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江晚的霸道
江別他們來的時候已經結束了,錯過了這—幕,可惜啊。
在江晚進入久長亭兩邊小道的時候,雖然人很擁擠,但看到江晚身後幾個帶刀大漢的威武氣勢,都是連忙躲開,自動散開—條路來。
江晚的名聲在江暮城可是出了名的「臭」再加上他比較喜歡虐人,家勢又大,一個人只要沒有精神病,就絕不會去招惹他。
「公子,公子。」
還未走到久長亭,遠遠就聽見亭子裡面傳來聲音,一個大漢向著江別他們這邊招著手。
「霍!」江別心中震驚。
原來久長亭內已經有8個大漢在裡面佔住了,沒有人敢靠近一點,因為他們八個人手上都拿著刀。
「這江晚,真夠出風頭的啊,叫出來這麼多保鏢。」江別在心中腹誹。
江晚走進久長亭坐了下來,拿著盒子的幾個大漢連忙開始了擺盤,各式各樣的糕點,只有你沒有見過的,絕沒有你見過的,而這裡沒有的。
一張大石桌子上早就鋪上了一塊紅布,而一旁的石凳更是過份,紅色布匹墊了好幾層,看樣子是生怕涼著楚未嫁啊。
知道的以為是約會,不知道的以為是入洞房呢。
擺好糕點,亭子兩邊出口一邊5個大漢帶刀守著,亭子里,四個大漢守著,安全至極,就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另外又有兩個大漢跑出了亭子,不知去哪裡了,
久長亭外面幾條羊腸小道上的人,都在朝著這邊觀望,都想看看是誰這麼的高調。
江晚坐在亭子中,如坐針氈一般,左邊望幾眼,一會站起望向右邊,臉上掛滿了急不可耐。
不過一炷香左右,就有一個大漢跑了過來,走到江晚耳邊說了什麼。
江晚就像吃了開心丸一般,一個勁色眯眯地傻笑。
然而沒過一會,楚未嫁就出現在了外面。
楚未嫁出塵脫俗的臉上也是出現焦急,快到久長亭的時候,還加快了腳步呢。
最後春杏都快攆不上了,而是用出了小跑,在後面叫著,「小姐,小姐。」
當楚未嫁秀色可餐的面容走進久長亭的時候,看見眼前的景色,滿眼的期待,瞬間變得黯淡了。
江晚起身笑著打招呼,楚未嫁也是莞爾—笑,而後緩緩坐下。
以她的蕙質蘭心,看見這樣的場景,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
而是為了怕江別心中有負擔,儘力的附和著她並不想去附和的江晚。
如果只是她簡單的附和幾句,江晚一開心,就不會去罵江別,那江別的壓力也就沒有了。
這麼簡單就可以讓江別沒有負擔,楚未嫁感覺很值得。
但她的心底,還是有一些觸動,一些失意,一絲失望吧。
她也想自己的心上人為自己衝動一次,甚至為了她,敢叫板整個世界,這也是她心底渴望的。
楚未嫁怕江晚不開心從而辱罵江別,甚至都沒去看過江別一眼。
而此時的江別雖然還站在江晚身後,早已把頭低的埋在了胸口上。
他不敢去看楚未嫁,並不是他騙了她,而是他自己感覺自己很垃圾,很垃圾那種。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江晚在這個時候叫起了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江蠢蠢。」
見沒有人回應,江晚語氣變冷了幾分貝,又叫了一聲,「江蠢蠢。」
江別想不搭理都不行了,於是他艱難的抬起了頭,小聲的說了聲:「到。」
「嗯,很好,退下吧。」
江晚嘻笑了一聲,然後輕蔑擺手讓他退下。
江別抬頭看了楚未嫁一眼,雖然看到她臉上帶著笑意,但他心中很清楚,此刻楚未嫁也許已經在心裡哭了。
見江別沒有反應,江晚面上露出不悅,聲音直接加大幾十分貝:「我說讓你退下!」
江別彎著腰,口中說著,「是。」
退出亭子,在楚未嫁含情脈脈的眼眸中退出了亭子。
他應該如何呢,他心中也帶著哭意,他還能怎麼樣,自己還沒有成仙,還沒有……
因為被幾個大漢擋住,春杏此時正在狐疑呢,江蠢蠢什麼時候有這麼多保鏢了。
但她進不去,亭子又被幾個大漢圍的水泄不通,目光都望不進去。
她撇嘴,她冷哼,她蹙眉,她跺腳,她咬舌,她搖頭,她蹦蹴,她扭腰,她罵人。
「這女子長的挺俊俏的,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是啊,是啊,一直在那裡不知道搞什麼呢。」
「對呀,對呀,在那裡搖—搖的,怕不是有什麼毛病呢。」
一旁大早上來看日出的遊客,都看向了春杏,評論了起來。
春杏當然也聽見了他們的評價,連忙轉著身開罵。
「你有毛病,你有毛病,你們才有毛病。
「沒見過仙女的土包子,哼,在那裡亂講。
