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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電話鈴聲剛一響起,就給周佳佳抓了起來,她以前接電話,從來沒有這麼積極過,潘童和周佳佳的友誼雖然沒有天長地久那麼久,但是也算是高山流水,相見恨晚了吧。她了解佳佳,知道她是一個外面大大咧咧,但是心裡卻很細膩,肢體只要一懶下來就完全沒有再動的欲*望的人。而現在,她是那麼的愛接電話。顯然,這個電話又不是蕭凡打來的。蕭凡已經好幾天沒聯繫佳佳了,確切的說,是從上次他和陸少昕一起離開之後,就再沒聯繫過周佳佳,佳佳很生氣,她生氣就不想主動去聯繫蕭凡。
潘童的心七上八下,她想起了那個夢,想起了陸少昕少見的恍惚眼神。她不知道這一刻是不是該把自己的揣測說出來。頓了很久,潘童艱難的把想說的話咽進肚子里,其實不是她出事不夠爽快,只是她沒有任何證據,單憑自己的夢,單憑自己對陸少昕眼神的揣測,就能輕易的否定好友的戀情么?
她覺的自己和陸少昕之間似乎還沒有多默契,她憑什麼就相信陸少昕心中藏著關於蕭凡的什麼秘密呢。
少昕間或還會來學校,但是他更多的時候是去公司,看來他這陣子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潘童很想找個機會把周佳佳和蕭凡的事情問個清楚,但是他來去匆匆,即便到了學校也只是睡覺。
「你以為這裡不花錢的酒店客房么?老師那麼辛苦的在上面講課,你來了就睡覺。你難道沒有罪惡感嗎?」
潘童故意找茬,她現在已近敢和陸少昕找茬了。陸少昕慵懶的睜開眼睛,看著她。
這眼神就足以讓潘童明白,他在譏諷,再蔑視,他在質疑潘童哪裡來的資歷和膽量,竟然可以和自己如此放肆。
不知道為什麼,她原本放肆的神經一下子緊張了,彷彿傷了自尊的小孩,咬著嘴唇,緩緩的挪開了視線。
陸少昕突然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潘童的肩膀上。
她嚇了一跳,幸而老師沒有看到,於是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把陸二少的手又給拿了下來。
他勾起嘴角,做了個帥氣的伸展運動。並且說道:「我沒有什麼罪惡感。呵呵,這倒不是因為我的臉皮厚,或者我不尊重老師……關鍵是,老師傳授的東西我都會了。不像某些人,眼巴巴的聽著,到頭來還是考不到八十分。」
她眼眶一紅,差點被這丫的氣哭。
陸少昕『噗嗤』笑出聲音,他就是很喜歡潘童生氣的樣子,很純,很可愛。這個世界上,爾虞我詐的事情已經太多了,就連親人之間,都可以陰謀算計,血腥相見。閉上雙眸,他彷彿再一次看到自己為了陸家挺身而出,到頭來卻只是陸千為了『見證人心』的詭計。哈哈,他也實在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做的比辰好就可以奪回父愛,其實呢,在陸千的心中,自己從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不關痛癢的局外人。
「他不會在乎我的生死,那一次我差點失去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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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陸少昕今天等到放學才走,喬羽心瞪大眼睛酸吧拉吉的跑過來說:「少昕哥,難得啊!你是為了潘童才來上課的吧,哎呀,真是嫉妒羨慕恨。什麼時候你能為了我這麼永清一次,也不枉費這麼多年我單相思的喜歡你!」
喬羽心的話不難聽出,她現在已經承認了陸少昕從不喜歡自己的事實。她承認自己是單相思,真是,她還是喜歡陸少昕。語氣中的恨意和無奈讓人覺的非常無奈……
潘童一邊收拾書包一邊說:「是不是所有的愛,最後都會變成恨。」
陸少昕斜睨她一眼,彷彿在看一個腦袋壞掉的患者。
「你動作快點,我今天要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上了車,潘童系好安全帶。她隱隱能感覺到陸少昕今天的心情不怎麼好。一個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做什麼時候都比較衝動,衝動是魔鬼,她可不想惹怒魔鬼,如此一想,人就乖了很多,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車窗外悄然而逝的風景。其實,在沒有遇見陸少昕之前,潘童是那種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的小丫頭,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學會蹉跎,學會應付,學會在一個陌生人的面前,裝模作樣,心,不是滋味。於是,下意識的咬了咬自己的拳頭,陸少昕可笑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餓了?」
