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不一樣「編」
「啊!」
雞蛋姐姐嬌容變色,口中高喝著,舉起寶劍直接砍了上來。
江晚看見這架勢也是一愣,須臾間,對方就到了自己跟前,慌亂間,他連忙用斷劍抵擋。
「鐺。」
斷劍又被砍斷—節,現在幾乎就剩下一個劍柄了。
江晚雖然大怒,此時已經全部轉變成了害怕,恐懼,一瞬間連跑也忘記了。
江別在一邊看的直著急,搓著手心,想不到這雞蛋姐姐還有一些功夫在身上,並且用的寶劍也不賴。
他腦子飛轉,腦子立即就發出信號,『疼』,江別也顧不得了,捂著頭就是使勁地『想』。
腦子又發出信號『疼』,江別不管,疼就疼,反正又不會疼死人,如果他想不出可以脫身的辦法,他和雞蛋姐姐都得死。
突然,想到了辦法,旋即眼中光芒一閃。
當江別抬頭的時候,嚇了一跳,雞蛋姐姐的寶劍已快刺到江晚的心口了。
他來不及多想,腳下運起花飄飄,嗖,身影就掠到了江晚的身前。
「噗。」
江別心口一吃痛,劍尖刺在了他心口的下方,因為江別比江晚高上一些,要不然就是正中心口了。
江別心中大駭,自己煉體4重的身板比鐵還硬,都被刺傷,如果是江晚,還不得直接被刺穿。
江別連忙使眼神,嘴巴小聲道:「快走,快走。」
雞蛋姐姐看到江別擋在了江晚的身前,要不然自己就把江晚殺了,此時她心中可恨透了江蠢蠢。
桃花眸閃動,心中一痛,以為江別和江晚是一夥的,戲耍了她,嗔怒道:
「江蠢蠢,你和江畜生果然一路人,你們果然是—丘之貉。」
惱怒間她手上用力,但劍尖就像卡到了石頭之中,任她怎麼也前進不了半分。
大怒之下,正準備用起全身力氣,眼眸又看到江別朝他揮著手叫他快走,雞蛋姐姐兩眼含淚的眼神怔了一下,她已經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江別和江晚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砰叮!」
屋門被撞開,兩個門衛瀟洒的出現在了門前,一個擺左的paoshi,一個擺右的paoshi。
很像,很像,兩個精神病。
江別拔下胸口的劍,連忙小聲:「快走,再不走都走不了!」
雞蛋姐姐聽清楚了,江蠢蠢是讓她快走,再加上門被人撞開,她想不明白,江蠢蠢到底跟誰一夥的,一會來刺殺,一會又給江畜生擋劍。
「呔!該死了刺客哪裡跑!!」
「哈,學什麼不好,你學刺客,你還學劍!!」
倆門衛各自喊出—嗓子,舉起大刀沖了進來。
雞蛋姐姐轉首看到兩人衝進來,眼眸閃動,輕咬了下貝齒,退回朝著破頂的地方,腳下一躍,就躍上了屋頂,走之前,還回頭含情脈脈的看了江別一眼。
而下方的江別卻是朝著雞蛋姐姐,嬉笑的眨了眨眼。
看到江別那略帶輕浮的眨眼,屋頂的雞蛋姐姐明顯的「冷哼」了一聲,轉身就不見了。
其實是雞蛋姐姐誤會了,江別的嬉笑和眨眼不是輕浮,而是開心。
開心的當然是雞蛋姐姐全身而退了。
「呔!刺客,你站住!你站住!!」
看見刺客跑了,大漢也跟著一個起跳。
「啊…啊…救命啊……」
誰知道,大漢剛起跳到—半,居然掉了下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再來一次哈。」
被掉在地上的大漢,尷尬間,傻笑著連連擺手。
再次跑到門口,來了個衝刺,嘴裡喊著「呀呀呀」在破屋頂下,猛的一躍,這次躍了上去。
江別心中腹誹,「我看這兩人不是神經病,是重度神經病,非常重。」
一人在屋頂上遠遠望去,只見一個黑影在遠處屋脊上一起─落的。
他知道自己肯定追不上了,但此刻卻不能下去,要不然江晚說他是廢物可就麻煩了。
江別怕他去追雞蛋姐姐,眼神一轉,立即大聲喊出一嗓子。
「呔呔呔個鎚子啊,快點下來看看江少爺怎麼樣了。」
「嗯??」
屋頂大漢低頭一看,兩眼瞬間瞪圓,就見下面還有一個黑衣人,連忙指著大喊:
「阿華哥,還……還有一個刺客呢,抓住他,快抓住他!!」
阿華在一邊拿著刀,聽見聲音,看了江別一眼,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踏前來。
江別淡然一笑,雖然他沒有真氣,但對付這個小卡拉米,還是簡單的,用盡全力抬腿就踹在那人胸口,阿華去勢太快,胸口被大力一撞,「啊」—聲,倒飛出去。
江別也被阿華前沖的勢頭激的整個腿一彎,一連退後好幾步,才立住身形。
還好是往外彎,如果是往裡歪,綳直了腿骨,那他的腿可就真的殘廢了。
