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生物能源產業越辯越明
第401章生物能源產業越辯越明
戈壁大漠上,乾枯的雜草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
郭陽回到了車上,通過電話了解著事態的動向。
臨近國慶,紅旗河的熱度不減,各路媒體依舊時不時的在熱炒這一工程,微博上的討論也居高不下。
從農業價值來說,僅一個糧食安全還不足以撬動這麼大的投資。
且國內的糧食安全問題也即將從育種和鹽鹼等中低產田改良上解決了。
所以,紅旗河工程需要經濟支撐。
嘉禾的能源林戰略不可避免的被人拿出來分析。
連帶郭陽在農經上的那篇《能源作物時代已經到來》的文章也被原封不動的搬運到了網上,被人反覆拆解。
生物能源到底能不能成?
無數人對此做出了分析,從歷史經驗來看,文冠果產業遠不是一個成熟的產業。
在搜狐新聞上,引用了一位來自遼省的從業者嚴舟的經歷。
幾年前,主業是化工行業的嚴舟投身文冠果產業,成立了生物能源公司。
而到現在為止,在經濟上還只是投入幾乎沒有產出。
嚴舟只是一個縮影,「苦苦掙扎」可以說是很多文冠果產業從業者的真實寫照。
除了企業,也有相關的官員、科研人員、農民接受了採訪。
在通遼,每次國家發展提倡文冠果產業,這裡都是主要區域。
目前在通遼科爾心仍有上世紀六十年代建設的文冠果林場。
幾年前,華夏石油和華夏石化兩大集團又擴墾了數萬畝文冠果產業林,但如今不僅處於停滯狀態。
在搜狐提供的照片里,能清晰的看到農民正在砍伐文冠果樹。
這樣的場景不僅在蒙省多個旗縣區出現,在寧省鹽池、靈武、同心、海原等地也逐漸被放棄種植。
在寧省石嘴山,3.6億元招商項目開工後人去樓空,2000萬被捲走,某縣40萬畝文冠果項目全軍覆沒,全區約已栽種幾十萬畝文冠果,卻很難找到成材林……
在疆省,從上世紀70年代從內地引種栽培文冠果,幾乎遍及全疆。
西起伊犁,東起哈密,南從和田、喀什,北到阿勒泰,到處都有文冠果的栽培和生長。
從世紀初開始,結合國家林業局退耕還林和防沙治沙項目,部分縣市進行了文冠果的規模化種植。
由於引進品種的低產性,以及結果后無人回收,許多文冠果林遭到拋棄,甚至砍伐,至今沒有發展起來。
在嘉禾能源林的核心區,也存在著不少反對的聲音。
中科院張掖某治沙站站長在某個沙產業論壇上做了報告,「我們曾經在沙坡頭實驗多年種植文冠果都失敗了。「
西北某大學的教授也搶著說:「我帶領博士團隊在民勤也做了多年實驗種植,也以失敗告終。」
文冠果是一座金山,又像是一片死海。
多少仁人志士前赴後繼,多少英雄好漢折戈沉沙!不僅是北方的文冠果產業,攀西地區的麻風樹產業也再次被拔了出來。
英國陽光能源,美利堅貝克休斯,華夏石油,華夏石化等國內國際能源巨頭都灰溜溜的逃走,給當地留下一堆爛攤子,甚至連流血事件都被翻了出來。
一個個案例被媒體揪了出來,讓人不得不憂心嘉禾的能源戰略。
這是某些反對者和環保人士樂於看到的。
於是就有了更多的一探究竟。
然後便出現了嘉禾的能源林大規模死亡的謠言。
郭陽已經能確定是謠言。
因為只要一看圖片,就知道那不是嘉禾的能源林建園風格。
嘉禾指導的文冠果園很獨特,標準、簡潔、乾淨、利落,只需看上一眼,郭陽就能確定是不是自家的仔。
