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返程!原來我就是地榜第一?!(求
第308章聲名遠揚三千界(下,求訂閱)
幽冥界,閩州,閩州郡,中央大街。
依舊是那家城中心酒樓。
依舊還是葉銘、殷墨、顧盼盼三人齊聚一堂。
只不過和上一次的歡聲笑語、喜笑顏開相比,這一次,酒桌上的氣氛要沉重、壓抑得多。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難言的情緒,有震驚、有驚駭、有難以置信、有恐懼、有害怕……等等等等。
「他怎麼會沒有死?他怎麼能沒有死?!他為什麼沒有死啊啊啊!!!」
顧盼盼雙目通紅,那姣好的面容因為恐懼而扭曲,哪裡還有曾經的半分嫵媚?
上一次陳衍的死訊傳來,就數她顧盼盼笑的最開心,喜悅幾乎是畫在了臉上,毫不掩飾。
因為四大魔門鬼道里,除開和陳衍是死仇的鬼哭門以外,她歡喜宗與陳衍也有些間隙。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這還要從歡喜宗佔據的幽州說起。
歡喜宗在四大魔門鬼道里實力最弱,因而佔據的州府位置也是位於九州最為偏遠的極北幽州。
蓋因如此,才會讓歡喜宗自第二次血月之初就將幽州佔據了,持續到了今天。
但並非幽州全境全部都落入歡喜宗的掌控之下。
有一個地方雖地處幽州境內,但一直遊離在歡喜宗的掌控之外。
那便是位於幽州的虎牢關!
由曾經的靈州指揮使,現任虎牢關校尉魏山河鎮守。
其實,以歡喜宗的實力,三次血月以後,收拾一個僅僅只有武道先天圓滿坐鎮的虎牢關並非難事。
事實上歡喜宗也是打算這麼做的。
都不需要歡喜宗的陰神高人出動,單是任何一名鍊氣化神出馬,就能將這虎牢關收復。
但是還不等歡喜宗有了動作,陳衍還活著,並且斬殺了鬼哭門門主的蔣厲消息傳出。
嚇得本來有動作的歡喜宗一下子就偃旗息鼓起來。
畢竟誰不知,這虎牢關校尉魏山河曾與那陳衍頗有交情。
萬一他歡喜宗前腳收復虎牢關,陳衍後腳就報復過來呢?
要知道,他歡喜宗可比不上鬼哭門。
鬼哭門好歹還有一名陰神九煉的老祖在無盡海坐鎮。
他歡喜宗就只有一名陰神三煉的宗主了,本來歡喜宗也是有陰神九煉的老祖存在的。
但是很不走運的是,歡喜宗的這名陰神九煉老祖並沒有鬼哭門的老祖能活,於幾年前坐化了。
這也是為什麼歡喜宗一下子淪為四大魔門鬼哭之末的主要原因。
現在好了,他歡喜宗就只有一名陰神三煉的宗主。
而陳衍呢?
剛斬殺了同為陰神三煉的鬼哭門門主。
歡喜宗的宗主捫心自問,比起蔣厲,他大概率是不如的。
所以,本來收復虎牢關的計劃,在陳衍的消息傳出以後,一下子就胎死腹中。
連帶著顧盼盼這真傳弟子身份一起,也跟著一落千丈。
你說顧盼盼能不恨陳衍恨之入骨么?
但比起恨,顧盼盼更多的是懼。
甚至整個歡喜宗都在恐懼,都在憂懼。
眼下以這位陳大人的實力之強,甚至完全有實力佔領更多的地盤。
而作為四大魔門鬼道里最弱的歡喜宗,能不害怕被陳衍搶了幽州去么?
