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御主，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人類的身體可謂是相當脆弱，冬天要捂著、夏天要涼著，稍有點溫度變化不注意，就會遭遇頭痛腦熱。
但不得不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有了身體才有一切。
現在車傑作為英靈，身上的魔力便如無源之水，堅持個兩三天，或許便會消耗殆盡。
所以他需要御主，最好還是個魔力充足的御主。
「按理說，英靈被降靈法陣召喚時，就該見到御主，怎麼我這邊卻是兩個女僕啟動法陣？」
車傑盯著房間大門，微眯雙目思索。
是了，女僕是人造人，這位未露面的御主也是人造人，或許她們的魔力出自同源。
甚至再大膽些，整座城堡所有的人造人，原型都是同一個，而且被一個作為『中樞』的個體所控制。
一邊發散思維，車傑考慮著該如何說服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實際控制者。
他看過關於第四次、第五次聖杯戰爭的故事，但只是大概有個印象，甚至若非英靈形態思維敏捷，便連這點印象都會模糊不清。
記憶中，愛因茲貝倫家族在第五次聖杯的參與者是名為伊莉雅的少女，而她的從者是狂化的赫拉克勒斯。
這是因為四戰之中，吃過衛宮切嗣最後背叛的虧，所以愛因茲貝倫家族不再相信外人，甚至擔心從者的英雄氣魄會與他們的目標衝突，寧願讓從者捨棄理性，來換取能力上的全方位提升。
車傑很有自知之明，像自己這樣的英靈，不確定性比所謂赫拉克勒斯的英雄氣還要大，表現出自身特別，糊弄一下兩個女僕還可以，但該怎麼說服愛因茲貝倫的掌控者，需要好好合計一下。
沉思之中，房間的大門忽然打開。
被女僕塞拉引來的，並不是和她們一樣的女性，而是一位身材高大、白髮白須的老年人。
這一位便是愛因茲貝倫的當代家主，控制城堡的智能生命，阿哈德。
他趕來這裡，是因為降靈儀式出現了意外，並沒有召喚出狂化的半神英雄赫拉克勒斯，而是一個不知名的英靈。
而且，他並非是被『萬能許願機』釣過來的工具英靈，似乎知道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真正目的。
這很糟糕，身為愛因茲貝倫的管理者，他必須弄清楚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目光落到將英靈牢牢束縛的鎖鏈上，阿哈德沉聲道，「陌生的英靈，請報上你的真名。」
「你並不是我的御主，似乎並沒有勒令我開口的權利。」
車傑微揚起下巴，表情從容而淡然，彷彿自身並非困於鎖鏈之下的囚犯，「不過，若僅僅是疑惑我知道『天之杯』之事，那也大可不必，畢竟你們的目的也沒有過於隱藏。」
冬木市聖杯戰爭已經舉行了四次。
參加者爭奪聖杯，理由大致分為三層。
英靈還有那些不知情的御主追求『萬能許願機』，寄希望聖杯能實現自己的願望，但其實都是工具人。
冬木御三家中的遠坂家、間桐家，他們作為聖杯戰爭的發起者，追求魔術的極致，希望藉由聖杯抵達根源。
這也是所有魔術師的夙願。
而愛因茲貝倫家族，則是希望能讓人不老不死的『第三魔法』重現人間。
這便是他們追求的『天之聖杯』。
作為人造人，他們其實不為自己，只要能通過聖杯戰爭做到這件事，那麼不管是誰都好。
「……」
阿哈德聽了車傑的解釋，非但沒有放鬆，眉頭反而深深皺起。
的確，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目的，在某個小圈子裡並不是秘密，甚至某些降臨過的英靈都已知曉，但這僅僅局限於現世，面前這個陌生英靈是從何處得來的情報？
難道傳說中的英靈座，並非是時間與空間停滯之地，而是英靈聚會談心的極樂凈土？
但這，不可能！
「看你這麼發愁的樣子，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車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將我的御主帶過來，我告訴所有你想知道的。」
「在了解聖杯戰爭的真相后，你仍然想要參加？」
阿哈德微微皺眉，「但很可惜，你太弱小了，我不會允許你與伊莉雅簽訂契約。」
「呵，老傢伙，活了太久，耳朵也壞掉了嗎？」
車傑看了他一眼，「你只需要將她帶過來即可。」
「你究竟想做什麼？」
阿哈德沒有下命令，而是看著車傑，深藍的目光中帶著疑惑。
但車傑只是笑著看著他，並不再回答問題，顯然打定主意保持沉默。
「……」
阿哈德心中躊躇，對方掌握著一些事關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秘密，這很重要，但伊莉雅同樣重要。
他甚至為了伊莉雅的安危，不讓她直接參与狂化英靈的降靈儀式，只計劃讓她在英靈被束縛的情況下定下契約。
作為愛因茲貝倫的全技術的最高水準的人造人，伊莉雅不容有失。
但話又說回來，對方有威脅到伊莉雅的實力嗎？
阿哈德思索著這個問題，並立刻下了判斷。
對方只是個弱小的英靈，而這裡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大本營，絕對做不到這種事情。
「塞拉，你去將伊莉雅帶過來。」
「族長，可是……」女僕塞拉感覺對方的要求有些不對勁，下意識地想要反對，但對上阿哈德嚴厲的目光，卻有些無法反抗，只能點頭道，「是的，族長。」
目送女僕消失在房間內，車傑忽然笑道，「你在製造人造人時，給了她們太多人性。」
「不過考慮到伱也非人，而愛因茲貝倫家的起源也是一具有感情的人造人，這一點似乎又有些理所當然。」
阿哈德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你果然知道很多東西。」
車傑舔了舔嘴唇，「當然，我保證你全部感興趣……」
時間一晃而過，女僕塞拉與伊莉雅一前一後步入房間。
而不等阿哈德開口，車傑主動說道，「老傢伙，你想讓『第三魔法』重現人間，但你怎麼看待英靈？拋開沒有無限魔力，英靈本身便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阿哈德聞言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車傑則是直接啟動了『吉良吉影』的人物卡，心中默念道，
「殺手皇后·第一炸彈·手動內爆式！」
四根鎖鏈一前一後，似乎在同一時刻崩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