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藍思梨掀起的腥風血雨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註定不平靜的夜晚也漸漸靜了下來。
藍思梨帶著人重新布置了現場,不放過任何一處。
被下藥的鄭海直到被帶走,人都沒醒過來。
一起被帶走的,還有從鄭海保險柜里拿到的東西。
就在事情發生的三天後,當鄭家人意識到不對勁匆忙趕來時,看到的只有空蕩蕩的別墅。
直到鄭夫人看到那個被打開的保險柜,腦袋懵了一瞬。
她深知這個保險柜鄭海寶貝的不得了,除了他之外不許任何人碰,連她都不行。
現在保險柜不但被打開了,裡面更是空空如也。
重要的是,保險柜上還有帶血的指印,而且不止一個人的。
「都別動!」
鄭夫人心下已經覺得不好了。
「誰都不許動別墅里的任何一樣東西,馬上派人過來搜集指紋。哪怕一個個比對,都得給我把人揪出來!」
結婚多年,鄭夫人一直未能給鄭家生下血脈。
因為這個,哪怕知道鄭海在外面瘋玩,她也都睜隻眼閉隻眼。
鄭海可以不顧她的感受,可她對鄭海卻一直有愧,並且有感情。
現在丈夫突然下落不明,以鄭家在d國的身份地位,敢對鄭海下手的,絕非等閑之輩,她必須得格外慎重。
同樣,她在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這一次丈夫只怕是凶多吉少。
就算如此,一旦被她查到誰敢傷害她的丈夫,哪怕拼盡一切,她都會討回來!
鄭夫人親自坐鎮,在兩天兩夜后,結果出來了。
鄭海出事的第六天,鄭夫人以鄭氏集團代理總裁身份,正式向同為四大家族的陳家發起爭鬥。
誰都阻止不了這個女人的瘋狂,在陳家掌權人陳興還處於一臉懵逼時,鄭夫人已經開始了對陳氏集團的全方面打壓。
不止陳興懵逼,整個d國的財閥都不平靜了。
高、胥兩家這才剛出事,鄭海又剛在夜宸御面前說了那番話,這才過去多久,怎麼也出事了呢。
可陳興不是吃素的主,儘管還未弄清原因,但誰想要動他的蛋糕,就算是一向交好的鄭家,他也不念昔日之情。
鄭氏集團。
高級會議室。
「夫人,陳家出手了。」
「記住,不惜一切代價!這次不是陳家亡,就是我們鄭家被滅!」鄭夫人徹底發了狠!
「明白。」
一群人離開后,那般高傲的鄭夫人卻悄悄紅了眼眶。
她看著自己和鄭海的合照。
「你個死東西,我不讓你玩女人了?像平時那樣光明正大的玩不就好了?」
為什麼這次非得搞那麼個隱秘的地方呢!
人沒玩到卻把自己命搭上了……
不知道在這d國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朋友嗎,一旦被別人發現可乘之機,就會馬上被吞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啊!
「蠢貨!」
死東西,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血白流的。
陳興,我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就這樣,一場財閥間的腥風血雨,開始了。
另一邊。
「現在鄭夫人一口咬定是陳興對鄭海下的手,小姐,你的計劃成功了。」
冬也正小心翼翼的檢查藍思梨受傷的手臂。
那天晚上,藍思梨趕到鄭海的別墅,卻意外抓到了兩個在暗中鬼鬼祟祟監視鄭家的男人。
藍思梨一眼便認出,這兩人是陳興的心腹。
果然,財閥之間沒有永久的信任,對彼此的猜忌一刻都沒有停下過。
藍思梨帶著人清理完現場,在打開保險柜發現藏在裡面的東西時,她當即就用匕首割破了睡得像頭死豬的鄭海的手。
將他帶血的手在保險柜上胡亂扒拉了幾下。
製造出一種鄭海是出於慌亂危險時,一心想護著保險柜卻又無能為力的跡象。
然後又將這些血指印擦去,並不是擦得乾乾淨淨,而是很巧妙的留下了些痕迹。
一般人發現不了,但對心思縝密的人來說,瞞不了這樣的人的眼睛。
之後,藍思梨又將陳興的兩個心腹弄了過來,將他們的指印也留在了保險柜上。
做得也非常巧妙,會給人一種因為時間緊迫而沒有處理乾淨的假象。
藍思梨做這些,專門針對鄭夫人。
對鄭夫人這個人,她早已調查清楚。
鄭家真正的話事人,是個精明的女人。
只因一直未給鄭家生個一兒半女,對鄭海心存愧疚,便對鄭海玩女人的行為也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這個女人對鄭海有感情。
留下這樣的陷阱,鄭夫人絕對會進套。
且無論鄭夫人在發現那些線索後會怎麼想,她都不會放過陳興。
事實證明也的確如此。
藍思梨成功了。
至於為什麼藍思梨要挑起鄭、陳兩家的紛爭,是因為被鄭海藏在保險柜里的東西。
裡面,是鄭海掌握的所有對手的把柄,牽涉甚廣。
有了它們,這些人只能由鄭海任意拿捏。
當然,藍思梨並不在意這些骯髒的東西。
她只在乎一樣,那就是保險柜里那份不起眼的信件。
裡面提到了藍家被屠一事。
內容很簡單,並未詳述,但意思足夠明顯,那就是陳興同鄭海一樣,都是當年的參與者。
既然已經確認清楚,藍思梨又怎會放過!
