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媽死了?
與此同時,某個酒店內。
一個美艷少婦躺在浸滿鮮血的浴缸里,她掛了電話后,笑容妖異對坐在床上的青年道:「師兄,他答應了。」
錢玉蓮,製造仁愛醫院慘案的牽頭者,誰能想到如此兇狠手辣的,竟然會是一個女人呢?
她今年已經五十三了,但模樣卻像是二十幾歲,關鍵是她從不用護膚品。
「對付一個小屁孩,我一人足矣,何必多此一舉?」青年冷哼一聲,對於錢玉蓮的做法頗為不滿。
「師兄,我知道你的本事,我不是不信任你,但這一次我想多個保險,那小子給我的感覺,很不一般。」錢玉蓮表情不自然的道。
羅豐和姜春來死後,她就悄悄去過東條街,遠遠看過那棺材鋪一眼。
然後,她就看到牛頭馬面夜間巡遊,黑白無常守大門,五鬼坐中堂,而棺材鋪的招牌已不知何時變成了...陰曹司!
同時,她看到了那背負她而立的傲然紅袍!
只一眼,她的鬼眼就瞎了一隻!
縱然有邪神庇護,她當時依舊是嚇得肝膽俱裂,連進門的勇氣都沒有就直接驅車離開了。
「不一般?再不一般,能有我們師父不一般?」青年身體不動,腦袋卻詭異的一百八十度轉了過來,沖著錢玉蓮冷笑。
「師父他老人家神通廣大,光是陰兵就吃了一百隻,那小子自然是沒辦法和師父相提並論的。」錢玉蓮一臉虔誠道:「可是師兄,這都三十年了,我都沒見過師父一面,我到底什麼時候能一睹師父真容?」
「放肆!仙家真容是你想見就能見得嗎?」青年怒斥。
「弟子知罪!」錢玉蓮慌張低頭。
青年冷哼一聲,道:「你也不用著急,你這三十年來盡心為師父供奉人畜,他老人家不會虧待你的。」
錢玉蓮大喜往外:「弟子不敢邀功,能供奉師父這樣的仙家是我的福分!」
「這個月,再找三十個人畜給師父送過去,事情辦好了,我會求師父賜你仙丹,幫你延年益壽!」
「多謝師兄,師妹感激涕零,無以為報。」錢玉蓮激動起身行禮,宛如羊脂白玉的誘人胴體便完全暴露在青年跟前。
「當真無以為報嗎?」青年邪魅一笑,走到錢玉蓮跟前。
身上的濃烈屍臭,頓時讓錢玉蓮心生厭惡。
但她卻不敢表露出來,強忍著噁心,甜美一笑,乖巧的跪在了青年跟前,緩緩解開了對方的腰帶。
然而入眼的卻是遍體腐爛的青色軀體,以及上頭蠕動的無數蛆蟲。
這青年,非人!
.......
東條街,有間棺材鋪。
嚴羅正在用硃砂給一個小孩紙人修複眼睛。
「嘻嘻...嘻嘻嘻...」
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從紙人中傳來。
「別亂動,到時候畫不好,讓你口歪眼斜可不怪我。」嚴羅沒好氣的道。
「好太歲,太歲好...」
「太歲前來,歲星相隨,安民嚴刑,懲奸除惡。」
「太歲行至,歲頭換新,好事相隨,祥雲滿天。」
「太歲降臨,人心畏懼,六合權柄,唯我獨尊。」
.......
嚴羅嗤的一聲樂了:「馬屁精,邊上玩兒去!」
「嘻嘻...嘻嘻嘻...」
紙人笑著飄回牆壁上。
嚴羅便往上牆壁的一百零八個紙人,冷笑道:「怎麼,一群大人不敢吱聲,讓個小孩來哄我開心?」
嘩啦啦...
紙人齊動,表情幽怨的看著嚴羅。
「不是我狠心,而是不想你們徒增煩惱,見了又如何?不過又添一筆憂愁而已,需知人鬼殊途啊。」嚴羅嘆氣道。
紙人無言,表情卻越發幽怨哀傷。
啪!
嚴羅一拍響木,終究是心軟了:「五更天前回來,不差一分,不差一秒,否則...魂飛魄散!」
嘩啦啦...
一百零八紙人齊齊彎腰,對嚴羅鞠躬作揖。
嚴羅揮了揮手:「抓緊時間吧!」
下一刻,一百零八具紙人便齊齊飛出了棺材鋪。
嚴羅背負雙手,站在門口,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所以,這就是最後的垂死掙扎了嗎?」
「只是,閻王要你三更死,誰又敢留你到五更?」
「太歲,咱們這是要動身了吧?」五鬼出現在嚴羅四周。
嚴羅伸了個懶腰,一臉輕鬆道:「嗯,咱們也得抓緊時間了,要趕在五更天前回來,咱們還得給人家準備一份厚禮呢!」
「剛剛,你們都看到了嗎?那些紙人...」
「別胡思亂想,一定是戲法,應該是的吧?」
「不好!目標要出門了!小何小王,你倆上,不管用什麼辦法,拖住他,絕對不能讓他有機會再犯案!」
......
就在嚴羅關門上鎖,準備騎上自己的寶貝三輪車時。
一男一女就迎面走了過來。
「師父,你怎麼這就要關門了?我們有事要找你幫忙!」男人率先開口。
嚴羅看著身上新衣明顯不合身的二人,問道:「你們家裡死人了?」
「......」
二人瞬間被噎住了。
這狗東西怎麼說話的?你特么會不會做生意?
「沒死人?沒死人你們找我幹嘛?我這可是棺材鋪?」
「是...是家裡死人了。」男人臉色跟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哦,那是你家死人了,還是她家死人了?」嚴羅笑眯眯的問道。
「她家!是她家!」男人立馬指向女人。
女人瞬間震驚的望向男人,一臉的匪夷所思。
嚴羅就望向女人,壓力瞬間來到女人這邊。
女人咬牙切齒的瞪了男人一眼,道:「是我家死人,想找你定一副棺材!」
嚴羅沉默片刻,道:「那是你媽死了,還是你爸死了?」
「......」
「都不是?那是你兒子死了?還是你女兒死了?」
「......」
「嘶,該不會全家死光光了吧?」嚴羅一臉震驚道。
「咱們能進去說嗎?」女人眼角閃爍著淚花,情緒一下子就有些綳不住了。
辦個差咋還順帶捎上全家啊?
「不行!不說清楚不讓進!」嚴羅搖了搖頭。
「是我快要死了,我先提前給自己定一副棺材,行不行?就問你行不行?」女人狂嚎起來。
「行!」嚴羅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沒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