就像經常看網路小說的人一樣,有些作者就是那麼旗幟鮮明,無論太監了多少次,換多少個馬甲,總能被讀者一眼揪出來。
現在郭陽就有這樣的感覺。
網上流傳的能源林大規模死樹的照片不是嘉禾的,苗子就不對。
但也不全是謠言,其中真真假假的混雜著很多真實的能源林圖片。
相比造謠的死樹和砍伐的文冠果樹,嘉禾的文冠果林雖然好了不少,但苗子確實是光禿禿的。
尤其是在風沙前線,以及溝壑縱橫的黃土高原上,漫天沙塵一飛,連整片天空都是黃色的。
這似乎讓環保組織找到了發泄點,紛紛聚集在微博上搖旗吶喊。
「蘭市有一句俗話說,在山上種活一棵樹,比養活一個娃娃還難。」
「試問,嘉禾這種光桿桿的樹能成活?能防住風沙乾旱嗎?」
「老百姓稱挖下去幾十米都是塵土飛揚的干土。」
「在黃土高原,有些農戶為拿到嘉禾的能源林補貼和管護費,需要從山坳里的水庫挑水上山澆灌樹苗,即使這樣,也難以讓樹存活。」
「文冠果產業曾經幾起幾落,移栽成活難和低產是一直未曾解決的問題。」
「不解決這兩個問題,文冠果能源林就是一句話空話,至於所謂的支撐紅旗河工程,更是天方夜譚!」
面對這些挑刺的聲音,嘉禾生化也主動發聲。
頻頻在惠農和微博上做出各種解釋。
比如光禿禿的山,光禿禿的樹。
這都是栽苗時為了減少水分蒸發,特意剪掉了不必要的枝條,再加上秋天落葉,所以看起來彷彿只剩了一根主幹。
再有樹苗看起來矮小和乾燥,反而是其移栽后易成活的關鍵原因。
「文冠果之所以移栽成活難,主要是由於其『深根性』,它的根長得比桿快。
一年生苗主根深1米以上,所以它能抗旱抗寒,樹在供養充足的情況下也可長到2.5米高,但苗子長高了,根扎得更深,挖苗時受傷程度就重,移栽就不易成活。
而嘉禾採用的是溫室組培擴繁,露天容器培育,可以通過容器、控水育苗等技術,讓苗子僅長50~60公分高。
這樣它的主根就長得短了,而側根卻變得多而發達起來。
所以,我們的苗子看起來雖然有些矮小和乾燥,但這樣的苗子移栽后卻容易成活,後勁也足!」
「為了提高成活率和延長種植時間,我們採用了修枝、藥水泡根、泥漿蘸根、塑料包根等等方法。」
「嘉禾已經在戈壁沙漠里種活了上百億棵梭梭、沙棘、胡楊……論種樹,我們才是專業的!」
這樣的自信讓人動容!這樣的專業科普吸引了不少的關注、評論和轉發!
遠在晉省的李永才也在第一時間對此作出了響應,他註冊的公司叫晉省綠水青山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綠水青山以身說法,述說了這快一年來的經歷。
作為第一個響應嘉禾能源林的煤老闆,嘉禾給他提供了最大的支持,最好的苗子,從頭到尾的技術指導。
即使這樣,也付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尤其春天的霜凍曾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剛栽下去的文冠果很快發出了嫩芽,但霜凍一來,就被凍掉。
然而,很快新芽又發出了,並且長勢越來越好。
大半年的時間,春天栽下去的苗不僅長到了一米五以上,解除封印的主根更是拚命的往地下鑽。
這讓第一批文冠果在夏天的時候就開出了繁花,但為了樹的長勢,又主動將花疏掉。
即使這樣,秋日裡的文冠果園依然枝繁葉茂,與新栽下去的幼苗『光桿桿』的園區形成鮮明對比!
但李永才卻對『光桿桿』充滿了信心!
