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彰人的過去

「今日正午時分，在倉良市出現的怪獸，據TPU的調查表明，這隻怪獸與六年前出現在大眾視野中的第一隻怪獸屬於同一隻怪獸，下面請看前線記者報道......」

電視上正播報著有關六年前第一隻出現在人類面前的怪獸帝斯德拉貢的新聞。

看著畫面中斷了一隻角的怪獸，牧野鳶想起了早上碰到的那個「預言家」說過的話。

那傢伙不會以為預測個怪獸出現就能唬住自己吧？

牧野鳶面色古怪，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只不過這種自稱「預言家」的傢伙，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不過說起來......」

牧野鳶從衣兜拿出那枚棱彩水晶，舉在空中打量了起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呢？

之前也是，在特利迦與古維拉的戰鬥中，她差點就獻祭了一個城市的人類去強化怪獸。

要不是這枚水晶及時地喚回了她的意識，恐怕這時的她已經闖下大禍了。

老實說，牧野鳶其實並不在意那些與自己無關之人的性命。

或許這種想法在別人看來會有些自私，但經歷了那三千萬年的時光后，她早就已經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了。

當然，雖然牧野鳶不在乎這些事，但至少並不會刻意去做那種濫殺無辜的事情。

嗯，起碼現在不會。

手中的水晶折射出絢麗的光彩，她不由得感嘆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那就再也回不了頭了啊。」

希特拉姆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聽到牧野鳶的自言自語后，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

少女若有所感，轉頭看向二樓。

傍晚時分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在樓梯上，而她所見到的也只有希特拉姆逐漸消失在陰影中的背影。

牧野鳶的眼中閃過一瞬間的疑惑：希特拉姆這傢伙最近怎麼怪怪的？

......

......

納斯迪斯號上，聖彰人此刻正低著頭接受辰巳誠也的批評。

「我應該說過，要你們優先協助民眾避難的吧。」

辰巳誠也的臉上帶著些許失望：「你不僅將精英勝利隊隊員的職責拋到腦後，還因為你的莽撞，真中隊員現在還在TPU的醫療中心躺著。」

「隊長......」

一旁的靜間結名有些不忍心地想要開口為彰人解釋，卻又被辰巳誠也無情打斷：「不用多說了，聖隊員，你目前已經沒辦法繼續擔任精英勝利隊隊員一職了，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明白。」

聖彰人低著頭，轉身走出了駕駛室。

「彰人，等一下！」

靜間結名追了出來，叫住了準備離開納斯迪斯號的彰人。

聖彰人停下了腳步，但還是沒有回頭。

靜間結名急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個，在回家之前，先一起去看看劍悟吧，怎麼樣？」

許久的沉默之後，聖彰人緩緩點了點頭：「嗯。」

半個小時后，兩人一起來到了TPU的醫療中心。

在病房裡，他們見到了正趴在床上發獃的劍悟。

「彰人，結名，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走進病房的是他們，劍悟臉上立即揚起了笑容，在試圖起身時卻又撕扯到了背上的傷口。

見狀，靜間結名立即上前按住了不安分的劍悟，責備道：「好了，受傷了就乖乖地待在床上。」

疼的齜牙咧嘴的劍悟也只能不甘心地趴了回去，將頭埋到了枕頭下：「知道了。」

「對了，」靜間結名看了一圈病房裡的擺設后突然問道，「你口渴嗎？我去給你接點熱水吧。」

說罷，還不等劍悟回答，她就拿起床頭柜子上的杯子小跑著出去了。

聖彰人知道結名這是特地為他和劍悟留出獨處的空間，沉默片刻后，他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替我擋下怪獸的攻擊？」

「你說這個啊，」劍悟依然把頭埋在枕頭下，「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嘛，而且我可是特利迦啊，看到有人被怪獸攻擊，總不可能站在一邊袖手旁觀吧？」

彰人轉過身背對著劍悟，從嘴裡緩緩吐出兩個字：「傻子。」

聽到對方對自己的點評，劍悟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放在心上。

靜間結名也在此時端著熱水回來了，彰人沒看她，朝著門口走去：「我先回去了。」

咚！

靜間結名看著重新關上的房門，忍不住嘆了口氣。

「結名，我有事情想問你。」

也就在這時，劍悟忍著疼痛坐起身，看向靜間結名：「我想知道彰人為什麼看上去那麼恨那隻怪獸。」

靜間結名愣了一下，端著熱水走到病床邊坐下：「你看出來了啊。」

劍悟點點頭，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杯子：「嗯，倒不如說看不出來才奇怪吧。」

靜間結名看著病房另一側的窗戶，眼中多了幾分回憶的神色：「六年前，那隻怪獸，帝斯德拉貢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當時我的父親駕駛著勝利獵鷹號的前身——勝利飛燕號，親自擊退了怪獸。」

「勝利飛燕號？」

劍悟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短暫的回憶后，他終於是想起來了：「據說那是當時預測到怪獸會出現后，TPU秘密開發的戰鬥機。」

靜間結名點了點頭：「明面上是這麼說的沒錯，但實際上，當初父親他在超古代文明的遺迹中發現了有關黑暗巨人和怪獸的事情后，向社會提出的對策完全沒有人相信。」

「在那時，身為科學家的彰人的父母，是當時少數理解父親想法的人，他們和當時就被稱為天才的彰人一起埋頭研究如何保護世界。」

「但是，就在那場戰鬥中，彰人的父母卻被那隻怪獸......」

靜間結名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劍悟這才明白，為什麼彰人會和結名她們住在一起。

靜間結名勉強撐起一個笑容，語氣故作輕快地說道：「說起來伱肯定不知道，彰人剛到我家的時候可麻煩了，整天沉著個臉，也不和人說話，只知道埋頭搗鼓那些奇奇怪怪的機械。」

「彰人他......」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劍悟也是不免擔心起了彰人。

「不必擔心，」靜間結名眼中滿是肯定，「彰人他是不會有事的，因為他和我有過約定。」

聞言，劍悟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約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