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突破
「奇怪,這房中無人居住,怎會突然點著燈?」林遠心中好奇,本想過去一探究竟,但轉念一想,自己初來乍到,還是低調一些為好,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
時間飛逝,轉眼間林遠已在門中呆了五個月,為了獲得解藥,林遠每一天都在刻苦的打坐、修鍊,日復一日的重複這種枯燥乏味的生活。
餘下的時間裡,林遠就在看那些針灸、行醫的書籍,他本不通醫理,但沒頭沒腦的亂讀下來,基本的醫藥配方、人體穴道和藥草性質,已經記得七七八八,也可以算是個醫者了。
至於宋羽苓拜託的事,林遠也嘗試調查過,但葯閣大大小小的各種記錄都在秦海的房間中,他毫無機會下手,只能暫且提高自己的實力,再做打算。
這一天,林遠在運行凝氣訣之時,感受到了丹田處傳來的一絲波動,彷彿什麼東西將要碎裂一般。
他不敢怠慢,直覺告訴他這是突破的機會,便加緊運行凝氣訣,周身的能量一次次凝聚,再壓縮到丹田之中。
林遠忘我的運行著功法,冰涼的能量運轉在他的四肢百骸之中,過了整整一上午,他就已經將功法運行了整整六十四個周天,這已經是他過往運功的極限,但那種奇異的碎裂感仍舊存在,並沒有任何突破的跡象。
林遠感覺到身體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他想要終止功法,但又生怕錯過這次好機會。
「拼了!」他咬了咬牙,強行繼續運行功法。
又是整整七個周天,林遠渾身的經脈有陣陣的疼痛傳來,但他意志頑強,尚且可以忍受。林遠將能量重新收回丹田之中,想要繼續運行第八個周天的功法。
突然,那股冰冷的能量在經脈中起了變化,一陣火熱的感覺從經脈中傳來,痛得林遠渾身顫抖起來。
他感覺到不對,想要收回功法,但身體里的能量似乎不受他控制一般四處亂竄,一會冷的刺骨,一會熱的似火,林遠被這種痛苦折磨的在床上打滾。
這兩股狂暴的能量最後共同匯入林遠的丹田之中,誰也不肯落在後面,他只覺耳里「嘣」的一聲,丹田處像是被打碎了一般,那種奇異的感覺消失。
但痛苦的感覺仍在持續,兩股能量在丹田內不斷的爭鬥,但誰也無法吞噬誰,林遠感覺小腹劇痛,丹田像是被要撕裂了一般。
「走火入魔?」一個詞在林遠的腦中浮現,「難道是我練功心切,太過急於求成,導致走火入魔了嗎?」
「噗……」林遠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叮……」胸前的玉佩嗡的震動了一下,漂浮在林遠眼前,原本乾淨的玉佩被他的血染的鮮紅。
林遠也被這奇怪的現象驚呆了,一瞬間彷彿忘記了疼痛。
那玉佩在他眼前漂浮片刻,嗖的一下扎入林遠的眉心之中,他只覺天旋地轉,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腦袋像裂開了一樣。
「啊……」林遠大叫一聲,痛得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遠迷迷糊糊的醒來,此事天已黃昏,無論是丹田還是腦袋的疼痛都消散了,之前經歷的一切彷彿夢境一般。
林遠從床上坐起,看了一眼胸前的一片血跡,知道自己並不是在做夢,他趕緊摸了摸自己的玉佩,還在胸口處掛著。
腦海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浮現,他順從這種感覺,閉上眼睛,沉下心來,發現居然可以內視自己的身體,他走進腦海中,上方有漫天的星斗,腳下是一片清澈的水,整個空間中飄蕩著一層薄薄的霧,十分美輪美奐。
「這種感覺好神奇。」林遠繼續向前走著,發現整個空間的中心處,飄著一塊玉佩,正是自己胸口掛的那塊。
林遠也不是傻子,自從進入白沙門以來,他已經遇到了許多自己從來都沒見過,甚至是沒曾想到過的事情,此時看到腦海中的玉佩,也明白了這種奇遇是玉佩帶來的。
「族長爺爺說這玉佩是撿到我時就帶著的。」林遠心中想著,「爹、娘,這是你們送給我的禮物嗎?我知道你們肯定能聽到,無論前路多麼艱難,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
他繼續向下內視,看到自己的丹田處有一點光團,散發著漂亮的藍色光芒,就如同萬古不化的寒冰一般,他仔細看去,藍色光團的內部還有一個極小的橙色光點,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看到。
想到那時丹田處傳來的巨大痛苦,林遠不禁打了個寒顫,他不敢再留,趕緊睜開了眼睛。
林遠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推門走出房間,不知為何,林遠感到現在的自己似乎和之前比有些不同,眼睛看到的東西變得更加清晰,耳朵中聽到的蟲鳴鳥叫也比以往更加的清楚。
林遠無法解釋這種情況,但總歸來說不是壞事,便欣然接受了。
整整閉關了五個月,林遠終於突破了凝氣訣的第一層,也算是能和秦海交差,後半年的靈符解藥也有著落了。
林遠今日心情大好,便不想繼續枯燥的修鍊,也不管天色已黑,乘著淡淡的月光走出了葯閣,直奔刁金生的小院而去。
一路上,林遠腳步飛快,即使是在夜裡,在如今的他眼中,周圍的環境就像白晝一樣,絲毫不受任何阻礙,不多時,林遠就趕到了刁金生的住處。
「在這裡練功的日子還真是挺讓人懷念的吶!」林遠深吸一口氣,想起了在這院中無數次練習流水魅影劍的日子,也想起了刁金生睡不著覺的那張生無可戀的胖臉。
林遠會心一笑,慢步走進小院,卻發現刁金生的屋子中沒有點燈。
「咦?」林遠覺得奇怪,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刁金生了,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勤奮了。
林遠轉身便想離去,但他現在耳力驚人,聽到一聲聲「哎喲」的呻吟聲從房中傳來。
他心裡一驚,快步走到刁金生的房間,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一掌便把門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