這樣的例子除了李永才,在河西走廊和隴東各地隨處可見。
得益於農民工返鄉,有部分年輕人留在了老家。
這些人也陸續註冊了惠農、微博等平台賬戶,在上面分享著自己的果園。
要麼光桿桿,要麼枝繁葉茂,這才是簡潔、乾淨、利落的嘉禾系文冠果園!有些果園一看就是異端!許多謠言和傳聞紛紛不攻自破!但也有人死咬著不放。
比如寧省一些地區機構堅決不承認自己技術拉胯,也比如環保人士等紅旗河工程反對者仍在挑刺。
面對一些刻意的刁難,嘉禾生化的副總寧小婧也做了一些劍走偏鋒的回擊。
「認真分析失敗的原因,政府和企業都看好文冠果產業,目標很遠大,投資也巨大,但卻對文冠果種苗和技術一竅不通,最後掉進了農業這個大坑裡。
農業實際上世界上最簡單的行業,又是最難的行業。說它簡單似乎人人都會種地,說它難就在如果沒有社會大眾的經驗積累,從零起步誰也不會種地。」
「文冠果是一個古老的樹種,但卻是一個新興的產業,專家和書本上有許多錯誤的地方。」
「寧省石嘴山幾十萬畝文冠果失敗的原因有兩個,一是請那些沒有任何種植實踐經驗的教授做指導,
二是太摳門,無論是進種子還是買苗子,都找最便宜的買,想想能有什麼好結果?
等他們發現種子不出芽,苗子不長葉的時候已經晚了。
正是由於種植文冠果全軍覆沒,寧省才得出了不適宜文冠果生長的結論。」
這樣的發言,引起了一些地方的不滿,紛紛在報紙上,乃至微博上註冊官號和嘉禾生化針鋒相對。
寧省地方機構被揭了痛處,直接就開始明嘲暗諷。
「老百姓傳言,文冠果是神樹,只有菩薩才能栽活,而嘉禾無非是想賣種子種苗,收割投資者。
正如其新成立的五畝換大奔欄目,對自家的品種大吹特吹,一株蘋果種苗卻賣到了50元,十數倍於市場價,這不是智商稅是什麼?」
不止寧省,連蒙省、遼省、冀省、晉省等過去幾十年反覆發展文冠果產業的地區都加入了這場大討論。
只是其餘更加溫和理性。
蒙省通遼說:「通遼地區文冠果種子產量曾居全國第一,但產量仍然不能滿足規模化發展的要求,尤其是極低的單產,更是讓文冠果的經濟效益遠遠比不上畜牧和糧食。」冀省說:「文冠果耐旱耐耐鹽鹼耐寒等特性讓它可以在極端環境下成長,生態效益極佳。
但千花一果的低產性,讓原料難成規模,以該樹種子作為原料生產成本高,缺乏市場競爭力。」
遼省:「在這個風雲激蕩的經濟社會中,文冠果確實是一項利國利民的好產業,但縱觀全國文冠果產業的發展卻步履維艱,難如人意。
許多集團公司、上市公司、大公司都紛至沓來,但套項目的多,干實體的少,失敗的多,成功者少,實實在在做產業,且能幹出一些成績者更是寥寥無幾。
的確,文冠果是神樹,能夠栽活文冠果者,不是高僧就是大德之人。
若嘉禾的文冠果真能做出成績,這將造福整個社會,其就是大德之人!」
隴省:「隴省有兩棵人工栽種的百年文冠果樹,一棵在蘭市,一棵在靖遠,這個春天,它們都發了新芽。」
寧省:意思是你們都種活了,只有我全軍覆沒唄?其餘人:要不你退群吧!
…
真理是越辯越明的。
有了諸多切身參與者入場討論,許多普通人,以及關注著相關產業的投資者也了解了產業背後的神秘面紗。
過往的文冠果產業為什麼失敗?難在哪裡?
