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義診
在山路口等了十五分鐘,就見遠處塵土飛揚,不用葉林說,何琬媱就知道這是那位賣水果的小姐姐前來拉貨。
而開著雙排貨車的沈月,遠遠的就看到了葉林身邊的何琬媱。
她趕緊減慢車速,很怕揚起的塵土會對何琬媱造成影響。
小貨車緩緩停到葉林的身邊。
身穿粉色短袖襯衫,下身穿著修身牛仔褲的沈月從車裡走出來,沒有理會葉林,而是徑直走到何琬媱面前,親切的打招呼道:「呀,葉林果然沒騙我,琬媱姐長得真漂亮!」
何琬媱含笑打量了沈月一眼,看出沈月是經過了一番精心打扮的。
她那烏黑髮亮的青絲,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像是剛洗過的樣子。
衣服乾淨整潔,連個褶皺都沒有。
「你好呀月兒,天天聽葉林提起你,今天終於見到本人了。
聞名不如見面,月兒長得才叫漂亮呢,怪不得我們家葉林天天在我耳朵誇你。」
聽到這話后,葉林不禁小汗了一把,他可從來沒在何琬媱的面前誇過沈月漂亮。
當著自己老婆的面去誇別的女孩子,那得需要多大的心呀。
沈月意味深長的看了葉林一眼,然後挽住何琬媱的胳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道:「我哪裡有琬媱姐漂亮呀,先上車,咱們這就出發。」
她主動打開後車門,請何琬媱坐了進去。
葉林今天也打算乖乖的坐在後車座的,結果讓何琬媱以放醫療箱為由,後車座會擁擠,給趕到了副駕駛。
待三人都坐好后,何琬媱誇讚沈月道:「月兒真能幹,這要是娶進家門,肯定是位賢妻良母。」
沈月覺得何琬媱的這句話就是對她做葉林女朋友的認可。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得到了葉林家人的肯定,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但她還保持著理智,謙虛道:「琬媱姐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這一路上,葉林在兩個女人互相誇讚與自我謙虛中度過,聽的他耳朵都麻了。
等到下車,先幫著沈月把紫山杏搬進店鋪,讓水果店得以正常營業。
然後才幫著何琬媱整理義診所需要的器械。
趁這個機會,葉林忍不住吐槽起來:「琬媱姐,你是打算把我送人嗎?」
何琬媱笑了笑:「多好的一位姑娘呀,跟你真的挺般配的。」
葉林白了何琬媱一眼:「上次你說和我般配的人是張美姐。
是不是只要是個漂亮姑娘,你就會覺得和我般配?」
何琬媱搖頭道:「那怎麼可能,光有相貌沒有人品可不行。
可是無論是阿美還是月兒,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我當然就會覺得和你很般配啦。」
葉林強調道:「可是你才是我要娶的人呀,在我心中只有琬媱姐才跟我最般配。」
能聽到葉林說出這句話,何琬媱就已經心滿意足,她溫柔似水的看著葉林:「你難道看不出來月兒很喜歡你嗎?
難道你要傷害一個真心喜歡你的女孩子的心?」
葉林卻執著道:「可我已經有琬媱姐了呀。」
何琬媱意味深長道:「你能修鍊,體力早已異於常人,我們又怎麼能拿常人的眼光看待你呢。
我一個人可不夠。
古代帝王哪一個不是妃子成群。」
葉林很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正妻希望自家男人三妻四妾的真不多:「所以古代帝王才死的那麼早呀。」
何琬媱可不管葉林怎麼想,一本正經的看著葉林:「死的早的,是因為不會修鍊。
我說過只要你心裡有我一席之地就行。」
尋常男人要是見自家老婆這麼深明大義,只怕睡覺都偷著樂。
但葉林卻覺得何琬媱這是在拒絕他的求婚。
因為正常女人沒有這麼大方的。
除非心裡沒有愛。
葉林臉上滿滿的失落感:「琬媱姐,你不會是不想讓我娶你,才這麼說的吧。」
何琬媱含情脈脈的看著葉林:「你又在胡思亂想了,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娶我呢。
只是我不相信從一而終的愛情而已。
與其為情而傷,不如豁達一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恆久不變的。
愛情也有保鮮期。
既然愛你就不想你有太大的心裡壓力。
雄性動物的本性就是風流。」
這話說的葉林好生羞愧,他現在跟何琬媱表忠心,卻在背地裡和張美、安晴、沈月搞曖昧,像極了傳說中的那位韋爵爺。
何琬媱越是這麼通情達理,葉林的心裡就越內疚。
正當葉林還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名中年婦女提著剛買來的水果興緻沖沖的走了過來,詢問道:「大夫,我這兩天總是失眠,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呀?」
何琬媱示意中年婦女坐下來,測了一下她的血壓,然後翻開眼睛看了看,說道:「大姐,看您這年紀,是不是家裡有孩子要高考呀?」
中年婦女驚訝一聲道:「你怎麼知道的?」
何琬媱釋疑道:「你就是憂思過重,所以才失眠的。
現在血壓偏高,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把心態放平和,想開點也就不失眠了。」
中年婦女詢問道:「不用開點葯讓我吃吃?」
何琬媱笑了笑:「不用,你的身體沒事兒,就是心理上的原因。」
可中年婦女還是不放心:「要不給我開點凝神靜氣的葯吧。
我自己到藥房里買。」
何琬媱實在沒了辦法,只好給中年婦女開了一盒靜神口服液。
其實前來買水果的顧客們,對於水果店這次舉行的義診活動,大多都持觀望的態度。
畢竟何琬媱是位名不見經傳的醫生。
哪怕她把畢業證書擺在了桌子上,都沒能引起顧客們的興趣。
不過,一些觀望中的顧客見何琬媱給中年婦女看病,展示出了一定的水平,也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靠攏了過來。
一位五十來歲的大媽,坐到椅子上,問道:「我這兩天心情總是莫名的煩躁,剛才心情還好好的,突然就想發脾氣,而且有時候還會沒來由的傷心,我是不是精神上出什麼問題了?」
何琬媱看了大媽一眼,問道:「是不是晚上睡覺還經常盜汗?
有時候挺悲觀的,看到某件事情了或者想起某件事情了會不由自主的掉眼淚?」
大媽連連點了點頭:「對對對,是這樣的,我這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得抑鬱症了吧?
我聽說最近得這種病的人挺多。
可我以前挺樂觀的呀,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何琬媱寬慰道:「大媽今年多大了?」
大媽道:「五十三虛歲……」
她又憂心的問道:「我這不是什麼怪病吧?」
何琬媱搖了搖頭:「您這不是什麼怪病,是每個女人都必經的階段,這是更年期來了。
把心態放平穩,不要多想,經常聽一些舒緩的音樂,看些喜劇。
過了這一段時間自然而然就好了。」
大媽聽完后,同樣要求道:「不給我開些葯嗎?」
何琬媱搖頭道:「不用吃藥,保持好心情就是最好的良藥。」
「那給我也測測血壓吧。」
人們總有個通病,真正有病的人總說自己沒事兒,而那些沒病的人通常會懷疑自己有病。