要知道。
歡喜宗為了里世界,甚至連無盡海小世界里的宗門本地都不要了。
也不能說是不要了。
而是歡喜宗的宗主並沒有坐鎮無盡海小世界,而是來到了幽州坐鎮,就是為了幽州進入里世界的空間通道。
可萬一陳衍殺來,他歡喜宗可是沒有半點把握可以守住。
甚至於歡喜宗的宗主都暗示過顧盼盼,讓她嘗試去聯繫陳衍。
至於聯繫陳衍做什麼……
懂的都懂。
顧盼盼的話音落下,並沒有得到一旁的殷墨與葉銘的回答。
殷墨坐在座椅上,望著身前的一盞酒杯出神,眼神茫然:
「煉神返虛……」
葉銘這位重溟宗的真傳天驕也是同樣沉默得只是自顧自的喝悶酒。
看著身旁的兩個人不是在發獃就是在喝悶酒,顧盼盼怒了,怒斥道:
「你們就沒有一點反應么?!」
「反應?」
葉銘自嘲也似的回了一句,又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能有什麼反應?眼下人家是煉神返虛,和老祖齊平的天才,我等是什麼?」
說到這,葉銘嘲諷也似的指了指殷墨,又指了指顧盼盼:
「你我還在為鍊氣化神圓滿而掙扎,如何突破煉神返虛都愁眉不展,但是別人已可斬殺老祖一樣的陰神三煉,如此大的差距,你說我等該有何反應?」
聽到葉銘這麼說,顧盼盼本來憤怒恨意的目光彷彿一下子就消散了,身軀更好似被抽空了所有精力一般,整個人癱軟在座椅上。
葉銘頹然的端起手中酒杯,苦笑一聲道:
「和那位陳大人相比,你我皆是廢物罷了。」
就在葉銘等人頹然自嘲的同時,有關於陳衍的消息,也再次席捲整個幽冥界。
那些來自無盡海的勢力、人物皆盡失聲。
要知道,蔣厲在無盡海小世界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能夠坐上一門之主的位置,還是鬼哭門這般四大魔門鬼道之一的門主,蔣厲在無盡海小世界也可謂闖出了一番偌大的名聲。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
竟然就這麼死在了一個剛剛突破煉神返虛不久的青年手上……
和蔣厲的死比起來,陳衍五年時間突破煉神返虛好像一樣子也變得不起眼起來。
畢竟在修行界中,實力還是大於一切。
——
遠在嶗山的陳衍並不知道外界因為他又再次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但陳衍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外界如何,都不會影響到陳衍不斷突破,不斷提升自己的決心。
陳衍非常清楚,一切的讚譽,一切的讚美,都是基於他實力為基礎。
有了實力,才會有了一切。
言歸正傳。
隨著蔣厲的身死,鬼哭門大軍可謂是兵敗如山倒。
自家的主心骨門主都死了,鬼哭門大軍還有戰力才有鬼了,士氣更是一潰千里。
與之相反的,則是湘州大軍一方士氣大盛。
諸如徐吉、張天正、秦沖、恩巴圖、圓通、伍谷寒、狼行之流,在親眼目睹了陳衍斬殺陰神三煉蔣厲的時候,心中的狂熱之情可謂是溢滿到了極點。
偌大的嶗山戰場,殺聲震天,如同雷霆般滾滾而來,又如同海浪般一波接一波。
火光映照下,刀槍劍戟閃耀著寒光,每一次碰撞,都有著一名鬼哭門弟子的隕落。
「砰砰砰」的血雷咒鳥銃此起彼伏,更好似一把死神的鐮刀,每一聲銃響,都能帶走一個鬼哭門弟子的生命。
至於那些鬼哭門的鍊氣化神,更是無心再戰,一門心思的只想逃到滄海,逃回無盡海,再也不來湘州。
戰場上,血流成河。鮮血從傷口中噴涌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戰鼓聲、吶喊聲、馬嘶聲、鳥銃聲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戰場上最動人心魄的樂章。
這場廝殺,從白天持續到黑夜,又從黑夜,持續到黎明。
直到太陽升到正中,戰場上的廝殺聲這才漸微。
只餘下那些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與求饒。
陳衍自斬殺蔣厲以後就並沒有再參與到接下來的廝殺當中,只是放任出了龍雀刀,任由龍雀刀收割一個又一個鬼哭門鍊氣化神金丹修士的性命。
以龍雀刀仙胚級別的品階,毫不誇張的說,哪怕是蔣厲再生,也不會是龍雀刀的對手。
實際上,蔣厲的表現還是稍稍有些超出陳衍預料的。
上品道器陰煞鬼首刀的存在,叫蔣厲暫時擁有了匹敵陰神四煉的力量。
這是陳衍所沒有想到的。
不過最終蔣厲還是死了。
死在了龍雀刀下。
最後那一刀,實際上陳衍是動用了龍雀刀的力量。
當然,用的並不多。
至少並不會影響龍雀刀化身龍雀。
同時,龍雀刀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也並沒有叫陳衍失望。
哪怕僅僅只是流露出的少許力量,也遠飛陰神三煉可比。
只能說,蔣厲他死的不冤。
很快,以王靈官、徐吉為首,緊跟著四翼寒蟬、張天正、恩巴圖、圓通、伍谷寒、張燕、紅姑……等一眾湘州眾人齊步來到陳衍的跟前。
在距離陳衍還有一丈遠的位置停下,而後單膝跪地,恭敬低頭行禮,激動而又興奮的高聲喊道:
「吾等,參見大人!」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激動、興奮、敬畏、崇敬的神情。
無怪乎徐吉他們表現得如此狂熱,能有如此強大實力的人物作為主公,作為手下的,如何不感到自豪,感到激動呢?