嘉禾哪來的信心?為什麼能源林能支撐紅旗河工程的建設?一個個問題的都逐漸的能在網路上找到答案。
除了針鋒相對,也有諸多院校和地方站出來聲援嘉禾生化,為嘉禾的文冠果品種--金螺背書。
其中,京城林業大學的蘇淑釵教授一針見血,其發言獲得了最多的評論和轉發。
「一開始,我也是不看好嘉禾的生物能源戰略,但在這半年裡,我的觀點發生了180°大轉彎。」
「嘉禾孤注一擲押注能源林的消息,在學術界早已不是秘密,許多人為此爭論不休,但也有許多像我這樣親身去體驗考察的。
年初,我和團隊成員應華夏農大團隊的邀請,駕車從白銀shi景泰出發,開啟了隴省文冠果之旅。
穿城越縣,走村入戶,歷時一個月,行程萬里,走過了冰天雪地,荒漠戈壁,足跡遍布河西走廊。
這裡的人對能源林的熱情超乎想象。
直到完整的了解了嘉禾規劃和實施的文冠果產業體系后,我們才意識到,這次真可能要成了。
文冠果產業,這項幾代人傾注了心血、寄予了厚望的產業,過去卻一直走在幾乎致命的彎路上--原生實種苗。
這直接導致了『千花一果』成為了一直難以跨越的難關。
我看過很多文冠果林,其中7年生樹,管理尚可的,種子畝產量也就8斤,按照這測算,如果管理比較到位,需要21年才能收回成本。
以前基層就是埋頭種樹,研究工作也都是研究生態林或植物學方面的專家在做。
但卻少有果樹方面的專家在研究如何讓文冠果多結果,僅有的也選擇的是嫁接優株苗的研究方向。
但,文冠果屬於異花授粉,後代都是雜合體,變異係數比較大,優株比例非常低。
通俗點說,即便用優株的種子進行繁殖,可能一萬粒種子能出一棵優樹。因此,就算未來有了良種,但受限於母株有限,嫁接速度也太慢,也難以短時間內實現大規模生產。
然而,嘉禾的金螺似乎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
按嘉禾的介紹,金螺的種子產量高達200斤/畝!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產量!如何培育出這個品種的是嘉禾的商業機密,我們不得而知。
但金螺可以組培繁育卻不是秘密。
對文冠果的組培技術,相關企業和科研單位的研究已經有些年份,但仍處於初級階段。
因為文冠果多是無患子科植物,有組培繁殖係數低、生根難等等問題。
然而,金螺卻從品種的生理特性上解決了這一系列難題。
經由組培工廠繁育的金螺文冠果苗,其品質好得異常驚人!在我們出發的起點景泰,地處騰格里沙漠邊緣地帶,河西走廊東端風口,日照強度大,氣候乾燥,十年九旱,十種九不收。
在景電工程上水前,就是荒灘野嶺,土壤沙化,晝夜溫差大,極易出現突變極端天氣。
山區農民說:「這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就在這樣極端惡劣天氣頻發的地方,金螺卻經受住了考驗,長勢也越來越好!
除了千錘百鍊的種植技術外,嘉禾的育種技術才是其押注生物能源林的底氣。
在和天禾種業科學研究院院長畢強的交流中,我們得知,除了最初在張掖的文冠果苗圃,天禾已經陸續在其餘地區新建組培工廠和苗圃。
選址之一就有景泰。
在民諺里,這裡是天上不飛鳥,地上不長草,風吹石頭跑,山上光溜溜,羊皮不沾草的貧瘠之地。
是最不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
然而,畢強卻說這裡是育種育苗的寶地,只有這樣極端惡劣的天氣才能培育出極品種苗和新品種。
這裡培育的文冠果種苗無論移栽到哪裡,都能經受得住任何氣候的考驗,才能保證存活。
除了景泰,天禾的其餘文冠果苗圃選址也都不是易於之地。
有高緯度的阿爾泰山地;
有南疆塔克拉瑪干沙漠邊緣的若羌綠洲;有極端乾旱的庫木塔格沙漠邊緣,乃至於他們曾設想把苗圃建在羅布泊鎮;
有青藏高原東北緣的青省共和xian,這裡素有青藏咽喉之稱,位於著名的青海湖之南;
有文冠果地理分佈最南端的雪區日喀則、林芝……如果不是墨脫的降水量實在太高,我毫不懷疑天禾會把苗圃建在雅魯藏布江腹地。
相信看到這裡,很多人會醒悟嘉禾是何等的『處心積慮』!他們沒有考慮過失敗!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充滿了信心!所以,當我看到有人『擔憂』嘉禾文冠果的成活率時,一時只感覺到滑稽。
如果這樣的文冠果種苗都種不活,那乾脆放棄這個產業!
