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不佔白不佔
「喲，原來是熟人哇。」陸魚塘不甘示弱，也掏出手電筒照在了他倆臉上。
一名清道夫哭喪著臉擺了擺手：「我算是服了，我們主動申請調到幾千公裡外的南州來，結果這頭一單業務，又碰上了你！」
「這話說的……」陸魚塘笑嘻嘻的走了過去，一手攬住一人肩膀，「那個……你們開車來的？」
「是啊。」說著那名清道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影，「喏…我們清道夫出行的標配，麵包車，收屍專用。」
「給我。」
清道夫的腦門掛上了黑線：「不是…大哥，這些車輛都是屬於灰塔的財產，我們用完還要還給聯絡站呢，怎麼能隨便贈送給個人呢。」
陸魚塘面無表情的摳了摳鼻子：「我現在臨時徵用，不行啊？」
「額……你是S級的大佬，你說行就行。」
陸魚塘伸出了手：「那不就是了？車鑰匙拿來。」
那名清道夫苦著張臉說道：「可問題是……我們就開了這一輛車過來啊，你要是開走了，我們怎麼幹活兒啊。」
「我管你們。鑰匙。」
「不是，你這就……」
「行行行，給你。」這時另一名清道夫拉住了同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起來，「咱再聯繫聯絡站讓人送一輛過來就是了，不過是耽誤一下時間而已。快把鑰匙給他吧，趕緊把這尊大神送走為妙啊兄弟！要不又尋著個什麼由頭再威脅咱，咱還搞不搞收入了？」
陸魚塘眉頭一挑：「說我壞話吶！？」
「沒有沒有沒有。」這名清道夫連忙訕笑著將車鑰匙雙手奉上，「您請，隨便用。」
「懂事。」陸魚塘笑眯眯的接過鑰匙，邁著松垮垮的步子走向了那檯面包車，「再見哈……」
「鬼跟你再見……」
「你特么說啥？」陸魚塘回過了頭來。
兩名清道夫是齊齊搖頭，然後又齊齊的深鞠了一躬：「大佬，一路走好！」
「……」
將麵包車停在山腳下，陸魚塘從後車廂找出了一個裝屍袋，然後上山去運貨。
足足運了三趟，才把那些美金和金條給全部轉移上了車。
將墓坑重新回填之後，陸魚塘開著麵包車趕往定南縣城，此時的天，已蒙蒙亮。
將車子停在一間早餐店門口之後，陸魚塘卻沒有立即下車吃早餐，而是摸出了凌傑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罪惡的組織，罪惡的爺爺，罪惡的父親……
可自己的親生母親，是無辜的。
她當年只不過是一個陷入了愛情當中無法自拔的普通年輕女人而已。
可她當時，為什麼要將自己遺棄？
就有這麼的痛恨凌傑？
所以就用丟棄孩子的方式來報復他？
想到這裡，陸魚塘甩了甩頭，一股惆悵是湧上了心頭……
如果她當時沒有遺棄自己的話，那自己的人生軌跡將會完全不同。
不會進入福利院，也不會進入灰塔。
也許這個年紀自己已經像其他的普通男人那樣，有著一份正常的工作，組建了一個正常的家庭。
說不定，還已經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輕嘆了一聲，陸魚塘收起了照片。
喃喃道：「虎毒不食子，更何況是人。就算你一個女人再痛恨一個男人，也很難做出拋棄自己親骨肉的舉動吧？更何況……你還是一個接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你這到底……是為什麼？還有你現在……又身在何方……」
說著陸魚塘摸出了手機，猶豫了片刻之後，給蘇影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
「好傢夥，這才幾點啊。」電話那頭的蘇影顯然還在睡覺，因為他的哈欠聲不斷，「哦對了，有件事兒我正好要跟你說。」
「啥？」