陳衍的目光在王靈官、徐吉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點了點頭:
「都起來吧。」
「謝大人!」
徐吉等人齊聲應諾。
陳衍微微頷首,看向徐吉道:
「說一說戰果。」
徐吉強壓住激動的神色,雙手抱拳,恭敬低頭道:
「啟稟大人!此役共殲敵三萬八千餘人,投降者六千餘人,另有大概六千餘人逃亡無盡海。」
鬼哭門大軍共計五萬人,一戰殲滅將近四萬,只餘六千不到的人逃出。
這一戰,不可不謂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當然,這一場大勝關鍵的轉折點,一切都來自於陳衍斬殺了蔣厲開始。
「逃出六千人么……」
陳衍點了點頭。
想要將五萬鬼哭門大軍全部殲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主要是他們作為防守的一方,事先沒有準備,五萬人又太多,如果一門心思的想逃,很難將所有人都給攔截的住。
能夠只有六千人逃出,已經是徐吉他們奮力追殺的結果了。
「是!末將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責罰!」
徐吉慚愧低頭。
「放心,他們逃不掉的。」
陳衍冷笑了一聲,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又問:
「傷亡如何?」
「回大人,龍雀軍戰隕三百人,傷一千二;湘西郡兵戰隕兩千人,傷四千八;長澤郡兵戰隕一千一,傷三千;黔中郡兵戰隕一千四,傷兩千二;黑山妖兵戰隕一千,傷三千五……」
陳衍默默的聽著徐吉關於湘州一方的傷亡報告,沒有說話。
老實說,雖然這場戰役對湘州一方來說是一場大勝,但是湘州一方的損失也是頗為慘重。
畢竟對於徐吉他們來說,鬼哭門大軍在整體實力上要強得多。
這些傷亡大部分都是來自於陳衍到來以前。
那時的嶗山戰場正處於白熱化的階段,湘州一方几乎要付出一倍甚至兩倍的傷亡比,才能拼掉一個鬼哭門大軍。
若非陳衍及時出現,不然的話,這個傷亡的人數還要再翻一倍不止。
幸運的是,湘州一方的將領層面損失倒是沒有太多。
一個是因為陳衍曾告知過徐吉他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的將自己放置於危險的境地。
畢竟一場戰役中,主帥、將領的陣亡,對於士氣的打擊是不可估量的。
蔣厲的死導致鬼哭門大軍士氣一潰千里便可見一斑。
因此,對於己方傷亡不少,陳衍是有心理準備的。
至少,這一戰過後,活下來的人,將會成為最精銳的士卒,成為他陳衍手上最鋒利的刀!
目露一抹思忖,只聽陳衍開口道:
「徐吉,你安排下去,收攏傷員,對於任何只要還活著的士卒,不論是何種傷勢,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之救活,至於那些戰隕的士卒,也要以兩倍的撫恤遞交到其家人的手中,沒有家人的,就過繼州府內的孤兒,代為傳承。」
「末將遵命!」
陳衍又看向張天正、秦沖他們:
「你等協助徐吉,安排好各自的手下。」
「吾等遵命!」
張天正、秦沖、圓通、伍谷寒恭敬領命。
陳衍這時又將目光看向張燕、紅姑他們,微笑道:
「此役還要多謝張道友了。」
張燕、紅姑連忙擺手,誠惶誠恐的說道:
「當不得陳大人如此說,都是我夫婦二人分內之事。」
陳衍微笑點頭,隨後說道:
「張道友你也安排下去,那些協助我湘州殺敵的修士,該有的賞賜,一分也不會少。」
「是!」
張燕、紅姑恭敬應是。
隨後,陳衍看向最末尾,身體抖成篩子的四翼寒蟬。
眸光微冷,聲音清冷道:
「給我一個不殺伱的理由。」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