顯然,這種擔憂是多餘的。
多點耐心吧,朋友們!只需要等到春夏,群山的花繁如海會帶你進入一個新的世界!嘉禾雖然稱紅旗河工程只是個構想,但他們每一步都踩在了點位上!
日喀則--林芝——共和——景泰——張掖——酒泉——羅布泊--若羌——阿爾泰……
如果再連上嘉禾在雲貴川桂的麻風樹產業基地、苗圃,一條波瀾壯闊的線路圖躍然於圖上!
現在產業唯一的懸念,可能在於金螺能不能普遍性畝產200斤。
如果能實現,相比實生苗畝產8斤種子需要21年回本,良種金螺+組培可能只需三年。
之所以不是兩年,是因為嘉禾為了長樹,不允許果農在第二年掛果。
畝產200斤的金螺,足以支持產業的規模化發展。
綜上,嘉禾已經為文冠果產業找到了一條出路:良種+組培。
至於紅旗河構想,從產業發展的角度出發,我是極為支持的。
但這一切都得看產業先鋒嘉禾能不能徹底打通這條能源產業鏈。
這一切,只需再等兩年,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
這篇短文一經發布后,就引來諸多媒體和博主的轉發,在網路上廣為流傳。
華夏農大等多所高校的有關團隊也都進行了轉發證實和補充。
蘇教授一時也成了網路紅人,其也不時在微博上補充一些細節。
而在學術界,也有諸多產業專家在各大高校、省份進行了行業報告、學術講座。
幾天的時間,一場由謠言引起的風波暫時性的消弭。
反而還讓生物能源林名聲大振,在全國各地廣為流傳。
從社會和經濟效益層面來說,這個產業鏈條一旦被嘉禾打通,所能帶來的利益會讓全社會為之瘋狂。
這將是萬億級別的產業!
一些人和組織早已按耐不住,紛紛湧向西北和西南一探究竟。
即使趙希濤這樣的反對派,也由無奈變成了更無奈。
其推出的第二篇文章,雖然依舊持反對態度,但從題目從可看出一二端倪。
西部『五江一河』可供跨流域調取的水量究竟有多少?——二評紅旗河『構想』。
反對歸反對,但其每一步分析都在為這項超級工程的前期工作添磚加瓦。
唯一還在堅持的反對派可能就只剩鐵杆環保人士了。
他們的目光轉向了乾熱河谷地區的麻風樹產業,只因攀西地區有人在網路上哭訴麻風樹產業留下的創傷。
但這點聲音在大勢下極其微弱。
當楚雄展示出充滿了勃勃生機的麻風樹能源林時……攀西地區哭的更厲害了。
其語氣中時不時還對嘉禾充滿了埋怨。
雲貴川:要不你也退群吧,得罪了老闆不好。
攀西:老子不退!
環保組織在一旁氣抖冷,原來我只是個工具人!
桂省一把將其推開:都讓開,別擋道,我要出大招了!郭陽在敦煌西湖和羅布泊鎮的行程就這麼被打斷了,桂省領導有邀,議一議平陸運河。
從丁壹的嘴中,郭陽得知是能源林產業給桂省加滿了底氣。
郭陽感覺挺有意思,於是便答應去聽一聽。
但人還沒上飛機,《農經》迎國慶的月刊也最新出爐:農企名門錄--千億級俱樂部門檻內外。
這次他同樣也是封面人物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