「呵呵!」潘童實在沒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一笑,就特別好看,特別可愛。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不是火辣的,不是冰冷的,而是那種帶著舒適的溫度,像春光吧。
她不笑了,收起自己珍貴的笑容。
對他這樣笑,有出賣自己的感覺。見潘童又看著窗外,陸少昕就主動找了一些話題,其實這些話題以前都是潘童特別感興趣的,比如將來要讀哪一所大學,比如最喜歡吃哪一家小吃店的小籠包,比如還能想起小時候的什麼事情。其實,就算是兩個敵人在一起,也一定要拿彼此消愁解悶。可是陸少昕很少配合她,他和潘童之間除了那種事情,除了買東西給她,似乎就沒有別的消遣。呵呵,其實,潘童就是他的消遣,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她很意外,他怎麼知道自己對什麼樣子的話題感興趣呢!
她不想說話,不想承認身邊的這個男人聰明的好像會讀心術。在這個世界上,聰明固然好,但是把聰明全都用來算計別人,那基本就屬於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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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昕一個人唱了一會獨角戲,顯然就有些厭了,煩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努力的去討好一個人的情緒,算了吧!不過是很想說說話,找誰說不行。不過是很想有人陪,就算不討好,她不是也陪在自己身邊么?他閉上了薄薄的嘴唇,握著方向盤。
潘童忍不住歪過頭看一眼,又火速的轉過頭去,就在她竊喜沒有被發現的時候,陸少昕忽然將車停在路邊,那是一條沒有路標的鄉間小路,半個小時候也不會有一台別的什麼車經過,所以少昕把車停在路中間也完全沒有關係,不會有人鳴笛催促,不會有交警給你開罰單。當然,他是要吻潘童,狠狠的吻到她嘴唇都是痛痛的。
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潘童其實完全把不準陸少昕的脈,不知道他哪一天會突然想吻自己,哪一晚會突然召自己回去。他丫的就像個皇上,潘童一直認為他有很多女人,一個一個排起來,從周一到周日。
她傻傻的想著,小手在陸少昕的襯衣上緊緊的握。
少昕終於罷休了,他好像很累,喘息著看著潘童,切,這樣吻一個人不累才怪,她完全是缺氧狀態,張著小嘴像一隻可憐的小魚。
「哈哈哈,你就不會換氣么?」
「不會!」
她有點生氣陸少昕笑她,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剛想鬆開自己的手,他一把反握住。
「說。為什麼每次我吻你,你都這麼捏著我的衣服?」
「我……我有嗎?」
「你說的,證據都在我手裡!」
陸少昕稍加用力,潘童的小手骨頭都差點碎掉,她疼的直哼哼,不住的說:「好啦好啦,別捏我,我可是勞動人民,你捏壞了我的手,我將來怎麼活?」
他鬆了點,依舊問:「你說啊,為什麼我每次吻你,你都這麼捏著我的衣服?你害怕?你緊張?還是你的心太糾結了。」
陸少昕一連氣兒給了潘童三個選項,她眨巴眨巴眼睛,抿了抿有點疼的嘴唇。
「恩,既然你都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每次都吻的兇巴巴的,我當然會擔心自己倒下!」
潘童故作輕鬆的回答,推開他,弄平整自己的衣服。他接著開車,但是他肯定的說:「潘童,你撒謊了。你回答我的不是真的……我有時候在床上抱著你,吻你,你也是這樣子……你肯定是在心底糾結。」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分明很可氣,但是潘童卻分明看到一張很無辜的臉。無辜,哈哈哈哈哈,簡直要笑死了!陸少昕會無辜么?她使勁的摔了一下眉間蕩漾的劉海,把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也給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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