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婚禮
現在的紀府是張燈結綵,因為紀府二少要大婚了。說起這事,讓人無不驚訝,就是那些與紀笑晨天天廝混的紈絝子弟們都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以至於喜貼送到時,還以為是哪個同名同姓的佔了先機,個個瞪目結舌,措手不及。再看看女方姓名,就沒忍住要噴飯了,因為那女主的名字可是他們一時引為熱談的對象。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那件事的影響極壞,更有句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而且又恰好佔了傷風敗俗,有辱禮教的道德罪名,那傳播的速度絕對比薩斯病毒傳播的更快。
不過呢,紀笑晨並沒給風波逐漸形成演化為輿論執潮的機會,就直接的用雷庭手段給扼殺在了搖籃中,令那些有心製造言論的有心之士們大跌「眼睛」,只能萬分佩服加不甘願的表示理解,暗暗的集眾鄙夷著某人見色忘義,不顧朋友義氣就拋棄了單身事業,投入了「性福」事業中,當然,還得悲壯的為他果斷地拋棄「採花」事業而至敬,真是可歌可泣的楷模。
由於雙方面的同意,當然,直接忽略了第三方老夫人的干預,就促成了結婚典禮的快速舉行。至於,第三方將是如何態度,以及對以後的婆媳關係秉持什麼觀點,這個並不是所有人關心的問題。
觀念的不同,紀府在快速的操辦婚事之時,就出現了喜與悲不可調合的局面。但是紀笑晨一直處于堅決的硬態度,即表示是他辜負了,並且深深傷害了一位良家「女子」,發揚一人做事一人當的大丈夫良好品性,肩負起了責任的重擔。另一方面就是以老夫人為首的婆媳反對派,為了維護紀府的合法權益,打起了「絕不做有辱門庭之事」的口號。處於中間黨的紀笑風,以及紀笑林一直的喧布對此事的解釋權將保持沉默。
當然,沒有了紀府掌門人的支持,也就沒有了經濟保障,紀笑晨又一次向世人喧布了他堅強的決心,從床底下挖出了積攢多年的私房錢,用以支持結婚典禮的執行。
可謂是幾多歡喜幾多愁,婚禮就這樣在哭笑嬉罵中空降而至。從婚期發布,到執行,僅用了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就「熱熱鬧鬧」的舉行了。
外面是鞭炮陣陣,喜樂聲聲,再聽,又會聽到哭天搶地的怒罵聲,就這樣,花轎依然井然有序的從客棧抬出,然後踏上了從紀府大門一直鋪出數百米的紅地毯。
花轎旁是經過精心打扮扭動腰肢不可說不妖的喜娘,以及,一身紅裝,面貌俊朗,為了迎合今天的特定日子而適度的塗了些胭脂膏粉的琦玉,再細瞧,會發現他那張紅艷水嫩,幾乎在滴出汁來,讓人忍不住就要咬上一口的小嘴,卻是扁著的,似是有些不情不願,而那一雙清靈雋秀的美眸,也是欲睜還羞的半搭拉著。
「我說,你就不能高興點?」將轎窗挑開一線,露出了絕世容顏的一角。
琦玉無奈的嘟了嘟嘴,小聲的抱怨道:「小姐,別人都是陪嫁丫環,哪有……我算什麼?」
原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從早上給他化裝就開始彆扭了,沒想到已經走到大庭廣眾面前了還沒想通。葉楚嘻嘻一笑,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道:「誰叫你家小姐窮呢,連個帖身小丫頭都沒有。」
琦玉知道這是託詞,不過,也是事實,只得無奈的扁了扁嘴,繼續充當婚禮的附贈品。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放下了心事,所以開始注意到了周圍的詭異,琦玉又開始小聲的嘀咕:「小姐,小姐,不對呀,這路旁怎麼這麼多哭喪的?」
哪裡是哭喪的,分明是哭喜的。葉楚悶悶地哼了一聲,雖然具體情況她並不了解,不過,一看這氣氛就一目了然了,雖然以前覺得紀笑晨還挺會裝,很知道收斂,裝做「內斂含蓄」的風流公子,一直行騙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他就這麼簡單的打破了常規,完全的暴露了本性。
「管不了那麼多了。」紀府這地方,也該鬧一鬧了,這點到是讓葉楚認同。
琦玉撇了撇嘴,鎖著眉頭,望了眼那些奔喪的,居然看到了一個老太太,由幾個婦人撫著,青一色的額上綁著白布條,穿著麻布衣,一路隨著轎子顫巍巍的前進。
「怎麼……回事?」這時,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因為,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沖著他們來的嘛,而且還那麼的顯眼。混在看熱鬧的人群中,也是暢通無阻。
「別管了。」從轎子里傳出葉楚不大高興的聲音。
琦玉縮了縮脖子,這才專心走路不再去瞧那些帶孝奔喪的。可是,他還是不得不去看,不去瞧,因為馬上就要到紀府大門了,那些素衣的哭鬧者,就這樣先他們一步奔上了紀府門外的台階,而此時,他們的轎子也停了下來,他小心地問轎內的葉楚道:「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那些人阻著路了。」
轎內的葉楚並沒回答,就聽又是一陣喧嘩,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紀笑晨一個翻身驕健的落馬,然後吩咐左右,就見不知從哪衝出來一群壯漢家丁,將擋在門前的女人們一個個的拉住,就向外拖。
只聽那年紀最大的老夫人,一聲怒呵:「你個不孝子,非要氣死我嗎?」
琦玉這才知道,原來這群人都是紀府的持反對意見的女眷。瞧她們的強硬態度,看來今天將會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天,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委實不好,他又低聲對轎子道:「小姐,事情若是鬧大了,恐怕,今後都不會安生了。」
葉楚早就挑開轎簾瞧個明白了,琦玉也說出了她的心聲,雖然她不恥老夫人的做法,但是,今天當真把事情鬧大,不但紀府顏面無光,就連她也別想抬起頭做人了。想通之後,她也不管什麼踢轎門,過火盆的風俗禮儀,堂而皇之的從轎子里走了下來。
她這一露面,頓時吵鬧的眾人也消停了。
驚訝並未結束,她在眾人覺得驚世駭俗而沒回過神來之際,又隨手一挑,那搭在頭上的喜帕就給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