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初試鋒芒

「篤、篤」黃小滿百無聊賴的坐在練武場的架子上，用木劍拍打著柱子。

凡人怎麼樣才能把武道練到極致？難道就整天對著稻草人捅啊，刺啊。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可是要做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的。

先生說了，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是智慧，要善於思考。黃小滿的開始神遊九霄，胡思亂想起來。

慕容家主、軒轅先生，包括上官、笑笑，從他們身上是找不到經驗參照的，他們走的是修行的路子，打打坐，練練氣，修為就上去了，在黃小滿的眼裡，有點不思進取。真正的強者，不應該是千錘百鍊出來的嘛。

適合學習的就是父親黃遠山了。爹最近武力值暴漲，據說現在一個人單挑「森林雪人」，就像玩兒似的。

小滿數次請教父親，有哪些經驗和訣竅，父親總是撓了撓頭，憨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啊。

難怪娘總是罵他，你這個粗鄙的武夫，確實有些粗鄙。至少先生說的智慧，他真沒有。

我要做個武力超強，又聰明絕頂的大英雄。身體像爹那麼粗鄙，腦袋像先生那麼聰明。

我和爹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呢，爹大部分時間去狩獵，我大部分時間在對著稻草人練劍，難道，爹比我進境快的原因是：實戰？

黃小滿靈光一閃，似乎找到了答案。

清晨，薄霧，隨著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巡邏隊踩著一致的步伐，在村子外圍巡邏。

家主有令，除了狩獵隊，任何人不可以私自外出，婦人們要去村外的河邊洗衣服，也必須在巡邏隊全程全天候保護下進行。

巡邏隊10人一組，共有20組，輪流圍繞著村子，24小時不間斷巡邏，除了禁止村民私自外出，還負責斬殺清剿潛到村子周邊妖獸的任務。

就在巡邏隊過去不久，村口處的茅草叢微微搖擺。黃小滿俯卧屏息，快速向村外爬行。一米多高的蒿草，完全遮住他還不算大的身軀。

爬了一柱香的時間，黃小滿探起身子看去，已經離村很遠，村口高高的刁鬥上的觀察哨，像個小黑點。

「哈哈，終於讓我溜出來了，大膽妖怪，小爺我來啦」

「嗚」貌似為了配合小滿的閃亮登場，旁邊傳來一聲沉悶的吼叫。

不是吧，有這麼巧的嘛。黃小滿感受到了危險，頓時頭皮發麻，全身毛孔都豎了起來。

拔劍，劍尖45℃朝上，轉身微蹲，氣沉丹田，這是基本劍術的迎敵姿勢，多年的刻苦訓練沒有白費，小滿瞬間進入戰鬥狀態。

只見一隻巨大的黑貓，站立在五米開外，沒錯，像人一樣站立，下肢著地，一對前肢像人的雙手一樣，握著一隻村民摟草用的木製釘耙。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裡像拉風箱一樣，發出陣陣沉悶的吼叫。

不會吧，釘耙貓現在這麼大了嗎？以前狩獵隊殺死的釘耙貓，有帶回村裡展覽，個頭連這隻一半都沒有啊。

釘耙貓肉酸臭，無法食用，所以從來都不是狩獵隊獵殺的對象，除非遇見才會順手殺死，時間得用在刀刃上，在這種生存是唯一目標的時代，食物才是最要緊的。

容不得小滿多想，釘耙貓原地一蹦，猛的躍起一丈多高，手中釘耙呼的一聲，劈頭蓋臉朝他砸了過去。

我草，這孫子，不，這野貓不講武德，不是應該先相互行禮，亮明身份才能動手的嗎。

說時遲，那時快，黃小滿怪叫一聲，原地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開，釘耙帶著破空的風聲。砸在他身邊的草地上，「砰」的一聲。泥屑四處飛濺。

一擊不中，釘耙貓一個轉身，扭腰送胯，又是一耙橫掃，直奔黃小滿的腰部而去。

你這野貓，沒完了是吧，小滿無奈，只能又一個驢打滾，身體貼著地面，看著釘耙從頭頂上一閃而過。

英雄此時有點狼狽。灰頭土臉，滿頭草屑，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這也不算什麼。對吧。

越是危險關頭，越要冷靜，這是老師說的。

對敵一定要用己所長，攻敵所短，這也是老師說的。

小滿一邊躲避著釘耙貓的攻擊，一邊快速思考。幸好釘耙貓靈智未開，只是用本能在攻擊，翻來覆去，就那麼幾下，小滿躲避起來慢慢輕車熟路，不像開始那麼狼狽了。

釘耙貓，貓科，特點是彈跳力驚人，柔韌性很強，靈活度高。弱點是力量偏小，我有辦法了。

黃小滿趁釘耙貓又一次落空之際，突然像豹子一樣向釘耙貓撲去，近身之際，用木劍橫著卡住釘耙貓的脖子，把它死死壓在身下。釘耙貓瘋狂掙扎，四肢亂蹬，奈何力氣和身軀和小滿都不在一個量級上。

只見黃小滿右腳向前，踩在劍柄上，騰出右手，騎坐在釘耙貓身上，掄起包子那麼大的拳頭。嘭嘭朝它頭上猛捶。

此情此景，如果施耐庵老先生看到了，估計會吟詩一首：

武松拳打白額虎，

小滿暴捶釘耙貓。

幾百拳后，小滿力竭，大口喘著粗氣，身下的釘耙貓已經腦漿蹦裂，死得透透的了。

爬起身來，小滿泄憤的踢了它幾腳，我讓你不講武德，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不？

接下來就是善後的問題了，把屍體拖回村裡，那是行不通的，雖然能展示我的無敵英雄氣，但是以後估計沒辦法溜出來了。

把屍體扔這不管了，也不對，這樣永遠都沒人知道我大戰釘耙貓的威風。

想了一會，黃小滿拿起木劍和釘耙，開始在地上挖坑，幸好春天雨水充足，土壤鬆軟，不是很費事。

挖好坑后，小滿把釘耙貓的屍體扔了進去。然後用土填平，然後還找來一塊平整的石塊，立起來當做墓碑。

黃小滿本意是想在墓碑上刻字的，軒轅先生講古的時候有這樣的橋段。

「大夏天啟四年春，大英雄黃小滿斬殺釘耙貓於此」

任憑後人瞻仰，那該多威風呀。

最好再立兩塊碑記，寫著「文官落轎、武將下馬」，嘻嘻，想想都美。

可惜木劍沒辦法在石塊上刻字，只能作罷，以後有機會再補上吧。

首戰告捷，黃小滿跑去河邊洗了個澡，然後又偷偷溜回村裡，神不知，鬼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