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
陸夫人這劈頭蓋腦的侮辱恍若衝天而降,潘童一個勁兒的給她解釋:「不是這樣子的,您誤會了……二少爺喝多了,我才送他來酒店的。」
陸夫人擺手,打斷潘童的聲音。她高傲冷漠的氣質讓人難以靠近,高高在上如皇太后一般的說:「你不用解釋,這件事你解釋不掉的。各位媒體朋友,你們好好的照一照她。這外衣都還沒穿呢,難不成我閑著沒事,陷害她一個無名小卒么?」
潘童雖然單純,可也聰明。她瞬間了解了陸夫人的用意,曉得了今天自己便是少昕的『陪葬品』。
可是,她不甘心。
「陸夫人,您不要這麼血口噴人好嗎?我和陸少昕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是送他來酒店休息。他病了,現在還發高燒呢。我的衣服在這……」潘童說完,將包里還濕濕的衣服掏出來,往攝像機前面晃了晃。不看陸夫人那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這衣服是因為被陸少昕吐髒了,我就給洗了。你們大家好好分析一下,可不能隨便瞎報道!」
第一次有人敢撼動陸夫人的面子。
這個有著高貴地位和強大背景的女人心生怒氣,卻不為察覺。她微微笑了笑,兩步走到記者們的跟前,用一種淡淡的自嘲的語氣說:「各位朋友,呵呵,真的不好意思,按照這位姑娘說的,我倒是顯的八卦了。」
一個記者連忙繼續拍照,大聲說:「陸夫人哪有那等閑功夫!這畫面感十足,我們又不是警察,還要查一查來龍去脈?」
這個記者真叫聰明,得罪了陸夫人他們的出版社就算走到盡頭了。
這個年頭誰也不想打了自己的飯碗,於是幾個記者爭相恐后的對著潘童的臉一頓亂拍。當然,床上酣睡的陸少昕也被遠遠的照了幾個慵懶至極的魅惑床/照!
潘童眉頭緊鎖,握緊小小的拳頭,瘦小的身體在陸夫人雍容華貴的眼神中,不住顫抖。
陸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拍拍潘童的肩膀,低聲說:「年輕人。你還學會懂事才行。想要好好生活,就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爭取,什麼不該爭取。」
我呸。
潘童甩著馬尾辮跑來了,她知道得罪不起陸夫人,但是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孤兒院裡面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在精心布置各自的房間。老院長親自教孩子們剪窗花……
悠悠不能碰剪刀,那些尖銳的東西如果劃破手,她就徹底沒的救了。不知道誰給了悠悠一個小氣球,悠悠鼓著嘴巴賣力的吹。
「悠悠。」
潘童一見到悠悠,便將今天遇見的委屈全都拋之腦後。悠悠甜甜的叫著『潘童姐姐』,捧著小氣球給潘童看。
「潘童姐姐,這個氣球好小,我怎麼吹都吹不大!」
「恩,這是小綵球,用來裝飾牆壁的。」
潘童忽而想起剛剛在酒店,服務生贈送的那個小禮品盒倒是蠻精美,於是從帆布包包裡面找出來,送給悠悠。悠悠開心的手舞足蹈,跑回房間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