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第224章
寧彩看了看周駿西,又看了看路語。
「路語,你肋骨斷了還能說話?」
路語疼得齜牙咧嘴:「不礙事,不礙事。你說話啊周駿西。」
周駿西的指尖扣著地毯。
「沒,剛剛滾下來的時候路語踢了我一下,我的腿好像斷了。」
沈涼嗤笑:「你倆。」她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兩個人:「你們自己作的,你們自己站起來。」
周駿西聽沈涼讓自己這個斷了腿的人站起來,倒吸一口涼氣:「沈涼,你也太霸道了。我覺得我需要醫療艙。哪兒有醫療艙?」
路語趴在另一頭,聲音悶悶的:「你家沒有嗎?」
周駿西:「沒有。」
路語嘆氣:「你家這麼大地方就沒有一個醫療艙?」
周駿西:「之前有,然後壞了。」
沈涼假笑:「招待所里有醫療艙,你們要去嗎?」
路語弱弱舉手:「我能選擇去醫院嗎?」
沈涼走到路語身邊,蹲下,雙手抱膝直視著路語的眼睛:「你現在還動得了嗎?你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路語懷疑:「你有這麼好心?」
沈涼:「你不信我就算了。你讓季明皓送你去。」
路語忍著疼痛,嘿嘿笑著:「他們都出去練體能去了,還是你送我去吧。」
寧彩帶來的人把路語和周駿西抬上了飛行器。路語躺在擔架上,抬頭看了眼窗外:「我昨天看過地圖,這好像不是去醫院的路啊。」
寧彩搓了搓手,嘿嘿笑了:「招待所的醫院也是醫院嘛,對吧?」
沈涼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瞥了一眼滿懷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寧彩,配合地點點頭:「招待所的醫生是塞德斯星聯邦醫院裡來的志願者,他們的醫術不會差的。」
「而且顧洋博士也來了。」寧彩補充,「顧博士在昨天得知沈涼殿下的消息后連夜從帝都星趕來塞德斯星。」
他朝著沈涼使了個眼色。
沈涼點頭:這樣,如果你擔心招待所的醫療艙很難用的話,我就讓顧洋給你瞧瞧。」
路語嘆氣,她不情願但只能妥協。
「那等下能不能悄悄把我們抬進去。」她扭扭捏捏開口,「作為一個空難沒出事但從樓梯上摔下來骨折的人,我覺得我丟不起被別人圍觀的人。」
沈涼:「現在都動不了了還這麼多要求。把你抬進醫務室就不錯了,你還這麼多要求。」
路語開始哀嚎。
沈涼扯過一團紙巾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寧彩如法炮製。
路語:「嗚嗚嗚我都這樣了,你們都不關心我……阿爾法軍校人情冷漠,我好傷心。」
沈涼忍無可忍,扯下耳朵里的紙巾:「你自己作的,能怪誰?」
躺在另一架擔架上的周駿西緩緩抬頭:「確實,你不僅把自己作骨折了,你還把我踢骨折了。你賠我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路語:「趁火打劫啊你……如果不是你剛剛那一下,我也不至於從樓梯上滾下來。」
寧彩嫌他倆吵:「看來你倆摔得還不夠慘啊。要不這樣吧,你倆躺完醫療艙之後去訓練場上跑三十圈吧。」
兩人不約而同乖乖閉嘴。
好不容易耳根清凈的沈涼笑了一下,她走到飛行器中控台邊,把飛行器調整到手動駕駛模式,開著飛行器高調地進入了招待所。
路語尖叫:「沈涼!!!」
沈涼:「欸,咋了?」
路語:「嗚嗚嗚,這下所有人都要知道我和周駿西摔骨折了。」
沈涼無情回答:「哦,我故意的。」
路語捏著拳頭,關節啪啦作響。
周駿西捏著嗓子,欠嗖嗖地模仿著路語的語氣:「嗚嗚嗚,涼寶,你不愛我了~」
路語:「滾。」
沈涼:「你滾。」
寧彩眼見幾人又要吵起來,索性塞住耳朵,眼不見為凈。
「到了。」沈涼把飛行器穩穩停在招待所停機坪發上,在她打開載客艙的門時,早已得到消息的阿爾法軍校學生們在飛行器外齊齊站了兩排:「總指揮!」
「你們好你們好。」沈涼笑呵呵地朝著他們揮手,「能麻煩你們把飛行器里的兩個病號抬下來么?抬去醫務室。」
凌昭站在隊伍最前面,她笑呵呵地看著沈涼:「收到!」她走進了飛行器載人艙,見到躺著並排躺著的兩人:「他倆咋了?」
「螃蟹爪子掉咯。」沈涼毫不留情地嘲笑,「蠢死了,也不知道是誰走路還把自己摔得肋骨骨折,也不知道是誰的腿被踢一下就斷了。」
兩人咬牙切齒。
周駿西:「我哪兒知道路語那牛勁能把我的腿踢斷啊!」
正在低頭給季明皓髮消息的沈涼聞言抬頭:「你怎麼看誰都是牛勁?」
凌昭:「可能周駿西辭彙量匱乏吧。」
周駿西:「?」
「行了。」沈涼對現在的狀況很滿意,「行了,你們快把這倆病號送去醫務室吧。我還等著他倆早點康復去訓練場上練體能呢。」
周駿西罵罵咧咧地控訴:「沈涼,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想讓我們練體能?」
沈涼:「你作為阿爾法軍校校隊成員,是阿爾法軍校學生們的榜樣,你好意思偷懶?」
周駿西不說話了。
「剛剛還想把我關在門外。」寧彩冷哼一聲,「等你倆從醫療艙里出來我再找你倆算賬。」他小聲念叨:「翅膀硬了,連老師都不放在眼裡。」
沈涼跟在寧彩身後,她聽到了寧彩的話后,忍不住提醒他:「路語好像一直都……」
寧彩痛心疾首:「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兩個目無校規校紀的人把人家好好的周駿西也帶壞了。」
「目無校規校紀」的沈涼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哈哈,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在釋放自己的本性?」
寧彩堅持認為是沈涼和路語帶壞了周駿西:「但釋放本性總得有一個契機,一個導火索,你說這個導火索是什麼?是什麼讓一個遵守紀律的好學生變成現在這副鬼樣?」
沈涼回想起自己和周駿西第一次見面的場合,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我都說了他只是在釋放自己的本性。」沈涼撇嘴,「就算沒有某個契機,他還是會慢慢墮落成現在這副鬼樣。」
寧彩對沈涼的話表示懷疑,但他一想到季明皓也被有某些人荼毒的可能性,便又嘆氣。
「季明皓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