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英雄
「撒,比賽準備完畢,盡人事以待天命,八十周……」
啪。
解說還在念台詞,閘門卻是忽然打開。
「啊!各個賽馬娘要在這裡取得屬於自己的榮光,第82屆特雷森德比開始!」
解說很是手忙腳亂的,但賽馬娘們的起步都非常的不錯。
一上來,北部玄駒就想要搶下領跑的位置,但很遺憾的是,她的閘門在大外閘,很難搶到最前方的領跑位。
就跟在皋月賞時一模一樣,北部玄駒在第二名的位置向前跑著。
看台上,春秋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有些慶幸,沒有找來特雷森有名的爆逃三人組來教導北部玄駒,不然現在的北部玄駒應該是啥也不管,一股腦的就是要搶下第一的位置了。
跑在第一名的賽馬娘叫做天外來客,這也是一位在皋月賞后換了訓練員的賽馬娘,巧合的是,她換的那位訓練員手下有著一位賽馬娘,正是皋月賞時差馬跑逃馬,搶下北部玄駒領跑位置的大聰明。
說起來,天外來客皋月賞時跑的也是差馬來著?
搖了搖頭,春秋愛將目光放在了大鳴大放的身上。
大鳴大放,很明顯是聽進了他的話。
雖然大鳴大放不認為,自己不開領域就能贏下里見皇冠和不撓真鋼,但她還是儘可能的這麼去做了。
總共十八位賽馬娘,排在第八的位置,中團靠前,哪怕是靠近內側,外側依舊沒有賽馬娘會去將她堵住的好位。
真要做的話還是能做得好的嘛。
春秋愛很是驚訝。
大鳴大放的閘位也不是很好,指對先行來說,如果是跑差行的話,那麼位置還算不錯。
可現在大鳴大放的選位就是在跑先行,14號的閘位偏向外側,她卻找到了這個好位置。
外閘搶好位,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個劇情……啊。
春秋愛忽然抬頭,看向了Spica小隊那邊。
雖然北部玄駒被他「勾引」走了,但Spica小隊和北部玄駒的關係依然很好。
春秋愛將目光鎖定在了東海帝王的身上。
東海帝王在德比的獲勝就是如此,20位賽馬娘,大外閘,先行,最後優勝。
竟能如此相像嗎?
春秋愛感到難以置信。
而在大鳴大放之後,是不撓真鋼。
不撓真鋼的閘位緊靠著大鳴大放,僅比大鳴大放靠內一位,但她在短暫的跟在大鳴大放身後,隨即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並不是適合自己的節奏,於是主動退到了後方。
只是這看似正確的選擇,卻是讓春秋愛皺起了眉頭。
不撓真鋼,本身就跑在馬娘群的最外側。
這一點哪怕是她退到了後方也沒有改變。
不僅丟掉了最終直線衝刺的好位置,還在大外側白白多跑了那麼多的腳程……這就是搶位失敗所帶來的惡果嗎?
春秋愛無奈的想道。
可以的話,他想要讓自己負責的馬娘,包攬德比前三。
只是現在看來,不撓真鋼已經很難了。
在賽馬娘比賽之中有著一個禁忌。
那就是身處外閘時,不要喪心病狂的衝上前硬是要搶位置,因為沒人能保證自己的搶位一定能成功,賽前作戰計劃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順應出閘狀況調整比賽節奏,如果硬搶,一但位置搶不到,既耗費了體力,又要被卡在外側浪費腳程,最重要的是自身節奏會被其她馬娘裹挾,上不去又下不來,陷入一種惡性循環之中。
哪怕是皇帝那樣的賽馬娘落入這種惡性循環也是很難獲勝的,更別說是其她賽馬娘了。
回去之後,一定要狠狠的拷打小真,明明位置已經被鳴桑佔住了,還不肯早點後退,愣是將自己放在了一個最尷尬的位置上。
春秋愛不滿的嘟起了嘴。
身為名門後裔,出自海外培訓中心的不撓真鋼竟然會犯這種錯誤,屬實不應該。
而在不撓真鋼的身後,里見皇冠卻是跑的很舒服。
倒數第四位,乍一看前方有著大鳴大放這樣的末腳怪在,肯定是要寄了,但里見皇冠恰好落在了不撓真鋼的身後,因為不撓真鋼擋住了風阻的關係,再加上里見皇冠並沒有一上來就去搶位置,保留了許多的體力,可以預見的是,她在最後直道的表現一定會相當驚人。
目光,好刺眼。
春秋愛總覺得有誰在看自己,他順著感覺的方向看去,在人群之中見到了一位黑髮的賽馬娘。
這位賽馬娘看起來平平無奇,身材很瘦弱,個子也矮,站在人群之中絲毫不起眼,但那凌厲的雙眸卻是讓人見到的一瞬間就有種雞皮疙瘩都冒出來的刺痛感。
好強的壓迫感!似乎還要在鳴桑之上?!哎?明明離的那麼遠,而且她也不是在比賽之中,為什麼會有這種壓迫感?
春秋愛仔細思考著自己見過的賽馬娘之中,有誰能僅靠目光就能讓自己汗流浹背。
想著想著,他看向了貴賓看台。
在那裡,不僅僅有氣槽和大鳴大放的父親在,還有著特雷森的傳奇會長,魯道夫象徵。
魯道夫象徵饒有興趣的看著賽場上,雖然嘴角帶著笑意,但她只是坐在那裡,氣場就會自動散發出來。
像啊,很像啊。
忽然,春秋愛腦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來了,那位黑色頭髮的賽馬娘是誰。
不撓真鋼家族的最高傑作,不撓真鋼血統能夠壓過大鳴大放的底氣所在,媲美魯道夫象徵的傳奇賽馬娘,英雄——大震撼!
被稱為特雷森賽馬娘結晶的傳奇存在。
她這麼看著我,莫非是誤以為我讓小真給小冠當僚機?
春秋愛一下子就汗流浹背了。
在賽馬娘的比賽之中,有僚機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一般情況下會在雙方都是同一家族,同一訓練機構,或是同一訓練員的情況下出現。
僚機的工作就是放棄自己的比賽,儘可能讓另一位賽馬娘跑的舒服,發揮出最好的實力來。
但,春秋愛不會這麼做。
對於他來說,每一位自己負責的賽馬娘,他都希望她們能夠獲勝。
當然其中對北部玄駒的期望可能大那麼一點點。
但無論如何,他都做不出讓手下賽馬娘犧牲自己,去幫助另外一人的事情來。
只是我這樣說好像沒人會信啊。
春秋愛哭喪著臉。
誰讓現在不撓真鋼跑的,完全就像是在給里見皇冠做嫁衣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