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挑戰者的身份
隆尚競技場,春秋愛這是第三次踏上了這個賽場,和她一起來的還有著北部玄駒和大鳴大放。
嗯……
里見光鑽跟里見皇冠也來了。
兩人說是要給春秋愛一個驚喜,春秋愛一開始還以為這兩人是打算成為北部玄駒跟大鳴大放最堅實的後盾。
剛好北部玄駒跟里見光鑽,里見皇冠和大鳴大放都是室友。
可直到春秋愛看到凱旋門報名名單的時候才發現,里見皇冠跟里見光鑽是用里見家的名義參賽的。
這就是里見家的權勢嗎?
理論上來說這確實是可以的,雖然大家都在春秋愛的手下訓練,可實際上對於里見皇冠和里見光鑽,春秋愛只是代為訓練而已,就像成全寶來特雷森遠征時,是由春秋愛代為訓練一樣。
大鳴大放和不撓真鋼也是如此。
春秋愛真正全權負責的賽馬娘只有高尚駿逸,北部玄駒和強擊。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把小高帶過來,讓鳴桑用氣槽培訓中心的名義參賽?
春秋愛陷入了沉思。
理論上這個操作確實是可以的。
只是現在已經晚了,他已經報好了名,明年的話,北部玄駒她們都會進入高等部。
春秋愛可沒有讓她們留級磨工齡的打算。
說起來我似乎是有些離經叛道了。
一般來說,這個時間點,訓練員應該都在特雷森進行強化合宿,這對於賽馬娘來說是每年進步最多的時候,機不可失。
然而春秋愛除了第一年去過一次以外,之後這個時間都在海外,算是打破了特雷森的這個傳統。
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春秋愛看著大鳴大放。
如果他這個時間留在特雷森,而不是來到海外適應場地的話,那麼大鳴大放一定會輸的很慘。
這一次的英皇錦標,春秋愛並沒有報名參加。
北部玄駒需要恢復,而且寶冢紀念時,她本來是想參賽的,結果被春秋愛忽悠,關在了宿舍里不讓出來,現在心底憋著一口氣,很有可能因此在英皇錦標用力過猛,從而導致凱旋門時狀態不佳。
大鳴大放的話,實在是適應不了英皇錦標的草地。
大鳴大放的海外遠征之路,拿下的幾個G1都是美洲那邊的草地,那的草質跟特雷森相差不多,雖然她說是已經適應了隆尚競技場,但實際上這也只是相對於自己之前來說。
如果不是為了凱旋門這個夢想,大鳴大放不會來到歐洲,而是會一直在美洲,迪拜這些地方進行比賽。
夜晚,春秋愛見到大鳴大放從酒店中出來,來到了河邊散步。
關掉燈,春秋愛也跟了出去。
「很難受嗎?」春秋愛走上去說道。
「……沒。」大鳴大放將手收到了身後。
雖然她手收的很快,但春秋愛還是發現了,她手指上的傷勢。
那是輸掉比賽后,不甘的用手捶地,從而出現的擦傷。
在隆尚的草地上,現在的大鳴大放,並不是北部玄駒的對手。
不像去年,雖然北部玄駒用一生難遇一次的巧合獲得了最後的冠軍,但無論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大鳴大放才是當時最強的哪個賽馬娘。
再後來的賽馬娘國際評分時,大鳴大放也是力壓北部玄駒排在第三。
第一是艷跡可尋,第二是高地之舞。
當時的大鳴大放,有實力,也有那個底氣去大度。
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北部玄駒的飛速成長,讓她已經追上,甚至是超過了大鳴大放的水平。
哪怕是在特雷森的草地上,現如今的大鳴大放都不一定是北部玄駒的對手,更別說是在不適應的賽場上。
對於北部玄駒能夠成長的那麼厲害,大鳴大放當然是很開心。
可真當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輸掉時,大鳴大放的心底又會有著濃濃的不甘。
小北能夠成長的那麼厲害,我也應該能變得更強才對。
「哈……」
看著逞強的大鳴大放,春秋愛忽然笑了。
「鳴桑你變得真可愛。」
「可愛……你在說什麼?」大鳴大放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只是那臉上不自覺冒出來的紅暈,完全暴露了她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現在就像是我小時候在孤兒院時,那些逞強的小孩子一樣。」春秋愛來到大鳴大放的面前,在大鳴大放不解的目光下,竟然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大鳴大放的額頭。
「!!!」
大鳴大放驚了。
這春秋愛,膽子肥了是吧?
驚愕即將轉變為憤怒,但大鳴大放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聽到春秋愛繼續說道:「為什麼你會覺得,在不適應的賽場上,你也能像從前那樣去碾壓小北呢?你是在看不起她嗎?她可是特雷森初等部現在最強的賽馬娘啊。」
「我……沒有看不起小北。」大鳴大放搖了搖頭。
她只是看不起明明更早達到絕顛,卻一直沒有進步的自己罷了。
「我也不會說什麼,你很強,小北只是佔據場地之利這種話來。」春秋愛看著大鳴大放,很認真的說道:「攻守是時候異位了,鳴桑,你很強,一直以來你都是特雷森同代賽馬娘所追逐的對象,就連黛雅醬也一直想要打倒你,就是為了證明她自己才是小北真正的宿敵,但現在,你才是追逐的那一個。」
走了幾步,春秋愛看了眼水面上的倒影,月光朦朧,讓春秋愛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憶起自己代替北部玄駒去參加的那場寶冢紀念。
那場比賽后,他被秋川彌生罰打掃了特雷森一星期的衛生。
「你應該也知道,寶冢紀念時在賽場上比賽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小北,有些東西,嘴上說著是很簡單,可實際上說起來卻是非常的難,總共十一位賽馬娘,我跑到第九,那一刻我就認清了現實,我就是個訓練員,我上,真不行,鳴桑你……認識到現實了嗎?」
「……」
原來,我並不是看不起自己,只是無法接受沒辦法贏過小北的事實嗎?
站在原地,大鳴大放想了很久。
春秋愛就這樣站在她的身前,許久之後,春秋愛的腳都有些麻了,大鳴大放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春秋愛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像第一次參加凱旋門那樣,用一個挑戰者的身份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