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和過去做個決斷

張美換上了一件粉色t恤，白色休閑褲，高跟鞋也換成了運動鞋。

從一位性感迷人的美少婦變成了鄰家大姐姐。

唯一不變的是溫柔的性子和俊俏的容顏。

葉林遞給她一把剪刀，說道：「去把脫下來的那件衣服剪了，想怎麼剪就怎麼剪。」

張美錯愕道：「為……為什麼？」

何琬媱猜到了葉林的用意，她說道：「因為那件衣服代表你屈辱的過去。

葉林希望你把過去剪得稀碎，然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目的就是為了讓張美髮泄心中的抑鬱。

張美接過剪刀，把心一橫，咔嚓咔嚓的就剪了起來。

起初動作很慢，一如她溫柔的性子，後來心中的憤慨激發了她的野性，動作也越來越快。

一身短小性感的衣服轉眼變成了碎布，散了一地。

張美還使勁在上面踩了兩腳，一邊踩一邊輕鬆的笑了起來。

「早飯吃什麼，我去做。」她突然問道。

人生的開始就是吃飯。

有了食慾生活才有意義。

葉林、何琬媱異口同聲道：「米粉吧。」

簡單吃過早飯，葉林和張美一起前往劉富強的家。

只是還沒到家門口，就聽見院子里傳來哀求的聲音。

「二能子，算我求你了，別讓三狗子和有財砸了，富強他真沒在家。」

一個野蠻的聲音道：「他沒在家我才砸呢，不砸個稀爛，他怎麼捨得回來。」

張美聽到聲音后，心中一緊：「是馬二能來討債了。」

她趕緊加快腳步，小跑回家，進門就見到院子里站著個小眼睛塌鼻子一臉肥肉的傢伙。

此人正是村長馬志年的小侄子馬二能。

而拿著木棒叼著煙，長相猥瑣，到處砸東西的那兩個傢伙是馬二能的狗腿子，丁三狗和王有財。

這三人是山杏村出了名的惡霸。

發起渾來連馬志年都不放在眼裡。

馬二能也並非遊手好閒之輩，他經營著一家小賣部，壟斷了山杏村所有的零副雜食。

是這窮苦的山杏村中少有的富戶人家。

因為有錢，所以就放起了高利貸。

村裡人不知道高利貸的危害，還真有不少人上當受騙。

結果借錢容易，還錢難。

借來借去反倒越欠越多，根本無力償還。

還不上錢就拿耕地來抵債，幾乎從馬二能那借過錢的人家，地里每年的收成都上繳給了他。

典型的當代黃世仁。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砸我家的東西！」張美進門后，生氣的質問道。

馬二能看到張美回來，不禁眼睛一亮，貪婪的目光在張美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起來。

「呦呵，回來啦。」他吐了口煙圈，有目的性的向張美走去。

張美的公公劉鐵柱見張美回來，急忙問道：「富強呢？」

張美也是一臉的疑惑：「他昨天沒回來嗎？」

劉鐵柱一拍大腿，哭天喊地的嚷嚷起來：「誒呦我哩內個釀天神呀，我這是什麼命呀，瞧瞧你們兩口子乾的好事兒，這以後可讓我怎麼活呀！」

張美眉頭皺起，本不想理會，可終究狠不下心來，看著走過來的馬二能，說道：「有事兒說事兒，你們憑什麼砸我家東西！」

馬二能靠近張美后，大腦袋就往張美的胸前擠。

嚇得張美趕緊後退幾步。

馬二能嘿嘿銀笑起來：「躲嘛呢躲，欠了我的錢，不給我點福利怎麼行。

過來，讓二能哥摸摸。

二能哥摸高興了，興許少要你們家點利息。」

丁三狗和王有財哈哈笑起來，起鬨道：「就是就是，趕緊讓二能哥摸摸。」

張美雙臂環於胸前，呈防禦姿態，板著臉說道：「二能子，請你放尊重些！」

「我放尊重？」馬二能臉色一變，「少他嘛的在老子面前裝清純，誰不知道傻強子讓你到足療店上班了。

怎麼，在縣城裡陪大老闆們睡了幾天，就看不上我們這些鄉下人了嗎！

我呸，臭娘們兒！

你就是個千人騎，萬人乾的臭婊子！

老子不嫌棄你也就算了，你他嘛的跟我在這裡裝什麼裝！」

張美哪裡受過這等侮辱，氣的渾身顫抖起來。

「我告訴你二能子，我只在那裡上了三天班，身子清清白白！

欠你錢的是劉富強，不是我，你再滿嘴噴糞，我撕爛你的嘴！」

馬二能把嘴一撅：「來，你給我撕個讓我看看。」

張美知道馬二能不好惹，不再與他糾纏，急步走到劉鐵柱身邊，說道：「你別哭了，趕緊去找找劉富強吧！」

劉鐵柱嗚嗚道：「你都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到哪裡找。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叫什麼話，那是個婦道人家該說的話嗎？

什麼叫欠錢的是劉富強，關你什麼事。

強子不是你丈夫嗎，難道你不該跟他共同承擔嗎？」

張美沒想到會招來劉鐵柱的一頓數落。

沉默了一會兒后，壓抑在心中的委屈終於爆發出來。

「我承擔，還打算讓我怎麼承擔！

自從嫁到你們家，哪裡不是我忙前忙后。

三年了，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不是吃喝就是賭博。

到現在欠了一屁股債，沒能力償還，居然把我送到那種地方上班！

還有什麼是他干不出來的！

三年了，我受夠了！

既然他不把我當人看，我又何必跟他共同承擔！

你的兒子你沒教育好，現在反而怪罪到我頭上，你們劉家的男人就這麼不負責任嗎！」

劉鐵柱也不哭了，一蹦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張美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白眼狼，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了！

你爹娘死的早，要不是看在兩家定了娃娃親的份兒上，我才不會讓強子娶你這個掃把星進門！

剋死了自己的爹娘還不算，還把我們家禍害的欠了一屁股債！

三年了，連個蛋都沒下，這錢你不還誰還！」

劉鐵柱不敢惹馬二能，便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了張美的身上。

這時，看了一場熱鬧的馬二能走了過來，說道：「強子可是說了，這錢要是還不上來，他的房子和婆娘可就都歸我啦。」

劉鐵柱趕緊道：「房子我可不給，婆娘你現在就領走。」

馬二能樂開了花：「劉鐵柱，這可是你說的。」

劉鐵柱不帶任何猶豫的說道：「我說的。

只要你不打房子的主意，別說強子的婆娘了，就是我劉鐵柱的婆娘你都能領走。」

「放你釀的屁，我要那半病子幹什麼！」馬二能大罵一聲，然後色眯眯的看向張美，「你都聽見啦，那咱們走吧。

早就想嘗嘗你這不會下蛋的母雞是什麼滋味兒了。」

說著，馬二能就去抱張美。

丁三狗和王有財也圍過來起鬨。

眼見著三個惡霸就要佔到張美的便宜，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吒喝：「我看誰敢動張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