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成團寵了?
趙一粟在伏羲山逗留百年,對門派內的大佬有基本了解。
焚暉真人,七品修為,火靈根,擅長控火;
聽溪真人,六品修為,水靈根,拿手好戲是畫符和陣法。
伏羲山德高望重的長老一下來了倆,這是普通弟子怎麼也不敢想的。
趙一粟入門時只是一個丙等火靈根,沒資格分到一對一的師父,只能跟著大課練習。
就算是參加門派大比,獲勝者的條件也只是可以選一位四品的師父跟著練習,比這兩位長老的境界還差得老遠。
她略一點頭,正要說話,聽溪真人連忙打斷:「你還有傷,免禮了。」
聽溪真人是個女子,外表看起來相當年輕,風姿綽約,亭亭而立。
當然,修到六品境界,壽命早就上萬歲了,像這種大佬,輕易不會下山,更不會來看望一個二品修士。
趙一粟還沒蠢到不承這個情,連忙拿出了恭敬的態度:「有勞兩位長老,弟子惶恐。」
聽溪真人非常和善地上前,隨手化了一顆丹藥落在她身上。
趙一粟頓時感覺渾身的痛楚減少大半,精神一震。
聽溪真人:「不用謝,只是一顆六品百草丹而已。」
趙一粟對丹藥不了解,但也知道六品丹藥屬於稀缺物資,肯定是個天價。
旁邊的王破虜早就看傻了!
六品百草丹!
這可是能從閻王爺手裡搶命的寶貝,整個伏羲山也拿不出幾顆,竟就這樣被聽溪真人隨手給了趙師妹?!
而且只是為了緩解疼痛?
不等趙一粟表態,旁邊的焚暉真人瞥了聽溪一眼,把本要拿出來的四品金蛇鼎收起來,換成了更貴重的絕塵鼎,隨手丟給趙一粟。
焚暉真人:「這個也不用謝,就是區區一個五品法器絕塵鼎而已。」
五品絕塵鼎!
春夏眼都看直了:「師尊!我不是您最心疼的關門弟子嗎,您給我的法器為啥只是個四品qaq」
「咳……」
焚暉真人尷尬地躲掉春夏的眼神,直接對趙一粟開口:「你是火靈根,要知道伏羲山上論及火靈根修鍊,還得是我焚暉閣。你若是有意,可拜入……」
聽溪真人:「哎,這叫什麼話?趙一粟雖是火靈根,但靈根資質並不突出,她擅長的是戰術,竟然在擂台上以自爆假象逼得端陽投降,這種心機適合跟我學習戰術陣法!」
旁邊的端陽:「……」
臉一陣青一陣白。
居然被騙了。
果然爹爹說得對,漂亮女人都不能信!
焚暉真人:「你是個水靈根修士,如何指導火靈根的弟子?聽溪,你休要誤人子弟!」
聽溪真人:「我看你才是誤人子弟……」
……
兩位大佬吵得不可開交,倒是趙一粟沒能插上話。
主要是她不明白自己這殘軀爛肉的,有啥值得爭搶的?
旁邊的春夏和王破虜都眼巴巴地盯著她手裡的絕塵鼎,口水都快從眼角流出了。
直到外面有個弟子戰戰兢兢地催了一句:「師、師尊,掌門還在問心閣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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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破虜一人輕鬆挎著床板,上面躺著遍體鱗傷的趙一粟。
端陽本想幫忙的,王破虜硬是獨自搶了這個活計。
他天生筋脈粗壯,一身蠻力,挎個趙一粟輕輕鬆鬆。
最關鍵的是,現在幾位大佬都在爭搶趙一粟,那跟趙師姐走近點准有好處!
王破虜瞥了一眼旁邊傻乎乎的春夏和端陽,心想還得是我,局勢看得清!
他咧嘴,憨厚的臉上擠出淳樸的笑容來:「趙師妹,你想拜入誰的門下?要不要考慮俺們御堂峰?來了你就是俺親師妹,俺罩著你!」
他一邊說,一邊還想著自家師尊御堂真人怎麼沒來搶人?
趙一粟滿臉無語。
她此刻躺在床板上,床板扎了個提帶,被王破虜單肩挎著。
也就是說,她現在像個詭異的人形挎包,被迫招搖過市,接受著兩邊弟子們驚奇的目光問候,真是臉都丟盡了……
本來端陽可以幫忙抬,兩人一抬,好歹算個擔架。
或者師尊們隨便一個法器,就可以把她運上山。
鬼知道王破虜幹嘛非要搶活,這麼挎著她。
也就是她現在無力反抗,不然非得給這憨貨一個腦瓜崩兒!
見她無意回答,王破虜連忙開始自誇,說他們御堂峰的弟子多麼相親相愛,多麼和善友好,修鍊資源多麼豐富balabalabla……
說得他都冒汗了,趙一粟還是沒有表態。
眼下已經到了問心閣,王破虜也只得閉嘴。
趙一粟躺在床板上,被放在問心閣大堂中間。
左右兩邊坐著的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高修大佬,看衣著,並不全是伏羲山的人。
大概像端陽所說,其他門派都派了代表過來問話。
御堂真人搶先開口:「趙一粟,你傷勢可好?我用六品法器做了護陣,應該能助你減輕傷痛,加快癒合。」
趙一粟這才明白,她洞府里那個療傷法器,是御堂真人留下的。
王破虜聽到這裡,眼前一亮!
原來俺家師尊已經快人一步,提前把法器都放好了!
嘿。
不怪御堂真人下手快,趙一粟重傷昏迷之際,幾位大佬都查看過她的傷勢。
此番雷劫之下僥倖活命,趙一粟的身體發生了一些變化。
經脈變寬,骨骼覆上一層淡金色,隱隱有天雷之象,這是身體被天雷淬鍊有所提升的表現。
是修士,就不會不嚮往渡劫。
趙一粟是唯一近距離接觸過雷劫的人,她的身體經過雷劫,未來還會發生哪種變化尤未可知,門內的長老們都是人精,自然不願意錯過收弟子的機會。
御堂真人是土系靈根,最擅長修體,御堂峰門下弟子也多是體魄強大、經脈粗壯的弟子,如果能把趙一粟收入門下,他許多獨門煉體的秘籍,就有所傳承了!
趙一粟:「多謝師尊關心,弟子尚可。」
聽溪、焚暉二人,同時朝御堂真人投去一個不爽的目光。
這老東西,竟然下手這麼快!
「好了,趙一粟身體虛弱,我們儘快問話,放她回去休息。」
伏羲山掌門承德真人發話,問心閣內安靜下來。
「趙一粟,你可還記得雷劫發生時的事?」
趙一粟按照原先想好的回答:「回掌門,弟子只記得雷劫力量駭人,我在空中差點神魂破碎……後來感覺渾身很疼,就昏過去了。」
承德真人:「你為何會朝天雷飛去?」
趙一粟厚著臉皮扯謊:「都說修士逆天而行,但天意難為。弟子為了門派大比精心準備數年,眼看快要成功,忽然天降雷劫壞我好事,一時氣不過,想著我倒要看看這天意、這雷劫厲害在何處,一時激憤,身體比腦子快,就飛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