「不好意思哈……可能今後，我不能再親自幫你去打探消息了。」
陸魚塘一愣：「怎麼的？廢了？」
「那個…剛剛接到任命，由我接任灰塔情報搜尋處的主任一職。呵呵，這兩天就要去總部報到了，今後能獨自外出的機會可就少很多了。」
「喲…這好事兒啊，恭喜哈。」
「喜個毛線~~我還盼著能早點兒退休呢，好傢夥……竟然直接讓我當主任，這下完嘍，不知道得熬到什麼時候去。對了，大早上的打電話給我做啥？」
陸魚塘瞥了眼車外正在打掃馬路的清潔工，說道：「那就……趁著還沒去報到，再發揮發揮情報員的特長，幫我查點兒東西唄？」
「說。」
「第一，查一查定南縣原兒童福利院院長譚鵬飛的底細，看能不能抓住他的什麼把柄。」
電話那頭的蘇影「哦」了一聲，淡淡道：「抓把柄威脅人？這個咱擅長哈。嗯，這有第一……還有第二是吧？」
陸魚塘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細聲說道：「查查一個名叫季月華的女人的現狀信息。年紀現如今應該在五十多歲，原籍是南州市人，曾經開過服裝廠，當時專做東南亞那一片軍閥勢力的軍服生意。」
「就這倆？」
「對，請儘快。特別是譚鵬飛的底細，越快越好，我等著。」
「誒唷……困死了，這大早上的。一個人的把柄，和一個人的現狀是吧？行行行，我這就起床開工。」
掛斷之後，陸魚塘又立即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王徹。
「我。」電話很快被接通。
「陸魚塘？」
「對。你現在在哪兒呢？」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幾道按喇叭的聲音之後，王徹回道：「在高速上開車呢。聽你的……退休！我這就回元州去。」
「要不……你拐個道？有件事兒麻煩你一下？」
「呵，你這話說的。我不是說過么，只要是你陸魚塘吩咐的事，我無不儘力。」
陸魚塘回頭望了眼後車廂的東西，說道：「辛苦你一趟，直接開車來南州市下轄的定南縣。一會兒我會告訴你一個地址，我會放一批金條和美金在那裡，你把這些東西帶走然後保管好。」
「喲……這事兒，不違法吧？」
陸魚塘苦笑道：「是魏天和的財產，不是什麼非法所得。不過么，我私占的話……確實有些違背灰塔的規矩，畢竟按規矩，是必須上交的嘛。但是為了我跟你說過的那事兒……哎，沒辦法，錢不夠啊！先留著吧，上不上交的，以後看情況再說。」
電話那頭的王徹笑著附和道：「原來是那老軍閥的財產，咱不佔白不佔哈。還別說，你叮囑我的那事兒，還真得費一大筆錢呢，你上回不是跟我說過么，你現如今的積蓄只有五千多萬，確實遠遠不夠啊。現如今王樹和謝冰燕已經叛變的，他倆的存款也早就被灰塔凍結了，無法挪用。」
「別扯遠了，這事兒聽明白沒？」
「放心。我這就改道去定南縣，別忘記把藏東西的地點告訴我。」
「行。」
撂下這第二通電話，陸魚塘才打開了車門，走進早餐店填肚子去了。
兩屜小籠包，三顆茶葉蛋，再加一碗菜肉粥。
折騰了一夜的陸魚塘早已是飢腸轆轆，於是乎……
風捲殘雲。
要說四級的情報搜尋員，那工作效率就是高。
這陸魚塘剛吃完上車準備小睡片刻之際，蘇影的電話就來了。
「卧槽，這麼快？」
蘇影傲嬌的回道：「本人號稱灰塔當今第一情報搜尋員，又豈是浪得虛名？」
「對，你又浪又虛。」
「……」電話那頭的蘇影是差點沒坐穩。
「查到了？兩個人的都查清楚了？」
「沒，你不是說那個譚鵬飛的最急么，我就先查他去了。」
「怎麼樣？抓住什麼把柄沒？」陸魚塘急切的問道。
電話那頭的蘇影壞笑了幾聲，悠悠道：「還別說，真有。」
「少特么賣關子，快說！」
「叫一聲『蘇主任』來聽聽呢，哼哼。」
「你叫胡車站，你又浪又虛。」
「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