命之恩，杜老爺若是覺得過意不去，隨便拿幾張銀票便是。」
杜瀾看著泫泫欲泣的杜楚靈，又看看雲淡風輕的曹仁，心裡不由嘆了口氣，果然不出他所料，這般神仙人物，又豈會沾染俗世情緣，想來便是仙子也會對他趨之若鶩。
「兩位仙師，這是杜某的一點心意，感謝兩位對小女的救命之恩。」杜瀾上前，往兩人手裡各塞了一沓銀票。
曹仁掃了一眼，一百兩一張的銀票十張，臉上笑容愈發誠摯，拱手道：「山水有相逢，後會亦有期，就此別過。」
驍雲湛收起銀票，跟著曹仁出門。
兩人騎馬從杜府後門離開，後邊還跟著一輛馬車，裡邊裝著來福的屍體。
「父親，我想學修仙。」杜楚靈看著曹仁的背影，一臉哀傷。
「仙，豈是誰都能修的。」杜瀾有些憐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嘆了口氣道：「外邊冷，回去歇息吧，你這幾日受驚了。」
排隊出城時，曹仁看見有一對夫婦，正抹著眼淚在城牆上張貼尋人啟示，畫像上是個四五歲的小姑娘，同一面牆上還有七八張類似的尋人啟示，大半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怎麼回事，碧波城也有這麼多四五歲的小姑娘丟失？」驍雲湛疑惑道。
「仙長有所不知，這一年多來碧波城可是丟了不少小孩，其中大半是長相乖巧的小姑娘，有些是在街上走丟的，還有些是在家裡睡覺被偷走的。」後邊的車夫憤慨道：「有人說是楚國的人販子偷到楚國去了，也有人說是邪祟在作怪專偷小姑娘，衙門查了幾個月都沒有頭緒，兇手可真是禽獸，一下子就毀掉一個家。」
「這個事情如此反常，就沒有仙師來調查過？」曹仁皺眉道。
「來了好幾撥，可都沒有發現什麼邪祟作案的痕迹，偷小孩的事情不歸仙師們管，又重新踢回到衙門那邊了。」車夫嘆氣道。
「天殺的，為什麼要偷我的妞妞啊，我就這一個孩子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曹仁他們通過城門的時候，還能聽到婦人在身後嚎哭的聲音，凄厲至極。
「不光是碧波城，昨日路過那龍馬鎮時，也看到了一些尋人啟事，丟失的也大多是四五歲的小姑娘。」驍雲湛皺眉道：「莫非真是楚國來偷小孩的？」
「也不排除是什麼戀童癖的變態連環作案。」曹仁搖頭：「可這作案頻率未免也太高，要是一人所為，膽子可真不小。」
「戀童癖……」驍雲湛摸著下巴，突然道：「你說，會不會是葉丹青？他之前不是要買姜一依嗎？」
「不好說。」曹仁想到葉丹青那張腎虛臉，畢竟買姜一依的交易被他破壞，此事除了死去的姜大力只有幾人知曉。
當然，這不影響曹仁下回見到蘇一末的時候，為她提供一些可能關聯的線索。
如果這事真是葉丹青做的，那他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有馬車同行，回到霧海峰山下時已是中午。
來福的屍體用麻布裹著，曹仁和驍雲湛一人提一端，抬著上山。
轉過大青石，剛準備上山，卻見那上山小道的入口處有兩位外門弟子帶著兩位雜役弟子在把守，神情皆是頗為嚴肅戒備，領頭那位長相敦厚的外門弟子，正是刑罰堂的王立群。
曹仁上前，笑著招呼道：「王師兄，山上發生什麼事？你們為何在此盤查？」
「曹兄，你這是剛做任務回來？」王立群憨厚一笑，又是嘆了口氣道：「昨日夜裡，有個魔道妖女強闖霧海峰的守山大陣，大鬧一番，把守山大陣沖的七零八落，現霧海峰可進不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