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生靈體
情況不是她從前想的那樣,修到二品就自動停止,這種修鍊還在瘋狂進階中,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不出半個月她就要修到三品了!
雖說伏羲山喜歡天才,可這種修鍊速度太過逆天,是禍非福。
趙一粟只得停止凝聚靈氣,好好在洞府內睡了一覺。
三天三夜沒合眼,這一覺她睡得很長。
誰知等她醒來,修鍊又進步了!
修鍊時,一品、二品又各自分成十個階段,每突破一個階段,都是一次質的飛躍。
就拿趙一粟說,之前她用兩年修入二品,剩下的三年便一直在突破階段,從二品一段修到了二品九段。
門派內端陽、王破虜都是二品八段,趙一粟比他們資質差,至少要修到二品九段,才有在擂台上打贏的幾率。
因此她資質平平修入二品九段后,才會讓人如此敬佩,因為她已經比那些天才修鍊得還要快了。
可這是趙一粟百年來不斷精進的結果,她也曾走過很多彎路,撞了南牆,犯過大錯,最終一遍一遍改進修鍊方法,總結出一套最適合自己的路子。
但是昨天她啥也沒幹,睡了一天一夜,就從二品三段修入了二品四段!!
這可是她從前要修鍊三個月的成果!
怎麼回事?
這還是正常人嗎?
而且我明明沒有凝聚靈氣,靈氣哪來的?
趙一粟忐忑不安地觀察著自己體內的靈氣運行,終於發現了規律。
是呼吸!
人活著就要呼吸,她每呼吸一次,空氣中的靈氣就會在她體內遊走一次,然後被靈根吸走,成為她修鍊的根基。
怎麼可能?
單靠呼吸吐納就能聚靈修鍊,這是七品以上的大修才能辦到的,自己只是個二品菜雞,怎麼可能?!
照這個速度下去,恐怕只要小半個月她就能修到二品十段,然後突破進入三品了?
一個月內,修到三品……
趙一粟眼下連個直系師尊都沒有,靠山沒找好,萬萬不能如此惹眼。
想到這裡,趙一粟連呼吸都變得小心謹慎。
看來拜師的事必須儘快提上日程。
趙一粟腦海中開始飛快流轉幾位伏羲山大佬的名字:
焚暉真人是火靈根,目前七品,性格極為護短,火靈根屬性與她相符,算是她的第一選擇;
聽溪真人是水靈根,目前六品,但是她是所有大佬中唯一的女修,且門下弟子極少,趙一粟入門之後得到的修鍊資源就會很多;
御堂真人是土靈根,目前六品,擅長煉體,自己被雷擊后經脈改變,這個特殊的體質,說不定在他門下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此外,碎影真人也發來了橄欖枝,他是劍修,金靈根,目前八品,修為僅次於掌門,而且戰法精進,論戰鬥力算是伏羲山第一。
趙一粟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有把高階修士當大白菜,挑挑揀揀的一天。
正糾結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鬧。
——「聽說掌門新收了個弟子!」
——「掌門已經很久不收徒了,連自己的親閨女都拜在碎影真人門下練劍,怎麼會突然收徒?」
——「那人天生靈體。」
——「天生靈體?!在哪,快帶我去看看!」
……
趙一粟練入二品,耳聰目明,這些議論聲她想不聽見都難。
天生靈體?
趙一粟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伏羲山薈聚天下英才,天驕弟子每個山頭都有那麼好幾個,可天生靈體是什麼?
是從一出生就會自動修鍊那種?
還是靈根品質超越甲等那種?
趙一粟有了好奇心,決定去看看。
等她走出洞府,就發現山道上空無一人,弟子們全都蜂擁著朝一個方向跑,跑慢了的還被人痛踩幾腳。
地上到處散落著鞋,樹杈子上還掛著不知哪個倒霉蛋的腰帶。
趙一粟:「……」
山道上不準飛行,趙一粟再快也占不上看戲的好位置。
想了想,趙一粟瞅准了樹林,一個踮腳爬上樹,身體靈巧地踏著樹枝前行。
唔,萬一被捉到了,就說這算輕功,不算飛行。
很快,趙一粟來到了萬松樓。
這裡是處理弟子大小雜事的辦事處,入門弟子第一天都要來這裡登記報名,領取腰牌等物。
她攀著樹枝跳上房頂,就看見萬松樓的錢管事扯著嗓子大喊:「退開!都給老子速速退開!不知道的以為你們要來攻打萬松樓呢!」
前排的弟子倒是想退,實在被後排的人擠得動彈不得,只能腆著臉說:「錢管事,您快把那位天生靈體的師弟請出來給我們開開眼吧!我們看完了就走。」
王破虜的大嗓門在中間非常炸耳:「就是!給俺看看!」
趙一粟在房頂上抬膝坐著,嘴裡還咬碎了一顆剛從樹上順下來的野果,悠閑得很。
她瞧見王破虜說話間還提著腰帶,「噗」地笑出聲,直接噴了嘴裡的果核!
原來那腰帶是王破虜的哈哈哈!
此時萬松樓內,正有人推門出來,好巧不巧,被趙一粟的果核砸中了腦袋。
那是個身量纖長的男子,白衣素裹,錦色的衣帶勒出很細的一抹腰,看起來瘦得過分,有些病懨懨的。
男人抬頭,朝房頂上看了一眼。
趙一粟躲閃不及,正對上了男人的眼睛。
這個眼神……
是他!
那個該死的九品大修。
他怎麼來了?
男人顯然也認出了趙一粟,他只是用眼睛冷冷掃了她一眼,彷彿什麼也沒看見,坦然自若地走出了房間。
當他在萬松樓院內站定,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他身上。
修鍊之人被靈氣滋養,容貌氣質出眾,已是常態。
可此人在滿是俊男美女的伏羲山,容貌也算頂尖。
尤其是那雙眼睛,星辰一般綴在臉上,明明沒有表情,卻給人清冷幽深之感。
當被那雙眼睛直視時,會不由得心神一震,彷彿被對方徹底看穿,等回過神來,又發覺對方的視線只是蜻蜓點水,毫無在意你的意思。
我見眾生皆浮雲。
萬松樓內忽然陷入一片死寂。
屋頂上的趙一粟也不由得看傻了,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不對!
三觀不能跟著五官走,這狗男人來者不善,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