屋頂的大漢看見這一幕,立馬氣憤大吼:
「呔,小小刺客,還敢還手。
「待我來擒你!!」
言畢,直接跳下,可能是一個不經意,踩到了一塊碎瓦片,接著「哎呀」一聲,一屁股蹲了下去,隨即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被踹飛的阿華,胸口痛苦不堪,來不及猶豫,咬著牙舉起刀衝過來,口中喊著,「放開江少爺!」
「停!」看見江晚在後面喊停,阿華停了下來。
江晚終於回過神來,雖然臉上還帶著少許驚恐,但已然好了很多。
「啊,少爺,你流血了??」
坐地上的大漢指著江晚的臉龐驚恐道。
剛才被雞蛋姐姐傷到了頭髮,連帶著刮傷了一點頭皮,但此時血跡已流到了臉上,加上屋內燈光一閃一閃,還甚是恐怖呢。
江晚伸手—摸臉上,見手上有少量血跡,自己頭上一點也不疼,就知道傷口不大。
有江蠢蠢在場,他更要表現出壓制江別的氣概,就是疼,也得說不疼。
他轉首看向江別,後者正用手捂著胸口,還是有少量鮮血流出。
江晚難得的問道:「江蠢蠢,你疼不疼??」
聞言,江別一喜,江晚的聲音並不是冰冷的質問,他心中很明白,只要自己再編個理由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哎呀,哎呀,疼,疼死了。」
江別慘叫—聲,直接是倒在了地上。
「這……這人不是刺客嗎,少爺??」
阿華有點懵圈了,這人穿的黑衣,難道不是刺客嗎
江晚沒有回答他,而是擺擺手,淡淡道:「你兩個出去吧。」
「可是,少爺,他是刺客……」
沒有得到江晚的回答,阿華怎麼可能放心的退下,如果江少爺有什麼三長兩短,就是他有十個脖子也不夠砍的。
「我說出去!!」
江晚見阿華還敢反駁他,隨便一個下人都敢反駁他,在江蠢蠢面前豈不是沒有了面子,旋即臉色—黑,語氣直接加重。
阿華眼角輕輕抽動一下,只有點著頭退下。
江晚轉頭,眼神疑惑的看著坐在地上的侍衛,道:「你不用出去是不是??」
「沒,沒,沒。」侍衛嚇的臉色都白了,玩命搖手,話都不會說了,口中吞吞吐吐道:
「我…我的屁股…屁股勾碎,碎了。」
「噗嗤!」江別忍不住噴笑出來。
「呵!棒棒噠,棒棒噠啊!」
江晚嘴角露出邪笑地誇讚了侍衛一句,用手捂臉,表情難看至極,對著還沒走出去的阿華暴吼:
「快,快,拉出去!啊!!」
阿華連連點頭,走上前,將地上那人拉了出去,關上了門。
「啊!!」江晚突然蹦起來,雙拳緊握。
看到生氣的江晚,床上的幾個女子,戰戰兢兢的全都蜷縮在一個角落,大氣也不敢喘。
江別在地上說話了:「江少爺不用生氣,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江晚「哦」了一聲,隨即想到了,江別說的,關於楚未嫁的事情。
—想到楚未嫁,江晚緊繃加憤怒的神情緩和的很多。
隨後,江晚很優雅的走到床邊,淡淡坐下,靜靜的聆聽。
江別輕輕一笑,『編』了起來。
「今日在綠竹苑惹的江少爺不開心了,我就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讓江少爺開心,旋即我就想到了江少爺喜歡楚未嫁。
「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借我的名義給楚未嫁送去了邀請函,邀請楚未嫁明日『巳時』來『久長亭』一會。
「而江少爺只要在明日『已時『之前霸佔了『久長亭『,等楚未嫁一來,看到了江少爺,以江少爺的家世,容貌,再加上江少爺口吐蓮花的情話,征服楚未嫁只是毫釐之間的事情。」
江別說的是惟妙惟肖,聽的江晚兩眼只放綠光,驚喜道:「當真??」
「當真。」江別笑眯眯地頷首。
旋即,江晚眼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所以你就連夜趕來告訴我這個事情?」
「江少爺真是神機妙算啊。」江別連忙用另外—只手伸出大拇指。
「那人是怎麼回事?」江晚臉色一黑,冷聲質問道。
「哪人?」江別嘴巴張大,表情完全的不解。
「呵呵,江蠢蠢,你還挺能裝糊塗啊,不要以為你隨便編—段話就可以『唬』的了我!」
江晚站起身,嘴角高高揚起,語氣不屑言道。
「我……我裝什麼了?」
江別眼神微閃,再次做出了比上次還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