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第429章 朱元璋暗戳戳搞出的事
第429章朱元璋暗戳戳搞出的事
第四百二十九章朱元璋暗戳戳搞出的事
揍,那是肯定得揍的。
他胡大老爺固然牌面十足,那他也不過是個臣子啊。
哪有臣子家兒子稀里糊塗把公主給睡了的?!
想到這兒,胡惟庸幽幽的看向了自家逆子。
「仁彬啊,我現在才知道,你比爹厲害多了啊!」
「爹頂多去青樓、教坊司里折騰折騰,你倒好,平素里看起來不聲不響的,這冷不丁一下手就是狠活啊!」
「公主…嘖嘖……」
胡仁彬被自家老爹這話給說得也是羞慚難當,乾脆直接捂著臉蹲了下去。
看著自家逆子這倒霉模樣,胡大老爺也消去了方才的玩笑之意,轉而一臉認真的看著胡仁彬道。
「仁彬,你再想想,昨日里伱真是在那國子監祭酒的李家接親的?」
「你別走錯路、進錯門了啊吧!」
胡大老爺多少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忍不住又追問了起來。
胡仁彬皺著眉頭使勁兒回憶了一會兒,而後苦著臉看著胡大老爺道。
「爹,我想了又想,我真沒走錯路!」
「您想想就知道,那坊市裡住的都是些老夫子,早就名聲在外了。」
「我怎麼著也在應天府廝混了這麼些年了,不至於連坊市都看錯吧!」
「另外,我那迎親的隊伍還有那麼些人呢,總不能所有人都認錯路吧?」
胡仁彬這話一出,胡大老爺徹底無語了。
他實際上也是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顯然,這一竿子沒打著東西。
「不過,真要說問題的話,倒是我路上碰到個事兒來著……」
胡仁彬看著自家老爹在那兒冥思苦想,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路上發生的那個小意外說了出來。
胡大老爺聽著胡仁彬斷斷續續的講述,越聽越是驚訝。
聽到最後,胡大老爺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好啊!」
「敢情咱家這是被算計了啊!」
胡大老爺怎麼說那也是吃過見過的,他僅僅是稍微一琢磨就知道。
這裡邊十成十就是自家被算計了啊。
想想都知道,那個花轎里抬著的,必然就是如今躺在自家逆子床上的安慶公主了。
而也唯有朱元璋,才能不僅能讓公主出宮不說,還能提前安排好一個一模一樣的花轎。
關鍵是,明明抬轎的人都是自家的,可最終卻每一個人出聲說抬錯了。
那不用說就是有內鬼渾水摸魚唄。
而能在他胡府裡頭安排內鬼的,那除了朱元璋這個手握錦衣衛的皇帝,還能有誰?
可以說,這一樁樁一件件,幾乎都在明晃晃的表示,這事兒就是朱元璋安排的。
但……到了如今這地步,他胡大老爺還能如何呢?
說白了,如今公主都被自家逆子睡了,這會兒還躺在逆子的新房裡頭呢。
難不成還能退貨不成?
娘的,這才是真正的生米煮成熟飯啊。
而且是直接把飯都煮得帶鍋巴的那種!
他現在能咋辦?
總不能大義滅親,到這個份上還不認這個兒媳婦兒,然後陪著自家逆子一起被誅族吧!
別看之前胡大老爺各種篤定,但他肯定,如果他不肯認這個兒媳婦兒,那他一家子人肯定沒了。
朱元璋這廝絕對不會有半點客氣。
什麼老兄弟、什麼開國功臣,到了這個時候,那都不好使!
胡大老爺頹然的往後一靠,看著胡仁彬道。
「看來你也想明白了!」「沒錯,十有八九是那位安慶公主看上你小子,然後咱們爺倆稀里糊塗的被陛下算計了!」
說到這兒,胡大老爺多少還是有些不爽的。
「特娘的,咱們爺倆可真有臉啊!」
「被陛下這麼算計!」
胡大老爺說到這,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匆忙的吩咐了胡仁彬一聲「你先去跟你那公主媳婦兒認個錯,處好關係。」
「我去外邊有點事兒!」
胡仁彬怔怔地點了點頭。
他整個人這會兒都還是懵的。
他固然在上元縣也經歷過不少事情。
可他哪裡見識過朝堂之上這些君臣之間的算計啊。
如今他爹和陛下之間,僅僅是稍微動動手,便讓他感覺到了世界的參差。
這世界壓根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啊!
胡大老爺這會兒,可管不上自家這逆子到底怎麼想的了。
他這會兒急著出門呢。
換好衣物,叫上馬車,胡大老爺直奔崇文坊而來。
這地方,就是昨兒個胡仁彬接親的地方。
來到一處還殘留著爆竹硝煙味並掛著紅燈籠、貼著喜字的大門口,胡大老爺努了努嘴。
趕車的胡家下人趕緊上去敲門。
不得不說,胡大老爺的招牌,那可真夠硬的。
連進皇宮大院那都是直接刷臉進入的,何況區區一個國子監祭酒的家呢。
沒錯,胡大老爺直奔這位「親家」而來的。
因為,在胡大老爺看來,這貨十有八九也是知情人。
甚至早早的就知道了。
不然的話,明明談好的親事,結果自家女兒沒嫁到胡府,反倒是去了不知道哪兒。
最後居然還不到胡府來鬧來折騰,這特娘的就有鬼了啊。
果然,剛見面的時候,這位李祭酒還想支支吾吾遮掩過去,結果胡大老爺火氣噌的一下上來了。
「我知道,你這是礙於陛下威嚴,不想得罪陛下。」
「可是啊,李祭酒,你想過沒有,陛下交代你的事兒,你辦完了,可我胡惟庸的面子被你踩地上了。」
「老夫固然不是丞相了,這兩年封門閉府的也沒怎麼出來,呵呵。」
胡大老爺一把薅住這位李祭酒的衣襟,拉到自己眼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你信不信,老夫只需幾張二尺款的小紙條,就能讓你一家死無葬身之地?」
李祭酒看著滿臉冷意的胡大老爺,徹底膽寒了。
因為他知道,胡大老爺這番話,說得太特么對了。
他胡惟庸固然表面上落魄了,可再怎麼落魄,也不是他一個普普通通的祭酒能得罪的。
更何況,正如胡大老爺剛才所說。
他幾張二尺款的小紙條送出去,鬼知道他能聯繫多少門生故舊?
沖皇帝而去,那些人個頂個的沒這個膽子。
可欺負一個國子監祭酒的膽子,他們不但有,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