「呸,不要臉。」
看見春杏這麼潑辣的樣子,一旁的遊客都是笑彎了腰。
「這不是有毛病,這是個活著的寶貝,活寶,活寶!!」
「哼。」春杏頭—歪頭不理他們。
「咦??」
當春杏歪頭的時候,她看見了從久長亭走出來的江蠢蠢,春杏和她的小遊客們都驚呆了,驚的獃獃的。
「你怎麼出來了呢,啥子?啥子?你竟然敢把我家小姐一個人丟在亭子里!」
春杏走上前,指著江蠢蠢問道,見江別不說話,而後開始大罵:
「江蠢蠢,你真的把我們家小姐—個人丟下了?!」
江別哭喪著臉,本不想理會春杏,但看到她罵自己幾句,突然心中好受了一些。
他很清楚,春杏是在為自家小姐擔心,他應該告訴她實話。
江別不知咋說出來,就嘰嘰歪歪的語氣亂鬨哄的,「你家小……小姐,和……」
「你傻了,話都說不清楚。」春杏掐著腰,怒罵:「說清楚!說清楚!!」
江別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硬擠出一絲笑容:「江公子在裡面陪著你家小姐呢。」
「什麼?什麼江公子?什麼江公子??」
春杏一臉的疑惑,還有一臉的怒氣。
「是江晚公子。」江別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說完,他就拖著跛腳走了,此刻看著江別的背影,這條跛腳,變得更跛,更凄涼……
春杏的聲音在後面叫罵著,「江蠢蠢,我看你一輩子都是江蠢蠢。」
罵完,她連忙跑到亭子邊,他當然知道江晚,那是一個小霸王,自家小姐天真無邪的,肯定要被欺負。
她想進亭子去,可兩邊進亭子的路都被幾個大漢看著呢。
春杏只有蹦起來,焦急地大喊,「小姐,小姐,你聽的見嗎??」
說完,又是用起全身的力氣硬擠,可幾個大漢比她高的多,她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擠的過他們。
幾個大漢也是脾氣壞的,看見春杏擠了幾下,就來了怒火,一巴掌把春杏打飛了出去。
亭子里的楚未嫁聽見聲音,陷入躊躇,就是讓春杏進來,也是沒有什麼用,還得被關在這裡,然後她拿定了主意。
連忙對著外面喊道:「春杏啊,我在裡面好著呢,你就在外面等著吧。」
春杏嘴角沁出鮮血,艱難的爬起來,就聽見自家小姐的聲音。
顧不得臉上的痛燒感,而是大喊:「可是,可是,小姐……」
她還未說完,又聽見楚未嫁的聲音從亭子里傳出,「在外面等著吧。」
此刻亭子里的楚未嫁雖然面上還是笑容滿面,可心底還是不自覺地生出一絲失落感。
也許吧,江別不是無能,而是無用,又或者是無意,沒有像她這樣將自己心身全部交出去的那份意吧,是情意,還是愛意,此時此刻,楚未嫁變的有—點迷茫。
突然間,她心底又生出另外一種感覺,她感覺到江別一定會來救她,是踏著七彩祥雲來救她。
就是那種衝冠一怒,那種肆無忌憚的上來就是幾巴掌,把幾個守著亭子的大漢,全部扇到一旁湖裡。
楚未嫁又笑了起來,是發自心底的笑,如果真的有那一幕,她一定會感動到哭的梨花帶雨吧。
然而現實又將她拉回了現實。
「楚小姐,來嘗嘗我精心為你準備的糕點怎麼樣。」
江晚笑嘻嘻的聲音傳到了楚未嫁的耳畔。
楚未嫁帶著笑意的臉上附和著,拿起來吃了一口。
春杏在外面聽見自家小姐無助的聲音,心中更苦悶,自己卻那麼沒有用,要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姐在亭子里,被人圈進,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時間她沒了主意,竟然蜷縮在地上,綴泣了起來。
片刻后,她站了起來,左邊臉上一個大巴掌印,就像被雕刻上去的,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她輕抬雪白的柔荑擦去了嘴角血跡,而後眼神堅定,也不管四周的遊客是什麼樣的眼神,就自顧自的罵了起來,沒錯,還是在罵江蠢蠢。
春杏能想到的可以最快救自家小姐的招,就只有不遠處的江蠢蠢了。
「江蠢蠢,我看你以後不要叫江蠢蠢,也不要叫江軟軟江笨笨了,我本來以為這些稱呼叫你是很貼切的,現在看來,是你的不配,是你不配叫。
「對了,還有江潘安,我看應該把江潘安從你頭上撕下來,丟在湖裡。
「你連叫江蠢蠢都不配,更不用說江潘安這種美譽了,你更不配,呸呸呸。
「你以後就叫,江褲襠,江胯下,江無能,江無用,江窩囊,我更感覺這些稱呼更適合你,也更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