通過保險柜里的東西,讓藍思梨確信那是鄭海的命根子。
那麼她就從這裡下手。
加上連老天爺都助她,偏偏讓她抓到了陳興的兩個心腹,她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
無需她出面,只要巧妙的給鄭夫人留下線索,讓那兩家互相撕扯,斗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她只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千佑去見鄭海的事,除了當時鄭海身邊的那些手下,誰都不知道。加上鄭夫人原本就知道鄭海玩女人玩的瘋,現在監控又被我們毀掉,所以千佑沒有暴露。」冬也說道。
「嗯。佑佑的傷怎麼樣了?」
「放心吧,有小松在。」冬也將煮好的安神茶放到女孩有些冰冷的手中,「鄭家和陳家這一次,勢必會斗個頭破血流你死我活。要不了多久,我們便就可以收網了。」
「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鄭海不是陳興下的手,陳興不會讓自己背這個鍋,他會想盡辦法向鄭夫人證明。」藍思梨喝了口安神茶,提醒道。
冬也點點頭:「鄭夫人那邊我也會適當的加點催化劑,讓陳興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嗯,就是這樣。另外,隨時注意其他財閥間的動向。如果說高、胥兩家出事對他們僅有一點點的影響,那麼鄭、陳兩家突然開戰,足夠讓他們慌了,這群老狐狸一定會有所動作。」
「萬一夜門那邊也打算插手呢?」冬也試探地問。
「夜宸御嗎……如果他真打算插手,大概我的事也瞞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們得加快速度。」
「小姐,要是復仇一事能有夜宸御幫忙的話,或許會變得更容易。」
「不行,這是我的事,是藍家的事。冬也,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了。」藍思梨的聲音透著一絲生硬。
「明白了。」冬也搖了搖頭,答應下來。
終歸,她的小姐是善良的,不願意將任何一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更不用說是小姐最在意的美人哥哥了。
「只是小姐,你的手臂還沒好,明天去鍾家……」
「我心裡有數。」笑容重回藍思梨臉上,「不用擔心冬也,我答應過你的,在大仇未報之前,我絕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呀。」
「……嗯。」
每當小姑娘帶著這樣的笑容跟自己說出這番話時,冬也就會很難受很難受。
明明小姑娘要做的是極其危險的事,是豁出性命也要去做的事,可每次說的卻又那般地雲淡風輕,就像是在說著一件極為不起眼的事。
她的小姐,明明那般纖細,肩膀是那樣的單薄,卻偏偏背負了一切。
第二天。
鍾家。
繼上次慈善晚宴后,鍾耀在今天又另外設宴。
地點就在自己家裡,除了邀請了一些朋友外,做為鋼琴家的藍思梨也在邀請名單中。
鍾耀這人格外多疑,他是在多次高價邀請藍思梨都被婉拒后,才確信這個女孩並不貪圖錢財,只看重音樂本身。
就像這次,他再次邀請,依舊用的高價出場費。
可女孩說這次之所以答應,是被鍾耀的行為所打動,所以分文不收。
對鍾耀來說,能讓女孩點頭已經讓他非常高興了,最後也是在他不斷的勸說下女孩才象徵性的拿了一點。
要知道這樣級別的鋼琴家,又是音樂奇才,能邀請到先不說,光是邀請費就絕不會低於八個數。
更不用說女孩在業界人士的抬捧下,身價只高不低。
但女孩卻幾乎拒絕了任何邀請。
她不為名和利,只為尋找知音。
這與他過世的夫人,簡直一模一樣。
鍾耀不知,這一切都不過是藍思梨從一開始就布下的局,只為了引他入瓮。
「鍾總啊,這鄭家和陳家搞成這樣,不管管?」
對這些上位者來說,近來最關注的自然便是這兩家的爭鬥了。
鍾耀輕搖紅酒,不作聲。
「話說鄭海真的是被陳興給……」說話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兩人關係不是挺好?又同為四大家族,不至於啊。」
「陳興不是一直在給自己證明嗎,說自己沒對鄭海下手。」
「可鄭夫人連證據都拿出來了,那兩人可是陳興的心腹,這個圈子裡誰人不知?他們只聽陳興的話。鍾總魏總,我們話都說了半天,你們也給大家點回應吧。」
「是啊是啊,d國最近不太平啊。先是高、胥兩家莫名被滅,緊跟著鄭、陳兩家又掀起鬧戰,現在都徹底反目了,該不會是有人要搞我們吧?」
「怕了?」低沉的一聲響起。
開口的是魏峰,與鍾、鄭、陳同為四大家族。
相對於其他三人而言,魏峰為人處世比較低調,基本上有其他三人在場時,他很少主動開口說話,但卻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狠角色。
見鍾耀不說話,他這才開口。
「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就算是當初在整個d國一手遮天的藍家,最後不也落得個被屠的下場?陳、鄭兩家的事,也值得你們在鍾總面前大驚小怪說這說那?今天是什麼日子不知道?」
眾人一聽,個個頭低的像個鵪鶉。
是了,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
哪容得了他們在這兒嗶嗶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